面前这样向来混不吝的少年,猛然间这么敏锐还让面前的小厮一惊,但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
“回公子的话,您忘啦~之前奴才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走丢在外头,后来家里遭了难,奴才卖身为奴到云家,之前还拜托公子帮奴才寻过人。”
“前段时间公子您和程家二公子一起喝酒的时候,奴才在程家的人里面见到了他,如今他在程二公子面前也算个小人物,您让奴才去打听有关于程二公子的事情,奴才第一个便想到了我这个兄弟。”
小五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云澜山本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纨绔公子,没有干过很大的坏事,也没有干过很多的好事。
根本不可能有人来他跟前算计什么。
听了小五子的解释,感觉确实十分合理,便晃着脑袋,将这件事情直接略了过去。
倘若他真的仔细观察一下此刻的小五子,便能看见之前一直在他面前像个鹌鹑一样的小厮,哪怕是被自己取笑打骂了也从不生气的人,此刻却带给自己说这段话的时候,隐藏在袖子中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哦,这样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
“他在程家那边混的还好吗?我记得程玉耀可不是什么善主,倘若他在程家那边混不下去了,完全可以跑路来找我,起码不会让你们兄弟饿死。”
云澜山一派地主家傻儿子的模样。
话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了先前的事情。
“既然有关于这件事情是你调查出来的,不若你现在再想个办法,这件事情如何捅到宋濯锦面前去,宋濯锦此番娶二色,是完全再拿程家的面子往地上丢,还恶狠狠的踩了两脚,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早就已经没有办法调节了,如今我若是再能将这件事情摆到宋濯锦面前去,你说算不算是宋濯锦欠了小爷一个天大的人情?”
像他们这种混吃等死的纨绔,像来是被以宋濯锦为代表的世家子弟看不起的,毕竟人家的能力摆在那里,不靠祖宗荫蔽就可以获取功名。
云澜山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
明明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他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做成功了以后,其他家一起玩的哥们该如何吹捧他了。
况且,这件事情还能给程玉耀添添赌。
打定了主意,云澜山看向小五子等我眼神愈发热烈了起来,只等着面前的小厮开口。
“公子直接去给宋将军说这件事情恐怕不成,一来是咱们只有道听途说,我那兄弟虽然有跟着亲自去过白鹿书院,但是我朝凡事都讲究证据,毕竟人证是可以伪造,公子红口白牙去了一阵说,大将军很可能还不相信公子所言。”
小五子条理很清晰,真想要去宋濯锦面前邀功,他们手中就必须要有能让宋濯锦相信的证据。
况且,就算宋家和程家现在闹得很难看,那程玉耀至今还是宋濯锦的小舅子,世人都说那位大将军向来铁面无私,可谁又知道背后的事。
“那依你所言,该当如何?”
云澜山太讨厌动脑子了,身边有这样的事情他向来是交给其他人去想的。
“三日后便是小年庙会,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大将军让那位嫖骑将军查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很显然他们已经等不到过年以后了。”
“那位新进门的孟少夫人只要想上位,就肯定跟程家过不去,您不如去见见她。”
枕边风,怎么都比他们直接说要有用。
“那我们怎么能确定小年庙会那天这位孟少夫人会出来?听说她向来身子单薄,一步三喘,平时有个风吹草动都能让宋濯锦慌张的不行,这样的病弱美人又岂是我们可以去招惹的?”
就新婚苍耳这件事情,就足够让人看出来宋濯锦有多么紧张他的那位美娇娘,倘若人在自己面前出了事端,云澜山怀疑这次就不是父亲的鸡毛掸子了,也许就是宋濯锦亲自上手给自己连屎都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