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哥哥那个臭脾气很可能直接给他丢出来。
宋濯缨也在余瑜不远处坐下了。
两个人相隔并不算太远,却一同如心有灵犀一般齐齐叹了一口气。
“哎”
听到旁边人的声音,余瑜抬头的瞬间正好与宋濯缨对视,却听面前人道:“我看着我姑娘很开朗活泼的人,也有愁的睡不着的事情啊?”
他自小因为际遇,其实很少跟人交谈。
上次余瑜一把将他从狗洞里拽出来的样子,实在过于英武,倒是让宋濯缨记在了心里。
他原以为像余瑜这样的女孩,该是无忧无虑的。
“你管我!”
余瑜根本不想搭理宋濯缨。
索性收回来自己的视线,望向远方。
“人活着谁没发愁的事,坐在金銮殿里的皇帝老子难道就没有?嗤,二公子自己在这里坐着吹冷风醒神吧,恕不奉陪。”
私人空间被打扰,余瑜明明比宋濯缨还小两岁,却像个小大人一样,转头就走。
哭包宋濯缨瞬间又开始有水雾汇集在眼眶中。
他就那么讨人嫌啊!
他只是想跟她说说话而已。
一夜无梦。
孟丹若早早醒来,尚且不知昨夜余瑜两句话就给二公子气哭的光辉事迹,招来云清洗漱。
“少夫人,天不亮的那会儿余瑜那小丫头就出门去了,奴婢问了她一嘴去做什么,只说自己这些日子在府内待的压抑,想要出去透透气。”
云清端着一盆热水进门,她和余瑜住在一处,清早才醒来就发现了穿戴整齐的余瑜欲出门去,也没有忍住的多问了两句。
“她到底不是卖入我们府内的丫鬟,前些日子将军说过了,之前在西郊寻人的那些歹人如今已经退去,她向来是个知道轻重的姑娘,日后她若再有离开府内的情况,不必再跟我汇报。”
孟丹若将耳饰给自己戴上,眼睛眨了一下。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余瑜会在宋家待不下去,原以为这个时间会更早一点,却不曾想到今日才离开。
孟丹若思索了一下,想来说昨日她给余瑜说过的那些话,到底是入了她的心里。
“少夫人,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后了。”
用过早膳后,一个婆子匆忙来报。
孟丹若这边也收拾妥帖。
行至门口,只余一辆普通的小马车孤零零的侯在那里,马夫看上去也十分不专业,不仅没有下马车来迎接,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车上抽着旱烟。
孟丹若远远的就闻见了烟味,呛的直皱眉。
“谁教你的规矩!”
云清立即上前制止,满脸怒容。
她明明记得府内有四辆大马车,今日除却首辅大人去内阁坐了一辆,去掉程少夫人那辆,怎么也该还有两辆马车侯着!
可现在这么一辆破破烂烂的小车在面前摆着,哪怕是地位最低贱的商户都不会坐。
今日去容安大长公主府的非富即贵,他们却把这点小破马车给弄了出来,摆明了是想给少夫人难堪。
“少夫人勿怪。”
“奴才也是临时得到了通知,府内的其他马车都已经支出去了,唯有奴才一人还侯在府内,给各位主子应急。”马夫笑嘻嘻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满脸都是讨好的到了孟丹若面前。
他们就是在赌,赌孟丹若根本不敢不去大长公主的宴会,更不敢在这种时候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