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孟姑娘。”
带头的嬷嬷见孟丹若一张艳丽的俏脸上,而今眼眶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顿时紧张问:“刚刚不知是谁家的孩子顽皮,想要闹新房来着,都不是有意的,这也是沾喜气,闹洞房的一种,可是吓着姑娘了?”
孟丹若眼眶里虽然有水光,但那眼泪一直都没有掉下来,反而在嬷嬷说完话以后,目光凌厉的看过去:“嬷嬷可知道他们砸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老家伙将她身边丫鬟全部指派走的,虽说是去清点嫁妆,但也不至于叫那么多人都给指派走,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王夫人安排过来的,在府内有些资历,便想要在她进府的第一日就拿捏住她。
孟丹若当然不可能让这个老婆子留在自己身边作怪,就算要有个有资历的,也不能是别人的人。
这宋家,除了宋濯锦,她谁也不敢信。
那嬷嬷被问的有些发懵,才看见新床上如今已经被弄得一团乱,一颗颗褐色的不知名果实,尖锐的刺正泛着寒光躺在床上。
她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在进门以后看见新夫人身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又瞧着她眼眶里是有泪水,听说性子虽然烈了些,但也是在被人逼急的情况之下,寻常时候都是个软包子,便想着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便算了。
谁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的质问。
嬷嬷刚想开口,偏偏在这个时候宋濯锦回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嬷嬷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孟丹若是如何扑过去的,她已经倒在宋濯锦怀里。
“将军,阿若”
孟丹若已经泣不成声,宋濯锦没想到这点时间里还能发生问题,刚想要先将人扶起来再说,谁知道手刚触碰到孟丹若的袖子,就被好似针一样的尖锐物品扎了一下,他猛的往回一收手。
“嘶”
男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扎了一下,脸色瞬间难看了下去,连刚刚被灌的酒气都醒了三分。
孟丹若下意识的就要收手,却被男人捉住了手腕,一只带着血迹的苍耳就那么被宋濯锦捏在了手中,她的手腕已经血痕斑斑。
“怎么回事?”
男人一瞬间暴露出来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原本站在房间里的老嬷嬷瞬间跪了下去。
不等嬷嬷开口狡辩,孟丹若已经细声细气的开口解释:“嬷嬷说这是京城里一贯的习俗,那些孩子是过来添福气,闹洞房的,让我不要大惊小怪,我便以为是自己事多,谁曾想伤了将军”
孟丹若站都站不稳了,人已经倒在宋濯锦怀里。
男人这才看见那一床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神一冷,遂转身看向那婆子:“习俗?本将军上一次和程家结亲的时候,怎么不见还有这样的习俗?”
“既然是添福气,那就有劳嬷嬷亲自一个个的捡起来吧,嬷嬷这么一把年纪再不添些福气,就要入黄土了,也为子孙积德。”
宋濯锦一声令下,已经有人拥着那婆子到了床前,一颗颗苍耳泛着寒光,像是这世间最恶毒的利器,叫嚣着让人来受刑。
老嬷嬷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将军,这,这,这可使不得呀。”
这上面不知道有多少苍耳,她若是一颗一颗的捡下去,岂不是要将一双手都给废掉?
“呵,你不是说添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