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错,请赵姑娘恕罪。”安南当即求饶,“请赵姑娘看在我家郡主的份上,容我辩解一二。”
赵扶莹挥挥手,护卫挪开脚,站回赵扶莹身后。
“说吧。”
“这处别庄是魏安候府的,魏姑娘离开京都之前,便将这处别庄赠送给我家郡主了。”
赵扶莹哂笑不已:“你说魏雨彤将这别庄赠送给你了,可有合约,可有地契?官府可有备案?”
“这只是口头约定,并无合约,更何况以往我家郡主都会与魏姑娘来此避暑”
“一无合约,二无地契,那你们就是私闯民宅,根据大夏律,私闯民宅,鞭三十,徒三月,先打吧。”
安南面色大惊:“等等,赵姑娘啊”
两名护卫上前,将安南架住,另外一人上前,径直用腰间佩刀替代鞭子,一下又一下迅猛的抽在安南的背上。
安南痛得面色扭曲,惨叫声不绝于耳,别庄的小厮,一个都不敢上前,毕竟赵扶莹来势汹汹,丝毫不畏惧河阳郡主的身份,可见她本身身份也不低,他们不敢得罪。
三十鞭打完,安南已经昏死过去,河阳郡主躲在屋里,看着这一幕,别说出门了,连声都不敢出,心底却是恨毒了赵扶莹,若不是怕泄露了某些事情,她何至于把自己摆到明面上来。
赵扶莹让人把安南泼醒:“东西在哪?”
安南这回是真的怕了,她一直听说赵扶莹就是个受气包,平日里赵明月欺负她,连声都不敢出,何曾想到赵扶莹敢带着人打上门来。
“撕撕了。”
“哦,撕了。”赵扶莹往后看了一眼,“京兆府的人还没有到吗?”
“回姑娘,还没有。”
“既然没有,你们抢我地契的事情容后再论,先说,是谁打了我的人,都站出来。”赵扶莹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
“对了,忘了给你们说,月落星沉如今是我的别庄,你们替我看守别庄,却把擅闯的歹人当做贵宾接待,知道后果吗?”
“赵姑娘,我家姑娘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安南大着胆子说道,“我们并不知这处别庄变成你的了。”
“我的小厮拿着地契,上面有官府的印鉴,写着我的名字,你却说你们不知道,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欺我侯府无人?”
“姑娘,是这个贱婢让我们打的,我们并不知道别庄已经易主,河阳郡主又每年都来这里,失察之处,还请姑娘饶恕。”
“是谁,打断了米多的手臂?”赵扶莹懒洋洋的问道。
“是她,是她打的。”
安南急了,确实是她打的,她当时只是想着给赵扶莹一个提醒,让她管好自己的奴才,谁曾想赵扶莹如此凶残。
“哦,原来是你打的啊。”赵扶莹笑了,笑容温和,却让着夏日的骄阳都阴冷了三分,“怎么打断米多的手的,就怎么打断她的手。”
别庄的小厮听了,纷纷上前,架住安南,有人寻来一根木棍,狠狠地朝着安南的手臂砸下去。
“啊!”安南惨叫连连,被折断的手臂骨头穿透衣衫露了出来,格外的狰狞可怖。
“饶命啊,饶命”安南哭得涕泗横流,不住求饶,“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赵扶莹往里面看了一眼,神色冷漠,语气冷酷:“好一个狗奴才,竟然还敢攀诬主子!”
“都说河阳郡主温婉贤淑,若不是你这恶奴欺主,她怎么可能擅闯本姑娘的别庄?”赵扶莹叹了一口气,“你将本姑娘的小厮打成重伤不说,还嫁祸给你家主子,河阳郡主知道吗?”
安南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扶莹,明明生得一张好看的脸,声音软糯清甜,为何说出的话如此的狠毒?
今日赵扶莹纵然不杀她,以郡主的性子,只怕也不会容忍她活着!
别庄的动静,惊动了周遭避暑的人,金家的别庄也在附近。
金子华向来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听说这边出事了,带着小厮过来看热闹,远远就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当即拎着衣袍小跑过来。
他到的时候,京兆府的人也到了,金子华眼尖的看到跟着京兆府而来的玉竹。
“玉竹,你怎么在这,扶莹妹妹也来看热闹了吗?她在哪里?”
玉竹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而是跟着京兆府的捕快进了大门,金子华也跟着挤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一人坐在院中的椅子上,背对着他们。
而河阳郡主的贴身丫鬟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别庄的小厮更是跪了一地,金子华踮着脚尖小跑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
“扶莹妹妹,还真是你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衙内啊,我的别庄闯入了不速之客,将我的小厮打成了重伤,我便来瞧瞧,是谁敢无视大夏律,私闯民宅,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