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夫妇抱在一块,瑟瑟发抖,他们是真不知道,屋中的人是魏安候的千金,否则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那么做!
“侯爷,饶命啊,我并不知道屋中的人是您的千金啊。”
魏安候神色冷然:“你不知道?我问你,你去女客的厢房做什么?”
“侯爷,此事真的与我无关啊,我去女客的厢房,是跟人约定好了的,相国寺有个知客僧,手中养了好几个暗娼,只要给钱就能玩。”
“放肆,您敢侮辱我女儿!”魏安候气得脸都白了。
“侯爷,小的不敢啊。”屠夫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我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门上插着一支芍药花,这是暗号,以防我们走错房间。”
魏安候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却浑,银牙紧咬:“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走错房间,是我的女儿走错了房间。”
“不不不,侯爷,我们都没走错房间,我也没有玷污您的女儿,我是给了钱的”
“闭嘴!”魏安候怒不可遏的呵斥道,这该死的下贱东西,竟然辱骂他的女儿是暗娼!
“将军,你要为我做主啊,相国寺的暗娼都是固定的房间,而且我一进屋,她主动扑上来的,若她不是暗娼,怎么可能主动扑上来?”
魏安候一听这话,当即怒不可遏,几步冲上前去,对着屠夫一顿猛踹:“你这该死的东西,你竟然污蔑我的女儿!我杀了你!”
“侯爷息怒。”却浑冷淡的说道,“此事应该将那知客僧抓来对峙才是。”
“那知客僧已经死了!”魏安候恼怒的说道,他自然查到知客僧的,只是他的人赶到的时候,知客僧已经死了。
却浑神色微动,知客僧死了,如今只剩下当事人!
屠夫的娘子也没想到,她去捉奸,捉到的居然是权贵之家的女儿,她心中又畏惧,又鄙夷。
如今听得屠夫去相国寺找暗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顿时气得心肝肺都疼,却又不敢发作。
“却将军,这是我家的家事,将军不便留下,请回吧。”
“将军救我,他们会杀我灭口的。”屠夫急了,扑上去抱住却浑的腿,他若是被留下,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你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担吗?欺辱我的女儿,你活该千刀万剐!”
屠夫听了这话,骇的面无血色,浑身发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怒骂道。
“你自己养了个银荡下三滥的玩意,偷偷在相国寺卖,被人发现了,却怪我玷污她,你也不看看,她那满身的痕迹,是我一个人弄的吗?”
“我进屋的时候,她光着的,满身青紫痕迹,都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凭什么只抓我一人?”
“我杀了你!”突然,魏雨彤从外面冲进来,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一刀刺进了屠夫的胸膛,发疯似的拔出又刺。
却浑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拉开,然而屠夫已经当场毙命。
“当家的,你醒醒,你醒醒啊”屠夫娘子见屠夫被杀,顿时哭天抢地,“有没有王法了,你一个出来卖的,装什么贞洁烈女,被人发现了,居然还杀人灭口”
“闭嘴!”魏雨彤气急败坏的又要扑上去杀人,却浑连忙拦住她,他觉得,他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原本以为魏安候的女儿是遭了人算计,如今看来,这魏雨彤怕是与那知客僧早就勾搭上了,暗中为她物色合适的男人给她亵玩,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被人揭发出来。
“爹,他们污蔑我,我没有,你相信我。”
魏安候连忙将魏雨彤护在身后:“却将军,这贼子玷污我女儿不说,还出言侮辱,死有余辜。”
却浑不做声,此事就是个无头公案,毕竟没了证人,最后怎么说,还不是魏安候说了算。
“那这妇人”
“我要杀了”
“雨彤!”魏安候呵斥住魏雨彤,“却将军尽管带走。”
却浑看了一眼躲在魏安候身后一脸阴毒的魏雨彤,当即让人将那妇人带走,却将屠夫的尸体留下了。
那妇人挣扎了一下,想要带走屠夫的尸体,但是在对上魏安候杀气腾腾的目光时,顿时不敢再挣扎,任由金吾卫将她带走。
出了魏安候府,却浑回头看了一眼侯府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鄙夷,随即对那妇人说道。
“那魏小姐不会放过你,京都你怕是待不得了,早早离京去外地投靠亲戚吧。”却浑让人送那妇人出城。
“多谢将军,大恩大德,小妇人结草衔环也会报答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