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赵扶莹让人在她身上划了几道口子,将有毒的丝线缠绕在她的身上,再裹上有毒的衣服,把人关在箱子里,抬了出去。
维夏吓得面色惨白,跪坐在地上,不敢去看赵扶莹的眼睛,她知道赵扶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可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心狠!
明知道那些丝线跟衣服有毒,还是将她们裹在了羽衣的身上。
“觉得我残忍?”赵扶莹冷漠的看着维夏,她知道维夏的心思不在漱金阁,她唤她从来都是大姑娘。
“大姑娘为何不给她一个痛快?”
“她给我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一个痛快?”赵扶莹幽幽的问道,“她让我每日穿有毒的衣服,让毒通过肌肤渗透到我的身体里去。”
“等到毒发的时候,已经毒入肺腑,我只能受尽折磨,肝肠寸断而死。”赵扶莹居高临下的盯着维夏。
“我知道你从未将自己当成漱金阁的人,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同情一个谋害我的丫鬟,而我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你却觉得我残忍。”
“奴婢不敢。”
“你回南山堂吧,我不会告诉祖母,为何将你逐出漱金阁,你自己去解释。”
维夏错愕的看向赵扶莹,在这个时候让她回南山堂?
漱金阁才出了事情,大姑娘从南山堂借了人,刚处置掉丫鬟,就把她退回南山堂,老夫人会如何想她?
“大姑娘,求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让我回南山堂,否则老夫人定然会以为羽衣毒害您,是我唆使的。”
赵扶莹垂眸看向维夏,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维夏想的也只是她自己不好交代,而不是她。
但凡她问一句她好不好,她都能改变主意,将她留在漱金阁,可惜,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问她一句。
“玉竹,你去帮维夏收拾行李,稍后我亲自送她去南山堂,祖母年迈,身边不能缺少伺候的人,也时候送她回去了。”
“是,姑娘。”玉竹当即将维夏从地上扯起来,“维夏姐姐,走吧,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维夏还想说什么,可赵扶莹已经转过身去,根本不看她。
以她对赵扶莹的了解,她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更改,她需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面对老夫人的盘问!
漱金阁出了问题,在维夏去南山堂借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去帮忙的两个婆子回来,只是说让绑了漱金阁的一个丫鬟,具体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老夫人,可要奴婢亲自走一趟,去问问大姑娘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摇了摇头:“漱金阁是她的院子,出了事情,理应由她自己处理,待她处理好,想跟我说时,自会来告诉我。”
陈嬷嬷偷摸的笑,老夫人见了,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我笑老夫人,明明担心的要命,偏生还要佯装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也是大姑娘贴心,知道您是疼她的,若是换个人,怕是要跟老夫人离心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她也很想去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赵扶莹毕竟是一院主子,若是不给她自主处理院中人的权利,她怕那丫头觉得她掌控了她的人。
“我确实担心,不过想来,她处理的丫鬟,应该跟她遇刺的事情有关,她年岁太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有用的信息来。”
“老夫人既然这般担心,何不将人叫过来,亲自问问。”
老夫人有些迟疑,想了想道:“要不,把维夏叫过来问问?扶莹能让她过来借人,想来她是知情的。”
“老夫人,您糊涂,哪怕你遣了奴婢过去问,也比叫维夏过来问要好。”陈嬷嬷泡了一杯安神茶递给她。
“维夏,您已经给了大姑娘了,那就是大姑娘身边的人了,你将她叫来问大姑娘的事情,她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说,是对大姑娘不忠,难免让大姑娘觉得维夏是您派去监视她的。”陈嬷嬷认真的分析道,“不说,您毕竟是旧主,又是长辈,那孩子岂不是里外为难?”
“我这不是担心吗?”老夫人不住的叹气,时不时的看向窗外,“这太阳怎么还不落山?”
陈嬷嬷噗嗤一笑:“老夫人,这才刚过了午时,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呢,要不,您却小睡片刻,等大姑娘来请安的时候,奴婢叫您?”
“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我哪里睡得着?”老夫人想了想,“侯爷不是让人送了一筐荔枝回来吗?你给各院送些过去,顺便问问”
“老夫人,大姑娘来了。”老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下人禀报赵扶莹来了,忙让人请她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