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错了,二姑娘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她是离不了我的。”张氏整个人懵了,完全没想到她们的计策会全部暴露在老夫人的面前!
更可恶的是,老夫人就为这么点小事,就要让他们母女分离!
张氏心中对老夫人愈发的憎恨,明月可是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她不相信明月,却相信赵扶莹。
甚至还拉着赵扶莹的手查看,说明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赵扶莹会算计明月,认定了是他们的错。
“祖母,我错了,别让我搬出月朗风清。”赵明月也慌了,这些年她在侯府中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接二连三的在赵扶莹的手中吃亏,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祖母,我以后再也不跟长姐置气了,求求您,别让我搬走。”
赵明月伸手扯了扯赵扶莹的衣摆:“你快帮我求求情,我以后不算计你就是了。”
老夫人看着这一幕,对赵明月愈发的失望,更加坚定了她的打算,绝不能再让赵明月跟着张氏了,否则,这孩子就彻底的毁了。
“陈嬷嬷,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帮二姑娘搬家。”陈嬷嬷连忙应声,带着人去月朗风清替赵明月搬家。
“祖母,祖母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想搬去听雨轩”赵明月还想继续求情,嬷嬷却直接将她拉了出去,不让她继续吵闹老夫人。
赵扶莹坐在一旁,默默地垂泪,她有满腹委屈,却是一个字都不肯说,反而让老夫人心生愧疚。
“你是个好的,明月她本性不坏,只是被张氏养歪了。”
赵扶莹抬起头,用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老夫人:“祖母,二妹妹为何要这般对我?”
“我与她是血脉相连的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处处忍让,一心为她好,可在她看来,却是我处处害她,这是为什么呀,祖母?”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老夫人拉过赵扶莹的手,让人拿药过来,亲自替她上药:“不是你做错了,而是她在张氏的教养下,变得是非不分,好歹不辨。”
“这可怎么办,她是个姑娘啊,若是是非不分,好歹不辨,以后如何御下,如何持家?”
老太太也窝火的很,就赵明月的性子,但凡知道她本性的人家,怕是都不愿意娶她。
再加上有张氏这么个拎不清的生母,以后婚嫁怕是艰难。
“我之所以请孙娘子来教导你们,就是希望能将她的性子纠正过来。”老夫人放下药膏,轻柔的朝着她的掌心吹气。
“她如今还小,与张氏隔开后,还有机会纠正过来,你也莫要与她置气,待她懂事了,自然会知道你的好。”
赵扶莹垂泪点头:“那我我还能给二妹妹补课吗?”
老夫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受了这样的委屈,想的不是如何报复,也不是如何躲开,而是担心妹妹的功课,偏偏赵明月太蠢,看不明白谁是真正为她好。
“她现在怕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补课的事情暂且算了,等她想开了,愿意跟你请教了,你再教她,没必要这般眼巴巴的凑上去,费力不讨好。”
“可二妹妹的功课本就落后了很多,再不补补,她怕是彻底跟不上了。”
“她若是真心想学,她自会想办法。”
回漱金阁的路上,赵扶莹遇上了永定侯:“父亲。”
“听说明月惹了您祖母生气,被挪去了听雨轩,你可知因为什么?”永定侯难得的语气温和。
赵扶莹抬起头,张口欲言,眼泪先流,仿佛受尽了委屈,偏又忍着:“二妹妹功课跟不上不愿意我帮她补课。”
永定侯眉头微蹙,有一瞬间的心软,眼前之人是他的女儿,聪明伶俐,处处为侯府着想。
“她不愿意跟着你学就算了,你也别委屈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永定侯和颜悦色的索道。
赵扶莹转身往漱金阁的方向而去,背影看起来又孤单又可怜。
“扶莹。”
“父亲还有吩咐?”赵扶莹停住脚步,回身疑惑的问道。
永定侯扯出一抹笑容:“明月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姐姐,多让着她些,待她大些了,懂事了就好了。”
“是,女儿记下了。”赵扶莹低垂着头道,永定侯的心果然是偏的,赵明月也就比她小三个月而已。
“翰哥儿还小,离不得亲娘的照顾。”永定侯一直注意着赵扶莹的表情,“明日,你替她求求情,让你祖母免了她的责罚吧。”
“父亲,女儿年纪小,又是晚辈,哪敢做祖母的主?”赵扶莹温声呛道,“女儿还要回去练字,就不打扰父亲了。”
说罢,带着丫鬟转身离去,丝毫不管永定侯黑沉下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