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香气氤氲。
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就是苏晚晴常喝的那种，带着一点清甜的果香。
林枫亲手泡的。
他给影蛇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就靠在沙发上，没再说话，安静地等着。
影蛇端起那杯热气腾腾的果茶，放在鼻尖嗅了嗅，红唇勾起。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准备一杯毒药，或者至少是那种苦得要命的玩意儿。”
她抿了一口，似乎很满意这个味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懂得享受生活。”
她放下茶杯，那双狭长的凤眼扫视着这个房间，视线在每一个角落都停留了半秒，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不错的地方。”
她称赞了一句，然后才将身体转向林枫，进入了正题。
“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她交叠起双腿，晚礼服的裙摆滑落，露出一段白得晃眼的小腿。
“神谕会那群疯子，你也看到了，到处乱咬人，很烦。我们归一会，不喜欢麻烦。”
“我们可以共享情报，联手把他们在全球的‘花园’都给拔了。我甚至可以帮你，把他们那个藏在京城的‘温室’也给端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自信。
“至于我们之间的事”
她冲林枫眨了眨眼，那动作，足够让任何男人心跳漏一拍。
“等我们把这些碍事的苍蝇都清理干净了，到时候，你的那块碎片，和我的，到底该归谁我们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怎么样？这个方案，很公平吧？”
她说完，就那么看着林枫，像一个胜券在握的棋手，等着对手投子认输。
监控室里，苏晚晴和王强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
对付一个神谕会，已经让武道盟焦头烂额，如果能借归一会的手
林枫听完，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热气。
然后，他笑了。
那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也清晰地，传进了影蛇的耳朵里。
影蛇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她不喜欢这个笑声。
那里面没有惊喜，没有贪婪，甚至没有犹豫。
只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纯粹的，觉得好笑的情绪。
“公平？”
林枫放下茶杯，看着她，终于开了口。
“蛇小姐，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
“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
他缓缓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所以，合作可以。但不是按你的规矩，是按我的。”
“第一。”
林枫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点菜。
“归一会，必须立刻停止在华夏境内，所有针对普通人的，任何形式的污染活动。”
“包括但不限于，你们之前搞的那些，山寨‘玉容丸’。”
影蛇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她没想到，他会提这个。
在她看来，那些普通人，跟路边的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就为了这个？”
“对，就为了这个。”
林枫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合作期间，所有剿灭神谕会据点得到的战利品，不管是什么，都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