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愈发的烦,上楼,看到衣柜里衣服整齐的挂在那,她的首饰和珠宝也都没少。
唯独不见了安安。
他沉着脸问赵姐,“她出差,什么都不带,只把安安带走了?”
“是啊,少奶奶说安安就认她,要是她不在,安安就会绝食”
明明别墅里什么都没挪动,可就是不对劲。
傅京淮让盛安去veyil
公司,结果veyil
的秘书说乔总只在线上安排工作,根本没去公司。
这不是乔南夕的性子,她不会这么安静。
傅京淮耐不住了,打她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几秒钟后,盛安的信息跳出来,连带着还有个监控视频。
监控显示,她离开怡景园之后,上了一辆车,车子是闻烬的。
而且不久前,车子在北城绕圈子,最后驶到监控死角,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不甘心的又拨打她的号码,机械的声音提醒他,该号码不存在。
被注销了。
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所有的社交网络账号都设置成了私密。
她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人,就算有误解也不会玩失踪,直到傅震找过来,说南夕昨天去了老宅,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什么了?”傅京淮声音暗哑,握紧了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傅震把她的话重复一遍。
是奇怪,但意思很明显,她不要傅太太这个位置了,也不要傅京淮父子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傅京淮起身,颀长挺拔的身躯罩着冰霜,脸色难看的要死。
“对了,你跟南夕解释了官宣这件事吗?女孩子嘛容易多想,你千万得好好哄着她,要是南夕生气,我跟你没完。”
傅京淮听不到傅震的话,他出了门,艳阳高照,却透着冷意。
三天了,没有乔南夕的消息,她人间蒸发了。
但是跟veyil
的秘书一直保持联系,只是ip未知,好像被人刻意隐藏,不止如此,傅京淮查到,闻烬在三天前也离开了北城。
原先一直跟傅氏作对的几大家族,忽然转了风向,主动示好。
傅京淮从不惧怕这些家族,不过是陪他们玩一场生意场上的游戏,他们还撼动不了傅氏在北城的地位。
但傅京淮的心,像空了一块。
他每次看到乐衍,都会想起这孩子的妈妈,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总是铺满了深沉的爱意。
谈完了业务,他没有离开会所,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醉意上头时,他也会自虐似的给那个停机的号码打电话。
半醉半醒,看到推门进来的岑风。
“别喝了,喝酒伤肝,你就算醉死了,乔南夕就能回来了?你们之间误会都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偏偏一个两个,嘴比石头都硬。”
孩子死了来奶了,人走了,才意识到深爱?
岑风拿走酒杯,问他,“查到南夕在哪里吗?”
他面色冷的像杀手。
“没有,但我的人一直跟着闻烬,只要她跟闻烬在一起,早晚会现身。”
酒喝完了,傅京淮待着挺没意思,起身时,身形晃了晃。
岑风扶着他。
他摆摆手,门外能听到男人的议论声。
“就那个女人啊,骚得很,我认识,以前上学还是同学,跟孟宴礼就眉来眼去,后来嫁进傅家,说不定就是脱光了衣服勾引傅京淮。”
男人打了个酒嗝,一脸淫笑,“我真后悔,当初没追她,要是能睡了她,那傅京淮也算是捡我不要的破鞋了。”
傅京淮眼底暗的吓人。
下一秒,坚硬的拳头就挥出去,砸在了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鼻腔流出两管热血。
都是醉鬼,人都没看清就打了起来。
岑风自然护着好兄弟,左边一拳,右边两脚。
傅京淮胸膛剧烈起伏,拳头上沾满了粘稠的血,他脸色很冷,疯狂的宣泄着内心的怒火,下手没有轻重,把人打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却不知何时,有人抡了根棍子,朝他后脑勺狠敲了一下。
他眼前一黑,比疼痛先灌进身体的是汹涌的记忆。
脑子里仿佛播放了一段冗长的电影,从黑白到鲜活,从麻木到清晰的感知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