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重新开了间房。
女人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吃了几片叶酸,稳定了情绪缓缓开口。
“我和他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他在三岁的时候被领养了,一直到五年前,我们才再见面,他不是闻妈妈的孩子,他是个孤儿,从小就因为患病被丢弃,是闻妈妈把他带走,治好他的病。”
女人回忆起那段往事,脸上似笑非笑。
傅京淮脸色微变,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并非只忙着公司的事,还让人去查了闻烬的过往。
他人脉广,权势大,稍微施压就有人主动把他想要的资料送到手上。
五年前曾经有人拍到闻烬带个女人去买订婚戒指,后来却取消了婚礼。
女人也消失不见。
如今她坐在傅京淮面前,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闻妈妈五年前就生病了,出国治疗一段时间,我就再也没见过了,后来我跟他争吵不断,他做事太狠,我不认同,他就把我关起来,说来可笑,要不是怀孕,他让我去医院打胎,我可能还不能逃出来。”
梁念说完,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咽了咽口水,瞬间被他的气场压制的低下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其实,她有所隐瞒,毕竟人不可能把所有的底牌全部亮出来。
她刚才非要回去拿东西,差点被闻烬的人抓到,不敢再冒险。
傅京淮看出她躲闪的目光,“你暂时在这里休息,有事找保镖。”
梁念问他,“你跟闻烬,有什么恩怨,你会要他的命吗?”
傅京淮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他会死我手里。”
下楼的时候,傅京淮没看到那只棉花娃娃,他吩咐保镖护着梁念,然后回了公司。
已经凌晨,说不定乔南夕已经睡着。
他翻看号码的手指,终究没有拨出去。
乔南夕没有回北城,她脚踝实在疼,去了医院急诊。
医生也就二十来岁,见她孤身一人,又长得实在漂亮,心底就生出别的心思。
“你男朋友没陪你吗?脚踝扭得挺严重的,还有头上的伤口,需要缝针,不过你放心,我技术好,绝不会留疤。”
医生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温水。
乔南夕道谢,没过多的回应。
她缝完针,已经是一小时后,手机进了十几条未接来电。
都是孟宴礼打来的。
乔南夕回了个电话。
“我已经到了北城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孟宴礼恰好在附近的城市出差,接到妹妹的电话,穿着睡衣就开车到了北城。
她也确实需要帮助,告诉他位置,不到半小时,就看到他风尘仆仆冲进大厅。
“你如果当初我知道傅京淮会这么对你,我不可能会放手。”他语气夹杂着怒火,想脱下外套给她穿上,却发现身上是睡衣。
乔南夕从医院买了双拐,走的还算顺畅,“我跟你,好像本来就没可能吧。”
他噎了下,话虽如此,没必要说的这么绝情吧。
她还要回去处理事故,疲劳一夜,又直接赶回了北城,交了罚款,处理完所有的事,天已经蒙蒙亮。
乔南夕太累了,一回到怡景园,睡的天昏地暗。
梦里却让她崩溃大哭。
男人按着别的女人,在床上用尽各种羞耻的姿势,嘴里说着烧话,用力到床都要散架。
她大骂:不要脸的狗男人,脏了臭了,她不要了。
傅京淮忙完之后,赶在上午八点前就回了北城公司。
盛安知道自己做错,脱了外套身上绑着荆条,主动认错。
“你干什么,公司不是你的t台。”傅京淮面无表情。
盛安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我千不该万不该,瞒着您帮太太做事,忘了本家,不过这事儿太太也是为您考虑,您想打我骂我都行,别跟太太生气了。”
他把鞭子递给傅京淮,“老板,您打我吧,我保证疼死也不吭一声。”
脸上还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
傅京淮早就不计较了。
他瞥了盛安一眼,“你抽什么风,穿好衣服,我没兴趣看你一块腹肌。”
盛安大喜,“太太去找您了,说有事要和您说,您见到太太了吗?”
啪嗒!
笔帽掉在桌上,傅京淮抬眼,“她去s市了?”
“是啊,我看太太急的都快哭了,觉得一定有要紧的事,就把您入住的酒店说了。”他胡说八道,把事情往严重了说,这样老板就不会生气。
傅京淮呼吸一紧,没来由的心慌,连例行早会也不开了,驱车回了怡景园。
他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两只棉花娃娃。
娃娃的样式,跟s市酒店休息区的那只,一模一样。
安安趴在娃娃的肚子上,之前还是个满身肥肉的崽子,手术之后肥嘟嘟的猫脸成了瓜子脸。
安安看到了爸爸,喵呜几声,跳下沙发,却因为瘸腿摔了个四脚朝天。
傅京淮一顿,把猫咪抱了起来。
赵姐从楼上下来,急的差点摔跤,“先生,您回来了,太太好像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