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的确是去见闻烬了,只不过是去揍人。
一见面,她巴掌直接甩在闻烬脸上,打的自己手都疼了。
闻烬脸侧向一遍,舌尖顶了顶腮,眼底阴沉的看着她,“一见面就打人,我好像没有得罪你。”
幸好办公室没别人,不然他实在丢脸,被女人扇巴掌。
他抬手握住乔南夕的手腕,男人力量很大,直接把她逼到墙角,乔南夕有备而来,另一只手握着的东西抵在他腰际。
似乎是枪。
他皱眉,“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乔南夕冷眼,语气更冷,“少废话,白心慈出现在游轮上,你提前就知道了,在另一处监控里发现了你的人跟她说话,你到底想干什么,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假惺惺做个扶棺痛哭的好儿子?”
盛安给她的第一手资料里,白心慈之所以能登上游轮,就是那个男人迷惑了船上的服务生。
而那处监控原本是关闭的,是个服务生偷偷拍摄,巧合之下拍到了那段画面。
“你说是我的人,我也没办法反驳,乔小姐,说话要讲证据,我为什么要害妈妈,明明是傅京淮害死了妈妈。”闻烬不敢动,他怕乔南夕一个失手把他毙了。
乔南夕深吸口气,“你真是阴沟里的臭老鼠,只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笑,“我是老鼠,那傅家人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们之间的爱坚不可摧?他骨子里跟他父亲一样冷血,我听说他失忆了,我们打个赌,要是他还爱你,就算忘掉一切也会重新爱上你,你赢了我会离开北城,再也不会回来找傅家的麻烦。”
这个赌,很有诱惑力。
她也有信心能让傅京淮再次爱上她。
但她总觉得是个坑。
“不敢吗?”闻烬嗤笑,“那我就倾尽所有,也要跟傅家鱼死网破。”
乔南夕皱眉,没想到闻烬已经把爱尔兰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说的,我赢了,你就退出北城。”她应下这个赌约。
闻烬笑笑,“你输了的话,就要来我公司,偿还傅家欠下的孽债。”
“我不会输。”她往后退,手里握着的不过是个小型电棍。
闻烬看着电棍,轻笑了声,抬头看到玻璃外的人影,瞬间逼近她,薄唇几乎擦过她耳垂。
“这么有信心啊,我拭目以待。”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踹开,男人脸色阴翳,一进来就握住乔南夕的手臂,把她往后拽。
她身形踉跄,手臂被握的生疼,也看到了男人绷紧的五官。
“老公。”她语气瞬间温柔,眼底却隐隐不安,担心他多想,“我等会跟你解释。”
傅京淮胸腔微微起伏,无名怒火烧的他失去理智,但眼神依旧狠厉,“垃圾就该老实点,套了张人皮就觉得有资格跟我争了,没镜子,连尿都没有?”
闻烬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垃圾,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要争,妈妈是我的,她回来不过是弥补那点遗憾,可你害死了她。”
傅京淮听到这话,内心剧痛,又无力反驳。
乔南夕不想让他直面痛苦,强行带他离开。
车上,气氛沉重,傅京淮第一次不顾她的情绪,点了烟,吞云吐雾间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
“解释吧,我听着。”他语气低沉。
南夕想好了措辞,“是关于妈妈的事,他想带妈妈的骨灰回s市,我建议他让妈妈回到家乡。”
他不信,用力掐灭了烟,烟头烫着掌心,也不觉得疼。
“你松手啊,我看看。”乔南夕掰开他的手。
零星烟火随风飘散。
他目光晦暗,“我来的不巧,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再晚一秒,闻烬就亲到她脸上了,一想到那个画面,傅京淮脸上云淡风轻,心底已经掀起巨浪。
乔南夕知道他误会了,再想解释,他根本不听,开车时全程黑着脸。
一副恨不得把车开进江里的感觉。
回到家更是直接把她关在门外。
她以为只是个误会,过两天就能化解,却忘了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当了真。
两人冷战了几天,期间傅京淮变得格外繁忙,每天接不完的电话处理不完的公务,即便失忆,他依旧是商业奇才,每分每秒都在创造上亿的价值。
她好几次想解释,看到他冷若冰霜的脸色,话就卡在嗓子里。
可是总要有一个迈出第一步,不然矛盾永远没办法消除。
这天下班,她跟云纤去商场买东西,原本打算买领带衬衫,结果到了装饰品的店就走不动了。
乔南夕拿起一个娃娃,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
棉花娃娃五官卡通,做了个生气的表情,傲娇样像极了某人。
她抿唇,揪着娃娃的鼻子,傅京淮的鼻子就很高。
据说男人鼻子又大又高,欲望就很强而且很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