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不敢肯定,但当时监控的画面里,没有第三个人,除了老板的妈妈,他不知道还有谁能隔空把云纤给弄晕了。
“妈妈没有动机,难道就是为了弄晕云纤然后带着白心慈一起坠海?太诡异了,你再去查查。”乔南夕心情沉重。
盛安点头,不放心的说,“老板现在这个样子,您也别太焦急,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想起来。”
真是巧,老板居然遗忘了跟太太相处的几年。
曾经那么相爱,怎么说忘就忘了。
乔南夕心里一酸,故作平静的让他去休息,等盛安刚走,她就拿出了傅京淮进了水的手机。
前几天就修好了,一直没有还给他。
她按了解锁密码,看到背景照片,是她的侧脸。
相册里还有上千张,都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
甚至有他们做过之后,她闭着眼爽哭的照片。
乔南夕又哭又笑。
这个男人,真是长在她的心上,无时无刻都在牵动她的情绪。
傍晚的时候,她出去买了点水果,一回到病房看到空荡荡的床,护士正在收拾被褥。
“病人呢?”乔南夕呼吸都快停了,手里的水果袋差点扔到地上。
护士说,“出院了,带着保镖已经走了半小时,你是护工,他们没通知你吗?”
她神情怔仲,飞快的拨打了盛安的电话,可一直打不通。
最后还被关机了。
此时的盛安嘴巴被毛巾堵住,瞪大眼,蜷缩在座位里,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闭嘴,你说实话,跟那个护工是不是有一腿,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背叛我,把人塞到我房里。”傅京淮一想起那个女人,看他的目光饱含深情。
他微微拧眉,心里闷闷的。
盛安疯狂摇头,吐出毛巾,张嘴喊冤,“不是的,我不敢啊,她真是护工,老板我钱还没结给她呢,咱不能就这么不打招呼走了。”
傅京淮看他那样,皱眉问,“你喜欢她?”
“不喜欢。”除非盛安想死。
他点点头,“喜欢也正常,毕竟你到现在还是个处,给他松绑,你要是看上了,把人带回国也行。”
盛安差点咬到舌头。
救命,老板是失忆了,等哪天清醒知道自己曾经把太太推给他,会不会把他杀了。
乔南夕知道他回国,也跟云纤一起定了当天的机票,十个小时之后落地北城。
长久的奔波劳累让她吃不消,刚出了机场就差点晕倒。
云纤扶着她,“你这样不行,需要休息,需要好好吃东西,其他的事交给我。”
乔南夕脸色苍白,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颗糖塞在嘴里。
“不要紧,我坐一会就好,你联系盛安,看傅京淮现在怎么样。”
“不行,你先回老宅。”云纤不能放任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抿了抿唇,眼圈通红,“他没有妈妈了,身边到处都是危险,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松,你懂那种心情吗?云纤,我爱他,看不得他受到一点伤害。”
爱情就是这么自私又无私,能让人变得强大,明明已经很脆弱,却像是拥有无穷的力量。
云纤拗不过她,把她扶上车之后,就给盛安打电话。
这次接通倒是快,盛安压低声音,“跟太太说一声,老板睡着了,没什么问题,他不放心公司,要先回去开个会。”
乔南夕松了口气,叮嘱他好好照傅京淮。
傅京淮不傻,在爱尔兰的时候就得知自己后脑遭遇过重创,且并非什么车祸,而是被重物击打。
他能成为北城新贵,能力卓然,私下查的清清楚楚。
的确跟乔家的那个小孙女乔南夕结婚了。
六年前的婚姻,到今天再看,不过是因为她爷爷曾经救过傅老爷子,死了也要给孙女找个靠山而已。
至于在爱尔兰举办婚礼,谁知道是不是做戏。
累了很久,他闭目养神,忽然想起白心慈,冷不丁问道,“白心慈死了?”
盛安一愣,傻乎乎的回头。
“你们真以为能骗得了我,我是失去那几年的记忆,不是变蠢了,游轮上白心慈为什么要跟我同归于尽,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敢撒谎,就立马收拾东西去分公司。”
面对老板的威逼,盛安不得不把实情告诉他,还着重强调,“您跟太太是先婚后爱,太太还给您生了个儿子呢。”
傅京淮想起岑风的话,脸色一黑,“呵,我这辈子就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她用什么手段爬床才怀上这个孩子的。”
不是,您这脑回路怎么九曲十八弯,盛安急于反驳,“您为了太太,哭了好几次”
傅京淮撩了眼皮,“我可以跟不同的女人上床,但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流一滴眼泪,这些话,是乔南夕让你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