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乔南夕就让营养师炖了一锅猪蹄汤,她连吃带啃,解决了大半,求奶心切,把自己撑得难受。
喝汤之前她特意把两边都排空了,可吸奶器吸不干净,乐衍的力气又小,好像总有残留。
她也不管了,躲在卧室里安静的等待。
傅京淮处理完所有的事,回到别墅,听到月嫂对云纤说,“少奶奶就是心急了些,我瞧她把吸奶器的档位开到最大,都弄破皮了,看着怪心疼的,你去劝一劝,小孩子不吃奶瓶,大不了用勺子一点点的喂。”
云纤,“我去说说,但不能保证她会听。”
傅京淮站在不远处,沉声问,“怎么回事?”
厨房的炖锅里飘出猪蹄汤的气味,夹杂着淡淡的药味,说不上好闻。
月嫂实话实说,傅京淮脸色瞬间沉下去。
他没说话,转头上了楼。
卧室里灯光足够亮敞,她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巾,擦着破皮的地方,小盆里竟然飘着一层淡淡的红色。
傅京淮心惊肉跳,大步过去震惊的看着她,“吃不出来就不吃,直接给他断奶,你这点皮肉,嫩的跟水一样,你想把她们都搓烂了是不是。”
语气里夹杂着强烈的疼惜。
乔南夕手一抖,“我,我按照网上的教程,说是刺激出奶阵就好了你好凶。”
他蹲下身,看她伤口,太娇嫩了,根本禁不起半点折腾。
“平时在床上,我揉重了你都喊疼,现在不怕疼了,都破皮流血了。”他皱眉,不是责怪她,而是为了乐衍能吃上一口,就把自己不当人了。
乔南夕也疼,“我刚才喝了好多猪蹄汤,现在没感觉,应该是没有排空,老公,你帮我。”
她主动挺身,眼圈通红的样子,像个顶级魅魔。
傅京淮深吸口气,“断奶吧,以后给他吃奶粉。”
“就算是吃奶粉,也得排空啊。”她眼眸潮湿,低低的唤他的名字。
傅京淮很快缴械投降,洗干净双手,漱口,才温柔的帮她。
他避开伤口,舌尖无比灵活,用着从未有过的轻柔力度,大概是有段时间没做了,排空一边,傅京淮就起身跟她接吻。
吻了很久,直到胸口被哗哗的水打湿。
南夕抵开他的舌,欣喜的看到成功了,直接推开他去了婴儿房。
傅京淮,“”
敢情把他当个催乳的工具人了。
他咽下口中的香甜,认命的收拾满地的凌乱,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她回来,却接到了霍霆的电话。
“傅京淮,你们傅家真是欺人太甚!”伴随着一阵放屁声,霍霆的指责也戛然而止。
两小时前。
傅震去药店买了几包泻药,约了霍霆出来见面,在对方茶水里下药。
寒暄半天,等到霍霆药效发作,差点拉在裤子里时,才指着他鼻子骂他老不要脸。
“你年纪一大把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傅震,你简直丢人现眼。”肚子里翻江倒海,霍霆气的破口大骂,边骂边往厕所跑。
他年纪不小了,几次下来,整个人都快虚脱,满头大汗,吃了止泻药也没用。
傅震现在看的很开,谁都不怕,得罪一个霍家,给儿媳妇报了仇,也算值当。
“我当初就是瞎了眼,还想着跟你家结亲,放着那么好的儿媳不要,现在看,幸亏没结成,你女儿害我儿媳妇多少次了,我都没计较,现在还先想毁了她的婚礼,要是脑子进水了就赶紧去做个开颅手术,把积水倒出来。”
傅震说完,喝几口茶润润嗓子,拄着拐就走。
保镖在外面接应他,等的心惊肉跳。
“先生,你这样做,以后跟霍家不就撕破脸了。”保镖不安道。
傅震神清气爽,“霍家敢这么做,都不怕,我怕什么。”
路过花店他还买了不少鲜花,想来想去也没敢给沈淑宁送过去。
他是真的怂,当年淑宁主动离开,走之前还说了不少狠话,他堵着口气,一堵就是快三十年。
傅震犹豫的时候,接到了傅京淮的电话。
“你怎么刺激霍霆了?他说我欺人太甚。”傅京淮语气寡淡。
傅震,“我给他茶里下了泻药,让他拉个三天三夜,谁让他们欺负南夕,害的安安瘸了一条腿。”
爱屋及乌,傅震疼爱儿子儿媳,连带着南夕养的猫也当成了家人。
傅京淮挑眉,“不错,知道护犊子了,但你腿脚不方便,别到处蹦跶了。”
傅震没理会,反而问他,“我想给你妈送点东西,她会不会都给我扔出来啊?”
“会,建议你别送,她甚至可能连你一起扔出去。”
好吧,当年的事,大家都有难处,他脾气又犟,导致了无法挽回的结局,现在能为了儿子和平相处已经不错了。
傅震打消了送花的主意。
妈妈得了癌症这件事,傅京淮没有打算告诉父亲。
这几天,他找来的神外科专家,给妈妈做了全面检查,得出的结果依旧是无法治愈。
他痛苦过,纠结过,最终选择了接受,每天下班后,会先去探望妈妈,说些家常话。
有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
幸福离他越近,他越觉得流逝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