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把心掰成两半,一份关心南夕,一份处理傅氏的烂摊子。
他筋疲力竭,却还要保持精神面对麻烦。
晚上,傅京淮刚结束会议,准备去医院,傅震过来找他。
“是爸拖累你了,当年的错,是我犯的,现在却要你来承受。”傅震来之前,已经深思熟虑过,他有了打算。
傅京淮让盛安泡了杯花茶送过来,“你儿媳给我做的花茶,我平时都舍不得给别人,你有福了。”
他笑笑,眼底有淡淡的乌青。
“爸,听过一句话吗,杀不死我们的,终将被我们杀死,我有多大的本事,你最清楚,我敢搞死杜家,就做好了跟策划这一切的人对战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傅震点头,眼底满是骄傲,他的儿子真牛逼。
但他不想给儿子添麻烦,该自己面对的就不能当缩头乌龟。
傅京淮让人送爸爸回家。
他去花店买了鲜花和水果,还有些南夕爱吃的小零食。
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没进去,隔着扇门听到里面传来温柔的歌声。
她唱北城小孩子都喜欢听的哄睡歌,夹杂着深沉的爱。
乐衍麻醉过去后,伤口疼,委屈的哭。
他人小,却也知道心疼人。
只是瘪着嘴,依赖妈妈温暖的怀抱,偶尔嘬几口奶,就已经很满足了。
乔南夕握着他小小手,盯着他看很久很久。
直到病房门被打开,傅京淮在门口换上拖鞋,尽量不发出声音。
她回头,只是一个简单的对视就情绪崩溃。
在爱人面前总是控制不住。
幸好乐衍睡着了,没有听到妈妈在哭。
云纤和护理师留下来看护乐衍。
傅京淮抱她去隔壁病房的浴室,抹掉她脸上的泪水,“老婆,别哭,哭的老公心疼。”
她靠在他坚实的胸口,哽咽道,“杜家的事我也知道了,所以是杜明佩做的吗?她现在呢?”
傅京淮给她解开衣服,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只顾着照顾孩子。
“她怎么对乐衍的,我就怎么对她,杜家这种烂了根的企业,早就该消失了。”
他手段雷廷,不给人留活路,所以一出手就要对方死。
解开南夕衣服后,他打开淋浴,快步出去拿了两人的换洗衣服。
傅京淮脱干净,抱她坐在怀里,给她搓洗肌肤。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很少亲密,尤其是乐衍出事,更没有心情。
越是情绪绷紧,就越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乔南夕拒绝不了傅京淮的手,带着魔力在她身上揉捏,缓解她快要崩断的神经。
她在他怀里轻声哭。
“不舒服吗?不舒服就不弄。”傅京淮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她哭也好,笑也好,任何细微的表情都像融入他血脉的毒药,啃食他的理智。
乔南夕抬手,搂住他脖子,带着鼻音,“傅京淮,亲我。”
他呼吸一紧,低头跟她接吻。
生理性的喜欢让彼此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把对方都揉进身体里。
傅京淮时轻时重,啄吻声音在浴室里有了回声。
两人都很急,似乎压抑很久,到了临界点。
他不让她难受,憋到爆炸也要先给她。
南夕跟他在一起多年,身体被打磨的敏感至极,一次释放,很快有了睡意。
傅京淮吻她脸颊嘴唇,给她擦干净穿上睡衣,抱到了床上,两人躺在一起,多日来睡了第一个安稳觉。
他很久没有做梦了。
睡的迷糊时,梦魇中看到了妈妈,她眼中含着心疼不舍,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却在下一秒,眼神变了。
四周浓雾大起,妈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
凌晨,傅京淮接到了保镖的电话。
“傅总,傅先生不见了。”
他瞳孔缩了缩,去了走廊,声音低沉,“什么叫不见了?”
“先生白天去找您,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久前说睡不着出去散心,不让我们跟着,然后就失踪
了,我们查了监控,先生是自己离开。”
他腿脚不方便,会去哪里。
傅京淮的心,猛地沉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