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不住傅京淮,差点飙脏话。
傅京淮面无表情,“公司被人炸了,我要去善后。”
岑风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儿,公司还能被炸了,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法治社会做这种事。
事实是,他亲自送傅京淮去了商场,才知道他是为了见乔南夕,才硬是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非要出院。
乔南夕在一家婴儿服装店,挑选衣服鞋子。
她手里拿着几只粉色小鞋子,眉眼温柔,是这段时间他最渴求看到的神情。
傅京淮近乎贪婪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不舍得挪开。
她仔细选了几套粉色蓝色的婴儿衣服,结账后提着手袋出来,接着去了一家咖啡馆坐着,低头发呆。
岑风清楚他俩之间感情曲折,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干看着有什么用,上去说话啊,说你差点把自己冻成残废了,对哦,昨晚气温低到零下五度,你身上零部件没冻坏吧,还能用吗?”岑风瞥他裤裆。
傅京淮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今天晨起,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想反驳,只是一瞬不眨的看着咖啡馆玻璃后那张白皙娇美的脸。
直到另一道身影出现,傅京淮全身绷紧,眼底有诧异不解。
随后,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深情凝视,他无情冷笑。
闻烬眉眼俊美,眼尾带着几分风流姿态,不笑的时候与傅京淮有几分相似。
他一出现,让乔南夕微微怔住,呆呆地看着他。
“乔小姐,你透过我在看谁,看傅京淮?”闻烬语气温和,坐下来,离她很近。
乔南夕很快回神,压下眼底情绪,“你来干什么?”
闻烬最大可能的展露对她的关切,“担心你想不开,不过看样子,你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后面我会给你准备待产的东西,毕竟这孩子也要叫我一声叔叔。”
他主动去提购物袋,手背不经意蹭过乔南夕。
她避开,语气冷淡,“不用。”
拿着手提袋直接离开了咖啡馆。
闻烬丝毫不在意,微笑着起身跟在她身后,还伸手帮她挡住行人。
见她离开,岑风提醒,“你不是来见她吗?为什么不过去。”
傅京淮脖子手背还有冻伤的痕迹。
此刻他人不人鬼不鬼,表情更是阴鸷吓人。
“我能接受她去找任何人,唯独不能是闻烬,她宁愿相信一个陌生男人的一面之词,也不相信我,我他妈就是个笑话,昨晚怎么没冻死我。”
他狠起来,自己都骂。
岑风语塞,“不是兄弟,闻烬是谁啊?”
“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消息太过震撼,岑风好大会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回笼,傅京淮已经转身离开。
傅京淮再气,也还保留着理智,让人暗中跟着乔南夕。
他安排出去的保镖尽职尽责,将太太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的汇报给他。
人就是这么奇怪,爱恨是双面镜,爱的越深,对立面就越明显,真想做到完全剥离,唯有痛到极致。
晚上七点,孟蕊公寓的门被敲响,进门的是孟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