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这边开着外放,他不要脸的话瞬间传出去,云纤看过来,表情很淡,但眼神已经透着秒懂。
真没想到傅总私下嘴巴这么贱嗖嗖的。
乔南夕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出去。
“你要死啊,胡说八道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万一哪天你电话被监控,你那点面子丢到太平洋了。”她气呼呼的说完,听到一声轻笑。
傅京淮心情不错,故意压低声音,“嗯,床上说更合适,你这么敏感说不定都不用做多少准备。”
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上头了。
他想现下就见到她,但情况不允许,还要去处理乔氏后续的问题。
乔南夕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勾引,耳尖发烫,“闭嘴吧,再说把你床头柜的套全塞你嘴里。”
挂了电话,觉得脸上很热,乔南夕去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通红,眼底满是害羞。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恢复正常才回了监控室。
云纤看到她脸颊还有些红,没忍住,“傅总私下一直都这样吗?”
乔南夕语气很淡,“我跟他不熟,也许吧。”
“哦,这叫做不熟啊。”云纤跟她相处一段时间,熟悉之后,关系挺放得开,打开手机播放一段视频。
正是傅京淮上美食节目的片段。
她怔了下,怪不得这几天他做饭好吃不少,原来是偷偷学艺了。
乔南夕把视频收藏起来,准备回头再仔细的看。
门外响起脚步声,万芸进来了。
乔南夕看到她的瞬间,恍惚了下,喉咙里涌起一阵酸涩。
特效师将她的脸画的憔悴瘦削,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连万芸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你是当事人,知道该怎么说。”乔南夕面色很冷。
万芸点点头,怯懦的说,“事成之后,我会去警方那边说明情况,会坦白自己犯下的错,南夕,是我对不起你,这次,我会为以前的过错赎罪。”
但错就是错了。
人死不能复生,破散的家庭不能重新圆满。
乔云海被助理送回了乔氏,期间接了个商务电话,对方称是a市的老板,手里有个十亿的项目。
被酒精麻醉的身体瞬间清醒。
人在顺境里会迷失自我,乔云海以为时来运转,全世界的好项目都贴上来了。
他颤巍巍的下楼,让助理送他去见客户。
车子开到一家偏僻的戏楼,这家戏楼早二十年前还算热闹,后来北城改建,渐渐没落,尽管还有些老年人光顾,可终究盛景不再。
他站在楼下,觉得阴风阵阵,却没有多想,满心都是十亿的项目。
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了。
楼里空荡荡的,正中央的圆台上灯光闪烁,在他迈进来时,啪的一声,头顶的灯灭了。
咿咿呀呀的戏腔从幕布后传出来。
乔云海浑身汗毛倒竖,想走,两只脚却定在地板上。
幕布缓缓拉开,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披着长发飘了出来。
长袖一甩,就开始唱了起来。
唱的是戏曲的《秦香莲》。
乔云海听得头皮发麻,就看到“秦香莲”一点点的转过了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蜡黄憔悴,眼皮耷拉,嘴唇乌紫,瘦的能看到凸起的颧骨。
她边唱边下了楼梯,朝他这边走,然后抬起眼皮,眼底流出了血泪。
“乔云海,是你,你和万芸合谋害死了我,你还我命来!”
男人呼吸急促,机械的转过身,拔腿就要跑。
地上有只手,凭空出现,抓住他脚踝,把他拖倒了。
他做了亏心事,吓得疯狂大叫,“你要是鬼魂回来了,别找我,去找万芸,是那个贱人气死你的,明雅,不是我的错,是万芸勾引我,我才着了她的道。”
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双脚还是被女人苍白的手抓住。
她的手冰凉,力气很大,把他往后拖拽。
乔云海的脑袋撞在了墙角,疼的两眼冒星星。
“云海,你忘了啊你跟万芸来找我,说你们很久之前就睡了,还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睡在了我们的床上。”
“你骂我怎么不赶紧死,可我们以前说过同生共死啊,所以云海,你要来陪我。”
女人一张狰狞的脸,跟他的脸贴的很近。
乔云海瞳孔颤抖,裤裆里濡湿一片,直接吓尿了。
“你害死了我,还害死我爸爸,你才是最该下地狱的啊。”女人又哭又笑,血泪流了满脸。
也许是她悲痛的样子,让乔云海猛然意识到明雅早就死了。
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黄符,对准了女人,女人愣了下,捂着脸往后退。
“我害死你又怎么了,你一个病秧子,拖累我那么多年,早就该死了,是我没错啊,我让佣人在你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你不是把我爸妈当成亲人吗,他们都去陪你不好吗?”
他陷入癫狂,以为黄符压制住了厉鬼。
直接疯狂大笑。
伪装成乔南夕母亲的万芸坐在了地上,满脸是红色的液体。
乔云海大受刺激,破口大骂起来。
言语间是无比恶毒的字眼,这一切都被监控室内的乔南夕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