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淮却拉着她起身,去了隔壁1107。
推开门的时候,何江直接站起身,脸上挂着巴结的笑容。
“傅总,傅太太,你们来了。”
乔云海一脸吃屎的表情,“你你骗我!”
何江后退几步,“都是商人何必玩那些套路,你把油画发给我的时候,我就找傅总求证了,有件事你不知道,云城那次拍卖会我也参加了。”
一句话彻底粉碎了乔云海的心理防线。
他直接破防骂道,“所以你故意引我上钩,让我出丑,何江,你真卑鄙。”
傅京淮嗤笑,“说够了吗?何董,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改天再联系。”
何江走后,包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乔云海腆着脸看向乔南夕。
“夕夕,你听爸爸解释,爸爸也是太想你妈妈了,也知道你不会把油画给爸爸,所以才找人不问自取。”
乔南夕不给他留面子,“偷东西还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乔先生也是脸皮厚到子弹都打不破。”
乔云海风光大半辈子,就算再落魄也容不得一个黄毛丫头羞辱。
他脸色难看,倍感羞耻。
傅京淮揽着乔南夕,做她的靠山。
“油画物归原主,乔先生再给我太太转五百万,安抚她的情绪,不然,以后北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也不想我做的太绝。”
乔云海一愣,他现在最需要钱,五百万等于割他的肉。
他又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咬牙点头。
乔南夕看着银行卡里到账的五百万,还仔细的数了遍后面的零。
虽然她没打算让乔云海出血,但这笔钱,也是乔家的,她拿的问心无愧。
“来都来了,带你去吃点东西。”他是酒店的贵宾,有自己的专属包厢,连菜品都是老师傅亲自烹煮。
乔南夕没什么胃口,油画就摆在身边,她还时不时的去看。
她始终不明白,小时候还算疼爱她的父亲,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
其实骨子里就是个烂人。
吃了饭,傅京淮让云纤送她回别墅。
外面下了雨。
乔南夕看到了站在酒店外面的孟宴礼。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本来是很抢眼的颜色,衬的人儒雅温和。
却因为淋了雨,西裤那里展现出傲人的尺寸。
他脸上却是一片落寞。
乔南夕愣了下,“孟师兄?他怎么也不带把伞,云纤,你给孟师兄送把伞。”
傅京淮把她按在座位里,系好安全带,“我来。”
他给云纤使了个眼色。
云纤也聪慧,知道这是男人之间的雄竞,直接开车离开。
傅京淮撑着伞,走到孟宴礼身边,两人身高差不多,甚至有些平分秋色。
“孟总,淋成水晶虾饺了,想博得我太太的同情?”每个字都精准的插在孟宴礼心窝子上。
孟宴礼不甘示弱,“你们离婚了,别再说南夕是你太太。”
“那又如何,乔南夕爱惨了我,她心里满满当当都是我!”傅京淮挑眉,露出情侣戒指,“我们离着玩的,不过是找点刺激,现在热恋期,一顿不亲都想的慌。”
孟宴礼抬眼,下颌抽紧,“她是被你蒙蔽了,你这种花花公子,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用心,我告诉你,我比你更适合南夕。”
他爱了乔南夕八年,暗恋的滋味不好受。
每当深夜睡不着,思念就成了毒药。
他嫉妒傅京淮,却又羡慕他。
明明唾手可得,偏不珍惜。
傅京淮眼神沉下去,“你没有机会。”
孟宴礼毫不退让。
“你最好别给我这个机会,否则,我会让南夕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
上下嘴皮子一碰,大话就说出来了。
傅京淮无声冷笑。
他转身离开,开车回别墅,半路,遇到了车子抛锚的霍茜。
雨天路滑,她不小心摔了一跤,面色苍白的蹲在路口打电话。
傅京淮出于多年交情的份上,让她上车,并拨打了拖车公司的电话。
“谢谢你啊,我今天在丽都酒店有展品活动,不过现场好像看到乔小姐了,你们来这边有事吗?”
她顺手抽了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抽下了脖子上的丝巾放在了座位上。
傅京淮神色很淡,提醒她,“你应该叫她傅太太。”
“啊?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霍茜一脸诧异,“抱歉,我为自己的口误道歉。”
他目不斜视,“我爸跟你说什么你就当没听到,我跟南夕感情稳定,复婚是迟早的事。”
霍茜微笑。
所以,感情再稳定不还是离婚了。
他把霍茜送到酒店,又赶回了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乔南夕抱着安安,准备去给安安洗澡。
也许是上次弄死了他的鱼苗,安安对他畏惧,瞳孔都放大了,缩着脑袋朝妈妈怀里钻。
“孟师兄没事吧?是在等谁吗?”她摸了摸安安后脖子的软毛,抬眼看他。
傅京淮直接把安安抱过来,结果猫崽子炸毛了,跟过年的猪一样在他怀里乱蹦。
“你太粗鲁了,把安安都吓坏了,还有你身上怎么染上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乔南夕鼻子很灵,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茉莉香。
她神经绷着。
傅京淮不想让她多想,“嗯,车里是岑风的香水,他之前开过我的车子。”
男人对香水的味道不敏感。
乔南夕却猜到是谁坐了他的车子。
他不说就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