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候她还在担心,傅京淮那么谨慎的人,平时出门很少自己开车,无论是盛安还是司机驾驶技术都不错。
怎么会出车祸呢。
她心乱如麻,完全没有往细节方面想。
车子却没有开往医院,而是城中的一处温泉山庄,山庄人很少,除了服务人员,几乎没有游客。
“为什么不去医院?”她疑惑的问。
盛安心虚的眼神闪躲,“老板是在这儿附近出的车祸,恰好山庄里有私人医生,就送来了,太太您别问了先进去吧。”
说着就把车停好,带着她往金碧辉煌的别墅走。
乘坐电梯上了顶楼,途中也没有遇到医生或者紧急救助人员。
乔南夕不免发出疑问,“盛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傅京淮出了事,你还能这么淡定,估计早就吓哭了。”
盛安讪讪看着她,只能说了实话,“老板包了整个温泉山庄,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您先别生气,老板这次用了心,还准备了礼物,您看到那份礼物一定会喜欢,要是不喜欢,把我脑袋当球踢都行。”
倒也不至于那么凶残。
乔南夕不想为难他,又觉得傅京淮幼稚,本想转身就走,却被悠扬的钢琴曲吸引了。
她回头,推开了那扇门。
宽敞的大厅里,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自上而下,洒在穿着高定燕尾服的男人身上。
他深邃俊美的脸上神色淡然,天生的贵气,让人难以忽视。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谱写出了乔南夕最熟悉的曲子。
她从前被他忽视,心情难受会循环听。
不知不觉的靠近他。
曲子戛然而止,余音回荡在大厅里。
傅京淮定定看着她,“有件礼物送给,就在沙发上,自己去拆开看看。”
乔南夕心头一软,抿着唇走到了沙发边,果然看到了一个粉色的大盒子。
他这种人居然会买粉色的礼物,有点难以想象。
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纸,打开之前她还在猜想是什么东西,没想到翻转过来,她直接愣住了。
“你你怎么会”她眼角湿润,看向他,带着点欣喜和不可置信。
傅京淮勾唇,“安安的妈妈,也是你养大的,我知道你舍不得,找人做了羊毛毡,你觉得像吗?”
她哽咽的点头。
“很像,眼睛鼻子嘴巴,都像,谢谢你傅京淮。”
她收养那只猫的时候,想着是把她养到老,没想过中途会被毒死。
“抱歉,因为我,让你失去了她。”傅京淮难得语气这么真诚。
她眸光像荡漾着一圈涟漪,看的他差点硬了。
“除了要送你这个礼物,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他从西裤里取出一只黑丝绒的盒子,拇指顶开,里面是枚宝石戒指。
很大的一颗红宝石,因为切割的形状是雪花,反而显得格外精致。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耳垂热了,心烫的要命,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居然没来由的紧张。
他握住她的手。
乔南夕浑身上下都软的不可思议,这双手更是白皙纤细,指头粉粉的。
她不喜欢做美甲或者戴穿戴甲,所以甲盖也透着粉。
只不过总是握着画笔,食指虎口磨出了茧子。
傅京淮低头,亲吻她手指。
一股酥麻从她指头涌出来,连接了心脏。
“上次送你玫瑰花,你不喜欢是吗?这次的喜欢吗?”他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了下,灯光一晃,原本的墙面变得透明。
整片墙上嵌满了蓝眼草,铺成整片硕大的花海。
“你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妈妈,奶奶也去世的早,家里都是大男人,没人教过我如何跟女孩子相处。”
他眸光沉沉看着她,“爷爷让我娶你的时候,我很抗拒,明明喜欢你做的饭菜,喜欢你调的熏香,还是嘴硬,不过后来,你把我睡服了。”
乔南夕心脏酥麻,想转过身。
被他强制的板正过来。
“三个多月前你从老宅回去,是杜明佩给你下的药,她想让你净身出户,让白心慈嫁进来好操控对方,那起交通追尾也是我安排的,我没有那么心硬。”
她声音不由得发软,“我知道,盛安早就告诉我了。”
他笑笑,捏她滑溜的下巴,“知道还那么对我。”
“明明是你先让我伤心,是你讨厌。”
傅京淮点头,用力挺了下腰,“我坏,你打我,或者用别的方法惩罚我,把我绑起来,用蜡油滴,皮鞭抽,怎么开心怎么虐我。”
这怎么听着也不像虐他,分明是增加他的爽感。
“就像那晚,你坐我身上,使劲的摇,别让我出来。”
乔南夕脸红,使劲捂住他的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走了。”
“南夕,我很快乐,特别快乐,我用工作麻痹自己,把自己当个无情的机器人,在你这儿,我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他不让她躲开,凑在她耳边,说给她听。
“爱这个字太过沉重,我不能肯定现在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你,但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我也开心。”
女人要安全感,他给,也尝试着让自己敞开心扉。
乔南夕故意跟他唱反调似的,“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吗?那你能保证不亲我吗?”
他皱眉,“不想让我亲?那每次你反应比我还大,恨不得咬掉我的舌头。”
“”
乔南夕无语,她有时候觉得人心易变,前一秒爱到天荒地老,下一秒能说尽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