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个超级大灯泡非要跟过去,盛安一手一个,把人拽住。
“两位,游艇上需要邀请函,我只有一份电子版的,刚才已经发上去了,你们等下一趟吧。”
岑风甩开,一巴掌拍在盛安麻穴上,“这游艇不是京淮私有的吗,啥时候要邀请函了,诓我呢。”
乔南夕上了游艇,刚才还在甲板上看到的男人,此刻已经找不到踪影。
客户呢?
她四处找,连根毛都没看到,正准备掉头,就看到身后的男人站在门边,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跟抱着颗炸弹似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你在干什么?”她指了指他怀里的花,“是要我把这束花送给客户吗?傅总想的真周到。”
男人拧眉,“这里有第三个人?”
“不应该有吗?不是你通知我来见客户,哎,你该不会把人藏起来吧,我找找。”她在床下沙发下,连吧台上的酒杯都被她翻过来倒几下。
傅京淮气死了,人生第一次送女人鲜花,居然被她无视了。
“蠢货,谁会藏在酒杯里。”他板着脸,兴致被扫了。
乔南夕抿唇,嘀咕,“是哦,那在哪儿呢,该不会被你扔到河里了吧。”
他没心思跟她瞎掰扯,走过去将鲜花塞她怀里,“刚才路上有个女人送我的,我觉得丢了可惜,拿来送给你,你要不喜欢,扔了就行。”
真别扭,送花还要整这么多弯弯绕绕。
乔南夕煞风景的问,“你不是花粉过敏吗?”
他闭了闭眼,咬牙切齿,“乔南夕!你玩我是不是。”
说完,将鲜花扔出去,抱着她倒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她被亲的一个闷哼,心里酸酸甜甜。
他们离婚了,可又如此亲密,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尽情的拥抱接吻。
可这种关系又很奇怪,名不正言不顺。
傅京淮问过给她做孕检的第一个医生,说是已经满了三个月,适当的运动可以做,只要别太激烈,次数少,不会影响胎儿。
他手往下,将她的裙子卷到了腰上
她推开傅京淮,喘息着问,“你送我花干什么?”
傅京淮低头看着自己格外亢奋的某处,脑子里只有亲嘴两个字,对她的问题反应慢半拍。
她就把他推开了。
“回答不上来,我就先走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我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她说走就走,无情的像个玩弄他感情的渣女。
傅京淮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起身出去,握住她细瘦的手臂。
“你在闹什么?我们在云城,不是也亲过,你坐在钢琴上,浑身爽的往下掉,怎么现在跟我计较上了?”
他是男人,思维没有女人那么细腻。
想要的时候情绪到了,不应该脱了衣服直奔主题麽。
乔南夕自嘲笑笑。
也对,结婚四年都不曾拥有的东西,怎么还能期盼离婚后他就开窍了,愿意捧到她面前呢。
“你就当我计较吧,我现在很累,想先回去,这段时间也要忙着画室的事,可能没时间回去给你做饭,而且我孕吐比较严重,我们口味也变得不一样了。”
她有气无力,“你想吃什么,让赵姐给你做吧。”
傅京淮抿着唇,没说话,缓缓松开手让她走。
他心情不佳,却还是电话通知盛安把她送回去。
原本烛光晚餐,还准备了果汁鲜花,一瞬间变成最没用的东西。
傅京淮看着车屁股驶离轮渡,转身回了游艇里,倒了杯红酒,手指摩擦着酒杯。
“你们怎么了,乔南夕来的时候状态还挺好的,乐乐呵呵的,怎么才半小时不到,你就把人惹毛了,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岑风进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几口。
傅京淮看了眼沙发上的玫瑰花。
他拧眉,“女人都是怎么想的,有花有烛光晚餐,这还不够,让我想明白两个人的关系。”
岑风算是明白了。
这哥们是临门一脚被人拒绝,还不知道被拒绝的原因。
“我就问你,你觉得乔南夕喜欢你吗?”
“怎么不喜欢,我往那一站,她就爱我爱的不行。”亲她的时候,软的比什么都快,偏偏嘴硬。
岑风翻个白眼,“那你呢,你喜欢她吗?喜欢哪一点?好好说,这可决定了我分析你能不能成功跟她睡一张床上。”
他轻笑。
随后真的在认真思索。
他对乔南夕一开始就没好感。
爷爷逼着他娶妻,那时他忙着事业,又刚经历过失去好友,心情烦躁,面对乔南夕就更没有好脸色。
她乖巧的像白开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每天帮他准备好衣服,下班后,永远能吃到他喜欢的饭菜。
光是那四年,他胃口都养的不错。
至于后来离婚,在比赛上看到她发光耀眼,他才开始注意这颗蒙尘的明珠。
她有出色的油画天赋,会弹钢琴,待人温和有礼,笑起来,很甜。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看出来你喜欢她,都快成舔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