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夕捂住嘴,不好意思笑笑。
等拍卖会结束,傅京淮让人将油画打包,送到指定的酒店房间里,交给一位傅太太。
“哪位傅太太?”霍锦笙正好听到这话,好奇的问了句。
乔南夕本想来问傅京淮抽哪门子风,没料到有这茬,一抬头就对上傅京淮英挺的脸,也撞入他那双深邃的眼底。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说不出过分的话。
他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霸道的宣誓主权,“我太太跟我闹脾气呢,刚才一直装不认识,没办法,只能顺着她。”
霍傅两家打过交道,但也仅限于祖父祖母那一辈。
到了霍锦笙这一代,因为利益和生意上没有什么交流,所以他并不清楚网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其中的女主角就是乔老师。
但这样看,两人还挺般配。
尤其是傅京淮眉眼温柔,仿佛宠爱妻子的男人,在这场拍卖会上绅士的配合着妻子的小趣味。
刚出了拍卖会,乔南夕离他几米远,“你什么意思,我们都离婚了,你拍下那副画干什么?”
“你不想要?”他看着她的脸,没怎么化妆,可眼睛里跟染了水一样,嘴唇也红的很。
他大步过去,抬手抹了下她嘴唇。
她吓一跳,直接打开他的手,把他手背打的通红。
还嫌弃的拿纸巾擦着自己嘴唇。
“你再动手动脚,我不客气了。”乔南夕嘴上说着狠话,但毕竟他刚拍下来妈妈的画,她想要,又不好意思承认。
傅京淮看穿她那点心思,“你对我什么时候客气过,这几个月,对我横挑眉毛竖挑眼。”
“难道不是你对我挑剔?你听听这话,有什么可信度。”
他神色隐晦,“我对你,没得挑,乔老师全身上下哪哪都软的要命。”
乔南夕被他骚话连篇惊呆了。
“你被夺舍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干脆去医院挂个脑科看看吧,别吓人了好吗?我们之间除了上过几次床,没那么熟。”她刻意压低声音。
傅京淮看着她,“怀孕的人要注意胎教,你这么说他爸爸,合适吗?”
原本是要让人把油画送到酒店,但傅京淮为了邀功,打电话给周进,把画放到车子后备箱。
他有点恶劣,想借机跟她亲近。
周进扛着油画出来,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忽然从马路对面冲过来一辆摩托,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疾驰。
傅京淮反应很快,拉过乔南夕把她护在了身后,他却敏锐的发现对方似乎是冲着油画。
摩的司机的后面还坐着个男人。
伸手就去抢油画。
傅京淮眼疾手快,推了把周进,连同那副油画也掉在了地上。
摩的没有得手,但也没有放弃,而是回来泄愤似的想要毁了油画。
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傅京淮毕竟在军队待过,伸手迅捷如猎豹,在匕首即将滑过油画时,一脚踢到对方手腕,对方吃痛更加凶狠的发起了进攻。
这次没能幸免,傅京淮的手臂被划伤,鲜血淋漓,染红了西装,但因为颜色深,只能看到濡湿一片。
地上滴答不少血迹。
乔南夕胃里一阵抽搐,忍着强烈的恶心感,着急的跑过去,“你疯了,一幅画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
摩的已经逃跑,消失的无影无踪,安保过来,帮着处理善后。
霍锦笙很是震怒,在他的地盘发生这么恶劣的袭击事件,他零容忍。
报警后,警察很快赶过来。
傅京淮被送上救护车时,始终闭着眼,好像很疼,他靠在乔南夕肩膀。
护士说,“这位先生,你手臂最好抬起来,不要放下,这样不利益血液流通。”
乔南夕一听,赶紧把他手臂抬起来,轻声问,“这样疼不疼?”
他闷哼,“疼。”
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态,脑袋也枕着她肩膀。
明明是个一八九的高大男人,此刻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硬是弯折了身子,朝她靠近。
到了医院,清理伤口,匕首划的很深,差点到了骨头。
“需要打麻药,你这伤口,很严重。”医生皱眉,幸亏没有动脉,不然止都止不住。
傅京淮眼皮轻抬,“不打,就这么来。”
医生受到惊吓,紧接着就听到他继续说,“我麻药过敏,打了就得死床上,你把我太太叫进来,我待会儿要是疼,她能帮你们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