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刚过去,周一早上八点。
乔南夕从医院回到公寓,洗了个澡,换上那件刚买的碧绿色连衣裙。
她本来就是清丽精致的五官,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全身上下,跟打了反光板似的,仿佛与别人不是处在同一个图层。
乔南夕一出门,就看到了拎着早餐,等在车边的孟宴礼。
“早,顺路过来多买了一份早餐,想到你住在这边就拿给你,正好送你去画室。”孟宴礼微微一笑,斯文英俊的样子,还挺招女人视线。
乔南夕不好意思麻烦他,“我自己打车就行。”
“别跟我客气,毕竟画室也有我的股份。”他打开车门,执着的态度,让乔南夕没办法拒绝。
但她还是坚持要自己打车。
“你把我当朋友,就不用跟我客气,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孟宴礼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时候,还真有种上位者的菁英风范。
但他没保持三秒钟就自动缴械,“南夕,我知道你现在的困难,让我帮你,好吗?”
乔南夕大学时跟他是同一个院系,经常见面,聊课题,有时还在食堂吃饭,他总是用大哥哥的语气叮嘱她。
不可以挑食,要好好吃饭。
她也觉得自己过分警惕了,“好吧,那麻烦你送我去民政局。”
孟宴礼一顿,握着门把手的指尖顿了顿,又快速的打开车门。
乔南夕自然没注意到他眼底的轻松。
她低头,给傅京淮发了条信息,提醒他八点半,别迟到了。
刚到办公室的傅京淮,就看到催他去离婚的消息。
他脸色黑如锅底。
盛安冲了杯咖啡送过来,吓得膀胱一缩,“老板,你不会又要嫌我泡的咖啡热了,苦了,掺了毒”
总之,老板想找事的时候,他就是左脚迈进来都是错的。
傅京淮深吸口气,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你说,一个女人完全不留余地的非要跟自己的丈夫离婚,是因为什么?前提,她还是很爱这个男人。”
盛安充分调动自己阅片无数的经验,回道,“可能是嫌她老公又细又短,还活儿不好。”
傅京淮那口气,憋在胸口,看到咖啡,眯了眯眼。
“你在咖啡里掺什么东西了,黄不黄黑不黑,想毒死我?倒了!”
盛安一噎,不是你让我回答问题,我回答了怎么还骂我。
他另外泡了一杯送过来,并提醒老板,“下午三点在宛城有个剪彩活动,我给您定了中午十一点的机票,正好下了飞机先用午饭,再去参加活动。”
傅京淮面无表情,将手机翻过来,又看到乔南夕接连发了好几条。
无外乎谁不去,谁吃屎的话题。
他冷嗤,激将法,离就离。
“送我去民政局,现在,立刻。”
盛安以为自己听错了,“民政局有您的朋友吗?老板您千万要三思,您跟太太还没离婚呢,可不能整个重婚出来。”
白小姐难道逼婚了。
傅京淮已经扣好西装纽扣,从抽屉拿出了结婚证,大步出了办公室的门。
盛安这才知道,老板是去离婚。
他一路上都在措辞怎么劝阻老板,但私下一想,其实离婚对太太不是坏事。
太太这么优秀,离了还能吸引更多优质男青年。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厚道,但是太太不用受白小姐的委屈了。
车子到了民政局,远远的,傅京淮就看到乔南夕穿着碧绿色的长裙,到小腿,露出纤细的脚踝。
尽管穿着平底鞋,却依旧身形高挑。
乔南夕的身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斯文英俊,正含笑着跟她说话。
傅京淮凉薄的视线落在那对男女身上,来民政局,不是离婚就是结婚,不过十个男人有八个会回头去看她。
“老板,太太在那边,您不下车吗?”盛安开口提醒了句。
男人摆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摩擦,还没离婚,就已经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内心燃烧一股无名火。
“宛城的项目活动,傅如墨那个废物处理不好,掉头,先去宛城。”
他让盛安掉头。
盛安啊了声,“可是机票是十一点的,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呢,您不是要跟太太离婚吗?只要双方同意,填写个表格,现场就能拿到离婚证。”
“废什么话,一张离婚证抵得过傅氏的千万合同?”
盛安了立马掉头,飞快的驶离民政局。
乔南夕等到十点,都没见到傅京淮的影子,电话也打不通,她气的不行。
接连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
【傅总你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活儿差,记性也变差了?】
【说好了周一民政局填手续,你玩什么失踪?】
傅京淮瞥了眼信息,更年期,还活儿差?这女人真是人菜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