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娘子也说了,哪怕是您按照同样的花样再绣一幅出来,也不再是这幅赏菊图了。我之所以痴迷于这幅绣品,是因为这赏菊图几乎将菊花绣活了。”
“我也知道,我的要求让楚娘子为难,今日不瞒楚娘子,在下在书画一道上还算小有成就,世人叫我东山先生。若楚娘子肯将这幅绣品卖给在下,只要是在下能办到的事情,楚娘子都尽可开口。”
听完东山先生的话,楚言装作惊讶的样子睁大了眼,又看向他开口:“您竟是东山先生?”
“从前就曾听说过,东山先生爱菊如命,今日总算是见着了。”楚言笑着开口,眼底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不舍。
“只是,我曾当众说过,这幅赏菊图作为镇店之宝,不论是何人来此,我都不会卖。不过”
楚言顿了一下,东山先生的心也随之提起。
“凡事都有例外,这幅绣品我虽不会出售,但见着东山先生当真喜欢,甚至纡尊降贵亲自来到我这绣坊中,这幅赏菊图,我便赠予先生了。”
巨大的惊喜瞬间朝着东山先生涌来,让他几乎没办法正常思考。
确定楚言说的,是要将这幅绣品送给自己之后,东山先生花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才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又有了新的担忧。
来清安县之前,东山先生曾经打听过楚言此人,知道她的丈夫是读书人,因此楚言能听说过自己,他并不奇怪。
只是以东山先生如今的地位,想要跟他攀上关系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楚娘子提出的要求,是想让自己帮衬他相公一二
即便如此,为了这幅赏菊图,东山先生觉得,他也可以答应下来。况且他隐隐觉得,能被自己认作知己的人,或许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楚言将东山先生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对自己的打算更加笃定了几分。
作为大梁国的书画大家,东山先生的成就虽不小,但知晓他真实身份的人,却寥寥无几。
但是说来也巧,上一世楚言无意间得知了东山先生的真实身份,的确贵不可言,也难怪那么多打探他身份的人,到最后都一无所获。
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将自己的如画绣坊和东山先生此人绑定在一起,这对楚言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她虽的确有心筹谋,但与东山先生两人也算是各取所需。
“我这绣坊没有需要先生做什么的。只是先生既然拿走了如画绣坊的镇店之宝,不如留下一幅墨宝,作为我这如画绣坊新的镇店之宝,不知先生可愿意?”
楚言提出的要求,对于东山先生来说,并不难做到,他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是自然,只是在下有些好奇,”东山先生忍不住问,“我先前这别处,总有些学子想要拜我为师,据我所知,楚娘子的相公也是读书人,楚娘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