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可信我?”
看着楚言的眼睛,谢淮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楚言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放心吧,相公。宫家那边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况且我们现在可不是无依无靠,必要的时候,还能求知县大人做主,毕竟这事可是他们宫家无理在先。”
沉默片刻之后,谢淮终于点了头:“好,都听言娘的。”
尽管面前的女子比自己还要小一岁,但谢淮对她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仿佛对一切事情都充满了信心,也的确把每一件事都办得十分漂亮,或许她真的有能够应对宫家的办法。
只是同这样的楚言比起来,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些?
谢淮正思索着,不远处的院门打开,殷氏瞧见了两人,喊了一声:“淮儿,言丫头,你们站在外面做什么?晚饭都做好了!”
谢淮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随后转身:“知道了,娘。”
待两人进门,殷氏狐疑地打量着谢淮的神情,神神秘秘地将谢淮拉到一旁:“方才在外面,你是不是偷偷欺负言丫头了!”
谢淮连忙摇头:“娘,您想什么呢?”
“言娘如今的身子还没调理好,我怎么可能欺欺负她?”
殷氏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我还能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子?一旦顾着自己快活,哪还顾得上旁的?”
谢淮的脸顿时变得更红了:“娘,您就不能对你儿子有点信心”
到底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子,殷氏只又叮嘱了两句,没再多说什么。
如今宫家的人就在县城,哪怕顾忌楚言昨日在铺子里说的话,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但楚言却也不得不防。
翌日,楚言亲自去赵钰的成衣店给他送了点心之后,旁敲侧击地打听起了宫家的事。
“听说宫家十分看重宫霖明年秋闱的成绩?”
赵钰点了点头:“的确,宫家对每一个子侄要求都十分严格。楚娘子,你相公是否也参加明年的秋闱?”
楚言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开口:“赵掌柜,不瞒你说,昨日宫家派人来找过我,我在县城认识的人到底不多,哪怕已经同相公商量过了,一时间也没个主意。”
只两句话,赵钰便明白了宫家为何回去找楚言。
“他们宫家竟然这般行事?亏我从前还以为,大家族做事大都光明磊落,不屑于百姓争利!”
楚言心里不禁冷笑,若当真那么清高,不与平民百姓争利,那般家底又是如何攒下的?
不得不说,赵钰的想法实在是天真了些。
“不过楚娘子你也别急,”赵钰又安慰道,“宫家虽然在府城排得上号,但宫家老爷子早已致仕多年,早已不像从前那般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