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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咻——啪!”
第一鞭下去,萧雅身上单薄的寝衣瞬间破裂,一道狰狞的血痕浮现!她立即惨嚎。
“啊——!饶命!公主饶命啊!”
第二鞭紧随而至,让她皮开肉绽。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打了!”
萧雅的意志在辣椒水浸透伤口的剧痛面前不堪一击,才挨了三四鞭就彻底崩溃了。
“玉佩、玉佩是我偷的!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我不是长乐公主!”
“那你是谁?!”
大太监厉声喝问,而萧雅眼神闪烁。
“看来是打得不够疼!用刑!”
大太监阴恻恻地喝道。
“不要!我说!我、我是西戎国使臣的女儿,我国沦陷后我潜入大梁,想、想谋个生路”
“萧雅也不是我的名字,我叫阿依娜!”
虽说谋个生路,可明眼人都知道是他国细作,真相彻底大白。
眼见萧雅晕倒,陆远最后一丝信念也彻底崩塌,只能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喊声。
而我蹲下身来,看着他血污弥漫的脸,一字一句。
“听清楚了吗?你不仅德行败坏,甚至收留敌国细作,数罪并罚,你本该千刀万剐!不过”
我话锋一转,看着他眼中燃起的微弱希望,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
“父皇仁慈,念你曾‘救’过我,赐下免死金牌,本可免你一死。”
陆远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正要磕头,却被我冷声打断。
“可惜啊,那块能救你命的免死金牌,刚刚被你亲手摔碎了。现在,你只有死路一条。”
“不——!!!”
陆远终于疯了,他连滚爬爬地扑到我的脚边,声嘶力竭地哀求。
“阿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你还记得吗?我为了让你吃上你喜欢的的包子,夜半三更就为你上山采蘑菇调馅。”
“你说一句想要新衣服,我边读书边做工,不眠不休了三夜!”
“我曾彻夜不眠的照顾你,我为你付出了一切!我是爱你的啊”
他声泪俱下地诉说着那些曾经让我无比珍视的过往,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上山,是因为我要打鹿茸买酒;而你送礼之后我也为你绣了三日绣花置苏绣新衣。”
“我为了你的仕途,彻底陪你挑灯夜读,为你去求各种功名宝典。”“
我为了让你开心,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还有拼命维护你的自尊”
见他怔愣,我继续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斩断一切的锋利。
“从你杀死阿黄的那一刻起,从你为了讨好别人羞辱我、甚至要剥光我的衣服让我游街的那一刻起”
说着,我怒上心头,又是狠狠将他踹飞。
“你在我心里就已经彻底死了!连同着你迟来的悔恨,只让我觉得反胃!”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萧沅你这个毒妇!你这个”
陆远自知挣扎无果,只能捂着剧痛的胸口,绝望和怨恨彻底吞噬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世道不公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不是我不够努力!是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把持了科举!”
“是他们堵死了寒门的路!是他们不公!是他们逼我的!皇室不公!苍天不公啊!”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将所有的失败都推给了所谓的“不公”,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眉头紧蹙,正欲开口让侍卫堵上他那张令人作呕的嘴。
“哦?陆兄此言差矣!”
一个清朗沉稳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清晰地穿透了陆远疯狂的嘶吼,从酒楼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