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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笙像是钻进了牛角尖,认定了自己和阮芸雾还有机会,只要他拿出足够的诚意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他包下了工作室楼下整条街的广告牌,从早到晚循环播放他们过去的照片。
每张照片旁用烫金大字写着“阮芸雾,我错了”。
阮芸雾看着窗外那些刺眼的照片,只让助理联系广告公司,按价支付了租赁费用,然后拉黑了所有相关的联系方式。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没过几天,顾以笙又让私人飞机载着一整车的奢侈品降落在工作室附近的空地上,从限量款包包到定制珠宝,箱子打开时闪得人睁不开眼。
“这些都是给你的。”
顾以笙站在珠宝堆前,语气带着笃定。
“以前我们没钱,现在我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回来好不好?”
阮芸雾只是让保安拦住他,冷冷丢下一句自重,便转身进了大楼,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些都没能换来她一丝动容,顾以笙彻底慌了。
这天深夜,阮芸雾加完班走出工作室,竟看到顾以笙靠在墙边,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纱布,脸色白得像纸。
他看到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芸雾,我知道错了可我控制不住想你,一想到你和谢绪铭还有孩子那么幸福,我就觉得活着没意思”
阮芸雾皱眉看着他手腕上的血迹,眼神冷得像冰:“顾以笙,你这是在作践自己,也是在逼我。”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
他说着就踉跄了一下,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你就当我没多少日子了,可怜可怜我,陪我说说话好吗?”
阮芸雾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没有同情,只有疲惫。
她掏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顾以笙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别叫人,就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呼吸越来越微弱,抓着她的手慢慢松开,眼睛一闭就倒了下去。
阮芸雾愣了愣,终究还是没忍心不管。
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只好联系了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谢绪铭接到电话赶来时,病房的门虚掩着。
他刚进去,和阮芸雾对上了视线。
“我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你别担心。”
他心疼地抱住阮芸雾:“我已经让保姆把希希哄睡了,你累了一天,靠在我身上歇会儿。”
病房里的顾以笙其实早就醒了,他闭着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阮芸雾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分开后从未听过的温柔,像一把把小钩子,挠得他心口又酸又涩,嫉妒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能想象出他们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谢绪铭会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她会靠在他肩上闭眼休息。
那样的亲密,是他梦寐以求却再也得不到的。
他算什么?一个跳梁小丑,一个用自残博同情的疯子,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天,顾以笙出院后直接堵在了阮芸雾的工作室。
“芸雾,你的工作室刚起步,我可以让顾氏旗下所有子公司都跟你签合同,订单能排到后年,保证你一跃成为业内顶尖。”
他坐在她对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只要你跟我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