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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叔叔,我要解除婚约。”姜雨姝站在客厅里,语气坚定。
傅父闻言怔了一下:“怎么突然婚礼不是马上就要举行了吗?”
她垂眸盖住眼中的苦涩:“我和言澈并不情投意合,还是不耽误彼此了,我母亲也快要出来了,我想带她离开,好好陪陪她。”
见她坚定,傅父只能同意,“行吧,游轮什么的我给你安排,半个月后你母亲出来后就可以离开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傅言澈的声音:“谁要离开?”
姜雨姝浑身僵了一下,在傅父开口前先开了口:“没谁,你怎么回来了?”
傅言澈也没有再追问:“我听说你回来了,来接你。”
后来傅父让他们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餐桌上,傅言澈习惯性的给她夹菜,在这些事上他做的总是没有差错,例如接她回家,例如给她夹菜,所以她才会误会他是真的喜欢她。
吃到一半,傅言澈说起了婚礼的事:“爸,婚礼半个月后照常举行,你记得通知宾客。”
傅父怔了一下,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雨姝没有跟你说?不是要解除婚约吗?”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传呼机的响声里,傅言澈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变的焦急。
姜雨姝就坐在他旁边,很轻易的就看到了上面的字:老师,枳枳发烧了,速回电。
傅言澈丢弃了一直以来的礼仪,起身的时候把凳子弄的刺耳的响,他走到座机旁,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你们看着枳枳,不要再让她工作了,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他问傅父:“爸,你刚说什么?”
没等傅父开口,他又说:“等之后再说吧,我这里有点急事,先走了。”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攫住,闷闷地痛传来。
从傅宅离开之后,姜雨姝去了监狱。
她看着栏杆里脸色憔悴的母亲,鼻尖一酸强忍着没有落泪。
姜母眼里激动的看着她,整个人都贴着栏杆:“小雨,这么多年,傅家,言澈对你好吗?”
她拉了拉衣袖遮住伤口,笑着说:“对我可好了,妈你不用担心。”
姜母放了心:“你们的婚礼是不是就要办了?可惜不能去你的婚礼了。”
“我们不结婚了,他不喜欢我的。”姜雨姝尽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妈,等你出狱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就我们两个。”
姜母看着她的模样心痛,眼眶含泪:“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回到空荡荡的家,距离上一次在家里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了,再看着熟悉的场景,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上楼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而傅言澈和傅家送给她的东西她都留在了这里,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她也没有资格处置。
这天晚上傅言澈一整晚都没有回家,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他一进来就说,“等会和平饭店有个宴会,我带你去认认人。”
傅言澈从来都不吝啬在外面承认她傅家儿媳的身份,因为他把她当责任,也只是责任。
等准备好了之后,姜雨姝走到吉普车边要拉副驾驶的门,却发现拉不开。
这时候驾驶位的傅言澈开口了:“等会儿要去接枳枳,她晕车,你坐后面。”
姜雨姝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晕车?
她低头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一言未发的去拉后座的门。
接到顾月枳后,她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谢谢老师守在我身边一晚了,不然我的病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傅言澈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揉了揉她的头:“病好了就好,身体这么差,以后要多注意。”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姜雨姝的眼,而这时候顾月枳还像刚发现她一样,惊讶的开口:“姜同
志也在啊?那我怎么可以坐这里,我坐后面吧。”
傅言澈启动车辆:“没事,你就坐这。”
姜雨姝晕车严重,不过半路就开始咽酸水,好在在彻底晕车前到了和平饭店。
她挽着傅言澈的手臂入场,而顾月枳紧跟在他身边。
一整场宴会,他的确带她见了很多人,但也只是带她见了一下,然后就专注介绍顾月枳,她反而成了陪衬。
晕车的后遗症依旧在,她不想再待下去,傅言澈说了一声,就往厕所的方向去。
她在外面待了半个小时,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宴会厅。
可刚到门口就看见傅言澈环抱着有些软弱的顾月枳往楼上走,她脸色绯红呼吸急促不像样。
他的声音暗哑不堪,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枳枳,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姜雨姝心底一震跟了上去,她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楼上一层房间区域,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了一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