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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娇娇轻笑:“对呀,管家没和你说吗?她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三个小时前取了行李跟着顾延生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信任顾延生。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而且现在顾延生身价比她高好几倍,说不定她为了钱又旧情复燃,二婚嫁给顾延生呢。”
沈宴安的大脑瞬间空白。
又是顾延生。
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放不下他吗?
怪不得这几日她那样安静,怪不得她会那样痛快地离婚。
他的脑海里不可控制的想起对鹿雨萌一见钟情时的场景。
十六年前,他为了赚学费发传单时,不经意看到了在喷泉前和顾延生跳双人舞的鹿雨萌。
那时的她穿着碎花裙,坏笑着去踩顾延生的脚。
那天的太阳很裂,他记得她笑的肆意,而她对面的男人虽然不停地抱怨着,却在她离开后,又忍不住傻笑起来。
两个人是那样般配。
沈宴安认识顾延生,是他的直系学长,圈子里有名的浪子,据说是玩弄感情的好手。
可这样的人在鹿雨萌面前却又那样的幼稚。
那时他就确定顾延生喜欢她,而自己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告诉自己,他也喜欢她。
后来,他因为成绩优异,被鹿氏集团的助学项目资助。
毕业那天他才知道,这个助学项目的提出者就是鹿雨萌,而资助他们的资金是她的私人财产。
再后来,他毕了业,进入了鹿氏集团,又设计偶遇结实了鹿雨萌,发动了强烈的攻势。
再后来,他们顺理成章的恋爱,结婚。
哪怕父母强烈反对,她都不曾看不起他。
她说她要自由恋爱,她说她一定要找一个忠诚的人。
那样一个人,会为了钱嫁给一个浪子?
见她出神,徐娇娇故意蹭过他的掌心,娇滴滴开口:“宴安,我好难受,医生说我身体太弱,要是想安全生下孩子就需要换骨髓整个基因库,目前只有鹿姐姐和我匹配度最高。”
沈宴安骤然回神,开口却是不耐烦:“够了。既然你病了,就做个全套检查吧,毕竟骨髓移植也不是小事!”
病房外,灯光昏黄,仿佛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忧郁的纱。
沈宴安独自一人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股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烦闷。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鹿雨萌望向顾延生时那关切的眼神,每回想一次,就像有一把锐利的针,深深刺入他的心窝。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对那个男人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甘。不可否认,他依旧深爱着鹿雨萌,可她和顾延生在一起的举动却让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烧得他理智几近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