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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晚的第十次婚礼,顾泽宇小学妹江流玥久久没有发作的抑郁症,又犯了!
为了安抚江流玥的情绪,顾泽宇没有通知任何人,将穿着婚纱的她带到野外。
亲自将她绑在电线杆上,任由江流玥对着她不断甩嘴巴子。
扇了三分钟之后,江流玥伸出泛红的手心,靠在顾泽宇的身旁,怯生生地说道。
“泽宇哥,我手疼,你能帮我打吗?”
偏头看了一眼被绑在电线杆上的她,顾泽宇低头,用嘴吹了吹江流玥泛红的掌心,“好!我帮你打。”
顾泽宇伸出双手,对准沈星晚的脸,“啪,啪,啪!”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足足打了99巴掌后,顾泽宇他才满意地停手。
沈星晚双脸变成乌青色,嘴角泛血,无法说话,眼神如死灰般看着顾泽宇。
掏出手帕,顾泽宇轻轻地擦拭着她嘴角的鲜血。
“星晚我也不想打你,流玥她一直被抑郁症折磨着,她没有父母已经够可怜了,我不能够让她苦上加苦。
等我将流玥送到医院安顿好了之后,我就来接你,你先在这里等等,等等。”
当着她面,顾泽宇将江流玥公主抱到车内,一秒钟都没有犹豫踩着油门远离这片野外。
离开时,江流玥打开车窗,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用唇语向她示威。
“跟我斗,你沈星晚永远赢不了。
一口鲜血从沈星晚的口中吐了出来。
两年来,她与顾泽宇举办了十次婚礼,没有任何一次能够顺利走到最后。
第一次婚礼上,江流玥突然发狂,冲上舞台,从司仪手中抢夺下话筒,直接往她头上砸去。
瞬间,一股温热的鲜血从她头上流到眼中,顾泽宇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带着江流玥就去医院。
那一次,她在icu待了八天,主治医师都感慨道,她运气好,命大,伤口再偏一寸,她就没有命了,那时就算他老师亲自动手医治也无力回天。
第二次,她刚刚走下婚车,江流玥就从包中掏出一壶热水,对准她的脸,毫不迟疑地往上泼去。
幸好她的闺蜜准备充分,拿出雨伞将滚烫的热水挡住了。
江流玥的手心却被烫起了三个水泡。
无论她怎么哀求,甚至愿意给江流玥下跪,顾泽宇依旧将她的闺蜜强行送到国外,不允许她回国。
最后当着江流玥的面,打断了她的右手。
第六次,她终于受不了,当着两家父母的面要求解除婚,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顾泽宇猩红着双眼,当着双方父母的面给她下跪,紧紧握住她的手,苦苦哀求着她,说不会有下一次,绝对不会下一次。
不然让他这辈子孤独终老。
将口中血水吐干净了,沈星晚苦笑出声,顾泽宇这是你因为江流玥,第十次将她的自尊和爱意踩在脚底下了。
没有下一次,确实没有下一次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半夜寒风凛冽,天空中电闪雷鸣,一场暴雨毫无预兆地落下。
沈星晚顶着红肿的脸,雨水冲刷着她仅仅穿着婚纱的身体,冰冷的寒意不断袭击着她四肢五脏,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
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冻死在这里。
为了不让自己睡下去就醒不过来,她用牙齿咬住唇瓣,鲜血
从嘴唇不断滴落,她也不敢松开。
害怕她牙齿一松,自己就会沉睡下去,一觉不醒,她不能够让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秋雨太冷了,沉重的眼皮最终还是闭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星晚是被疼醒的。
抬头看到洁白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身边,这里是医院,她没有死在荒凉的野外。
她刚移动了一下身体,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小宝你不要动,想要什么,妈给你拿。”
眼睛肿着像熊猫眼的沈母快步走到沈星晚身边,生怕她再出任何意外。
她只有星晚一个女儿,要是不在了,她也不活了。
“妈,把我的手机拿给我。”
她微微张嘴,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疼。
忍着痛说完几个字,便大口大口地呼气,似乎这样能够让自己好受一些。
沈母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立马将沈星晚的手机递给了她。
拿到手机的一瞬间,沈星晚直接拨打了一个海外号码。
“嫁给你哥哥当冲喜新娘事情,我答应了。
条件是你们季家帮忙将我们沈家所有的产业转移到国外。”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好!
给我七天时间用于转移沈家在国内的产业,七天后我会亲自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