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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静尘淡然的做派终于装不下去了,他焦急拉住易诗婷解释:“诗婷,你别听他胡说,这些资料肯定是他找人假造的来诬陷我的。”
“他就是吃醋了嫉妒我,故意陷害我才这么说的。”
他越解释越激动,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差点让我都要信了。
我懒得再听他的废话,直接从平板里调出了他捡野狗那天的监控视频。
监控是从警局那边调回来的,高清摄像头把每一帧都拍得十分清晰。
视频里,那条野狗正疯狂撕咬着一条小型的流浪狗,还不时朝着路人嘶吼想要扑咬,是静尘路过时用麻袋把它敲晕了带走的。
看完这段监控,易诗婷已经泣不成声。
她眼眶赤红,似乎从视频里那满地的血色联想到了女儿被撕咬的场景。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冷冷地看向静尘,眼底满是恨意。
他还想说什么,还没发出声音,易诗婷已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怎么能这样呢?那可是条有狂犬病到处咬人的野狗啊,你怎么能送给我带回家养呢?”
“我女儿那么小就被那条野狗害死了,你赔我女儿的命来!”
静尘完全被打懵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歉。
“诗婷,我真的不知道那条狗携带狂犬病毒啊,我只是单纯的想收养小动物给孩子作伴,我不是故意的。”
“如今孩子已经去世了,我们就把这件不美好的事情忘了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易诗婷哭到不能自己,抬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你让我怎么忘?”
“要不是你把这条狗送给我,我的女儿也不会出事。你这分明就是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
听到坐牢两个字,静尘脸色大变。
他红着眼看向易诗婷,哀求道:“诗婷,你怎么舍得?你难道忘了当初我是因为你结婚了伤心过度才选择剃发出家的吗?”
“我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现在却要毁了我,亲手把我送去坐牢吗?”
闻言,易诗婷的身子一顿,难过的表情变得呆滞。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啊。
我看着他们互相拉扯,冷笑一声,抱起女儿的骨灰盒再次往外走去。
天色一改阴沉,雨后天晴的空气亦如我陪着女儿户外游玩时的那么清新,也许是女儿也在和我告别吧。
静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留下易诗婷失魂落魄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没理她,一个人默默地,在亲友们的陪同下完成女儿的头七下葬礼。
宾客们陆续离开后,偌大的屋子就留下了我和她两人。
她走过来给我倒了杯水,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愧疚:“对不起,老公。当初我要是听你的把那条狗送走的话,我们的女儿就不会出事。”
“要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就赶回来的话,也不会见不到女儿最后一面。”
她说着说着,声音再次哽咽起来。
毕竟是她的女儿,她的伤心难过并不是假的,但我仍觉得十分厌恶。
甚至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排斥。
我指了指客厅角落放着的几个行李箱,“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搬出去。”
易诗婷愣住:“为什么要搬走?”
“女儿已经不在了,你觉得我们还有住在一起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