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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秘书的肯定后,傅成砚呼吸一滞。
他想到动手术那天,乔晚夏一脸平静地答应他,愿意把身上最后一个肾给乔知秋。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已经恨死了他?
“还有一件事,乔知秋的两个肾,都完好无损地在自己的体内。她既没有给你移植过肾,也没有植入过太太的肾。那天给她看诊的医生,也都是她一开始就花钱串通好的。自始至终,失去两个肾的都是太太。”
“太太她给了一个肾你,另外一个肾被乔知秋喂了狗”
“啪!”
秘书话音刚落,傅成砚就气得摔碎了一旁的杯子,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竟然会被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骗了这么久!
秘书走之前,还给傅成砚留下了一个u盘。
傅成砚花了三个小时,才将里面的内容全部看完。
原来当初乔晚夏母亲身上的炸药,是乔知秋偷偷换成真的了。
还有那些照片上的咒骂,在医院摔下台阶,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傅成砚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开车去了乔家。
而此时此刻的乔父,正愁得几天没睡好觉了。
自从乔晚夏死了后,傅成砚既不去公司,也暂停了所有对乔家的项目合同。
他给傅成砚打电话也不接,去傅家也被赶了出来,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看到乔知秋回来,他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知秋,你见到傅成砚了吗?你有没有跟他说公司的情况?我这边还等着他救命呢!”
乔知秋却像是没听到父亲的话,整个人失魂般跌坐到了沙发上。
她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的是傅成砚冰冷的声音。
没来由地,心中一阵恐慌。
“别吵了!”乔知秋打断傅父亲的喋喋不休,“这样,你找个日子,搞个仪式,把乔晚夏母子正式记到乔家族谱。”
乔父愣了一下,随即埋怨道,“我早说这样做,你偏不同意。现在倒好,乔晚夏那丫头一死,那傅成砚现在跟要吃了我们似的。”
一说到这里,乔父就想到这几天吃的闭门羹,心里一肚子火也直接撒到了乔知秋身上。
“你也真没用。那傅成砚不是一直都听你的话吗?你怎么连个男人的心也拢不住!”
看到父亲责怪自己,乔知秋顿时也没了好脾气,她正准备说什么,余光便扫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影子。
傅成砚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这一切。
乔知秋心中一喜,下意识就觉得傅成砚是来哄她的。
她鼻尖一酸,眼泪说掉就掉,“对,是我没用。我不仅保护不了妹妹,也守护不了自己的爱人”
以前只要她一哭,傅成砚就会心疼,这招也屡试不爽。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傅成砚过来哄她。
倒是乔父一看见傅成砚,立马就两眼放光,“来人,快上点好茶来。”
傅成砚眸光闪着寒光,似乎要将乔父千刀万剐,“晚夏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伤心?”
乔父一愣,连忙露出悲伤的表情,“怎么会不伤心。可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晚夏在天有灵,也是不想我们一直活在痛苦之中的。”
傅成砚看着眼前两个惺惺作态的人,为乔晚夏感到心疼。
连世界上血脉最亲的人,都不在意自己的死亡,她该多么绝望!
傅成砚一步步靠近乔知秋,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以前一直说晚夏欺负你,是真的吗?”
乔知秋心下一紧,答非所问道,“成砚,以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不等她说完,傅成砚紧跟着又问了一句,“我体内的肾,真的是你的吗?”
直到最后,傅成砚站定在她的面前,低眸俯视着她眼中的心虚和慌乱,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然染上了警告的意味。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听你说一次真话。”
乔知秋第一反应是傅成砚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可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犯了傅成砚的逆鳞。现在不仅认不了,也不能认。
乔知秋平复了下心情,试探着去牵傅成砚的手。见他没有躲避,心中松口气,重新拿出往常的伎俩。
“成砚,你听我解释”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成砚一巴掌甩到了地上。
乔知秋摸着红肿发烫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成砚。下一秒,眼里便蓄满了眼泪,“成砚,现在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她声音发颤,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成砚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中只剩怒火,“到现在,你还在狡辩!”
他手下力道越来越重,强烈的窒息感让乔知秋本能地出声求饶。
直到看到乔知秋脸色渐渐泛红泛紫,这才猛然松开了她。
他将手中所有的文件丢在她身上,“证据就在这里。你看你是去跟警察交代,还是在这里吐个干净!”
乔父一脸疑惑地捡起地上的文件,脸色也霎那间变得煞白:“知秋你都干了些什么!”
“晚夏母子竟然都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