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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路宁汐是个命好的狐狸精。
一个家道中落的破败千金,凭着几分姿色,勾引了京圈齐家那位光风霁月的长公子,还如愿嫁给了他。
路宁汐听到这种话向来不屑一顾,挽着齐晏衿的胳膊更紧了几分。
她用几分力,齐晏衿的身子就紧绷几分,晚上压着她抵死缠·绵:“她们这么说你,你也愿意?”
她媚眼朦胧地吻他:“谁让我就喜欢你呢。”
路宁汐意外受伤,闺蜜潘琳陪她去医院缝针:“还是给齐晏衿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吧。”
她疼得龇牙咧嘴,口气却稀松平常:“嗐,不用了,小事儿。”
反正他也不会来的。
因为她刚刚看到齐书盈了。
“哎,那不是你老公吗?人这不是来了”
潘琳话音未落,却见西装革履的男人步履匆匆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向来端正持重的姿态凌乱了几分,齐晏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揽过齐书盈的腰横抱起来。
“怎么崴脚了的?每天都不让我省心?”
齐书盈搂着他的脖子,吐吐舌头:“哥哥别生气啦,我不小心的”
潘琳蹙眉:“不是,齐晏衿这就过分了吧?齐书盈崴个脚而已,你这都缝针了!他不操心你这个老婆,赶着去照顾妹妹?知道的都清楚他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这要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包了个年轻大学生呢!”
别人只知齐晏衿很宠齐书盈,因为她是他病逝的母亲收养的女儿。
但他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齐书盈在学校被男生追到宿舍楼下表白,他就在她大学隔壁买了房子让她搬出去住;她嚷嚷减肥晚上不吃饭,他每天都要监督她吃完晚饭;她周末跟同学出去玩,他要派四个保镖暗中跟着。
潘琳打电话过去:“你在哪呢?你老婆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齐晏衿单手抱着齐书盈,一手举着手机,从她们的视线中掠过:“她在哪?我让何助打个120。”
潘琳气得噎了一下,正要骂人,路宁汐抢过手机去。
“不用啦,我没事,再见。”
潘琳瞪她:“不是吧恋爱脑,就这么爱?”
路宁汐笑笑,挺娇羞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她收到同事的微信:【宁汐姐没事吧?齐总听说你受伤了撂下整个会议室的高层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嗑死我们算了。】
路宁汐指尖悬停几秒,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哈哈”。
晚上,齐晏衿回来时一身酒气,一进卧室就将路宁汐按在床上。
左后肩今天刚缝了针,疼得路宁汐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推开他。
“怎么?不愿意让我碰了?”齐晏衿醉眼朦胧地捧着她的脸。
深邃幽冽的眼,裹挟着绯色·欲念,透过她的脸看的却是另一个人。
吻又急又重地落在路宁汐耳侧:“阿盈你不能有别的男人,你只能是哥哥的”
大手紧紧攥着她的双肩,刚刚缝合的伤口钻心刺骨地疼起来。
泪划过眼角,路宁汐却是仰头冷笑。
堂堂齐总,竟然会因为一个男大学生送齐书盈去医院吃醋到买醉?
身上的男人还在不住地喃喃:“阿盈”
而她已经麻木了。
齐晏衿第一次酒后痛苦地喊出“阿盈”这两个字时,路宁汐像是触电一般推开他,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晚她躲进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
“宝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就算和别人结婚了也只有你一个人你知不知道”
“不,你永远不会知道,哥哥永远不会让你知道”
“不要找男朋友好不好?不许你找”
路宁汐死死捂住嘴不让哭声溢出来。
喉咙发紧喘不上气,直到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才发现嘴唇被咬破了。
后来齐书盈看到她被咬破红肿的唇,神情古怪地盯了好一会,闹了几天小别扭。
翌日齐晏衿醒来时,路宁汐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边。
他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微微蹙眉。
“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他根本不记得她昨天受伤了,所以也不会知道那些血其实是刚缝合了的伤口渗出来的。
“昨天我好像喝多了,说什么了吗?”他有一下没有一下地绕着她的发丝,口吻略带试探。
路宁汐娇笑着勾住他的脖子:“难道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小秘密?”
齐晏衿淡淡勾唇,吻了吻她的唇瓣,声音都舒展了:“走了老婆。”
路宁汐甜甜回应:“老公再见。”
车子驶离后,她倚在窗边面无表情地拨通一个电话。
“证据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我已经在国外帮你联系好律师,下个月四号就送你走,你带着证据去找他。你爸爸的案子,他有九成的把握。”
挂断电话后,路宁汐看着那张凌乱的大床冷笑。
齐晏衿,我们很快就能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