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苒身体终于大好,便想要去寺庙给她未能出世的孩子祈福。
在庙前看到将军府的马车时,薛苒还担忧进庙后会撞见裴远和秦嘉梦,好在直至祈福完她都没遇到二人。
薛苒绕过前院,想找一处僻静的厢房歇息,却在一扇半开的门前听到了暧昧的喘息。
薛苒皱眉朝里看去,却见秦嘉梦雪白的胳膊紧紧搂着裴远的脖颈。
她勾唇媚笑:“阿远,你刚亲手打了自己孩子,就来庙中和我做这事,不怕妹妹知道了气恼么?”
裴远只一个劲吻她:“知道又如何?”
“怎么说妹妹也陪了你三年之久呢。”秦嘉梦娇嗔道。
“她身份低贱,陪我再久也只能是个床上的小玩意罢了,用来暖床、使唤、玩弄罢了,”裴远追着她的唇亲吻,“你是我的妻,你才是未来要陪我长长久久的人。”
纵使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话时,薛苒痛得麻木的心脏还是像被利刃刺穿了一样,鲜血淋漓。
她转身要走,却听附近传来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竟有人在庙中做那档子事!真是亵渎佛家圣地!本公主非得将那对野鸳鸯抓起来狠狠处罚了不可!”
薛苒一惊,得知这是当朝一心向佛的长公主,听她的声音似乎正在往这边厢房靠近。
“阿远,是长公主!怎么办呀,要是被她发现,不仅要被抓去受刑,还会在京中颜面尽失!”秦嘉梦急得带了哭腔。
裴远正要开口哄她,余光瞥见了薛苒的身影。
薛苒心里突觉不安,转身就要跑。
裴远快步追上她,速度极快地点了她身上几个穴位,薛苒登时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了。
“苒苒,嘉梦救过你,你就当帮她一个忙,”裴远将她抱起放到厢房床上,“嘉梦贵为郡主,若失了面子会被京中贵女取笑;你只是个卖花女,没什么人认识你的。”
薛苒不禁流下泪水,看向裴远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绝望。
裴远正解着她的衣服,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更是软了语气:“苒苒,就这一次,我会补偿你的。”
他动作和语气让薛苒突然想起先前和他的欢爱,那时裴远眼神满是爱意,将她当作易碎的瓷器一样把她抱到床上,下一步动作却是炙热而迫切的,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她以为就算身份低微,他对她也是有点不同的,却没想到裴远那时和此刻,一心想着的都只有秦嘉梦。
裴远将薛苒摆弄成一副凌乱样子,带着秦嘉梦快步离开。
薛苒又急又悲,奈何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带来一干侍卫将她围住。
长公主大怒:“荒谬!竟敢在佛祖脚下做这等事!奸夫呢?”
薛苒有口难言,长公主却以为她刻意维护奸夫才不出声,气得脸色发青,当即叫人把薛苒拖进牢房里施刑。
“啪!”附有倒刺的长鞭将薛苒劈得皮开肉绽,她疼得两眼翻白。
鞭刑之后有人用夹板夹住她的十指,用尽全力一拉绳,薛苒痛得想嘶声尖叫,却因为被点了穴,只能发出“嗬嗬”的吸气声。
一招又一招刑讯使在她身上,很快薛苒浑身上下便没了一块好肉,痛晕过去。
她在杂役的拳打脚踢中醒来,感觉全身已经痛得麻木,不知煎熬了多久,长公主才着人放了她。
薛苒浑身是血地被扔到大街上,来往路人听公主府杂役说她因在寺庙和人通奸才受刑,纷纷朝她身上啐唾沫、扔臭鸡蛋。
悲伤、羞耻、绝望……这一切都是裴远亲手带给她的,她后悔了,后悔嫁给裴远,也后悔爱上他。
薛苒流泪承受着一切,待穴位自动解开后才强撑着起身,凭着一点求生欲回到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