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四个老公五个孩子 > 第一章

我的妻子有四个老公,五个孩子。
她漂亮专情,我真的好爱她。
早上六点半醒,妻子沈梦还蜷在被窝里,长发盖着半张脸,皮肤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怎么看都像25岁的姑娘。
我轻手轻脚爬起来,想给她和孩子煮碗阳春面,昨天她还说我煮的面最香。
走到衣柜前找袜子,最底层抽屉卡得紧,我伸手往里掏,摸到个硬邦邦的本子,不是我的东西。
抽出来一看是本旧户口本,封面磨得发白,户主那栏写着茂北,地址是城郊的红星小区。
我往下翻,一眼看到沈梦的名字,出生日期1984年10月12日,算下来今年正好40岁,比我大整整5岁。
我的手突然不听使唤,户口本啪地掉在地板上,声音在安静的屋里特别响。
沈梦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语气带着不耐烦:江为你干啥呢大清早的吵死了。
我赶紧把户口本塞回抽屉,蹲下去捡袜子,声音发颤:没、没干啥,袜子掉地上了。
她瞥了我一眼,没多问,翻个身又睡了,嘴角还翘着,不知道梦到了啥好事。
脑子里全是她平时说的话,她说自己99年的,老家在外地,父母早逝,没亲戚。
原来全是假的,她不仅年纪骗我,还有前夫,连户口本都没从人家家里迁出来。
我走到厨房煮面,手抖得厉害,盐放多了,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
沈梦起来吃面时,扒了一口就把碗推到一边:江为你是不是瞎盐不要钱啊
我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敢说: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江水和江湖光着脚跑过来,吵着要妈妈抱,沈梦抱起江湖,亲了亲她的脸,对江水却只挥挥手:去去去,别挡道。
上午沈梦收拾背包,说周末要回娘家,亲戚家孩子想我了,还往包里塞了件灰色男孩外套,尺码比江水大一圈。
我忍不住问:这外套给谁带的江水穿不下啊。
她头也不抬:老家亲戚家的娃,长个子快,缺件外套,我顺便带过去。
我没敢再问,怕她起疑心,也怕听到更让我难受的答案。
周六早上,沈梦提着背包出门,说晚上不回来,周日下午再到家。
我看着她上了去城郊的公交车,鬼使神差地扫了辆共享单车,悄悄跟在后面。
她没去长途车站,在红星小区门口下了车,就是户口本上茂北的地址。
我躲在小区门口的大树后面,看着她走进3号楼,很快,一个穿夹克的男人开了门,看着快50了,眼角全是皱纹。
接着,一个半大男孩跑出来,一把抱住沈梦的腰,喊得特别亲:妈!你可来了!
那男孩看着有15岁,穿的就是沈梦背包里的灰色外套,眉眼间跟沈梦有七分像。
我的腿一下子软了,顺着树干蹲下来,牙齿咬得嘴唇发疼,却不敢出声。
沈梦摸了摸男孩的头,笑着说:茂盛又长高了,比上次见你还高半头。
然后她跟着那个男人走进屋,门咔嗒一声关上,把我的视线全挡住了。
我在树后面蹲了两个多小时,冷风往脖子里灌,腿麻得站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想冲进去质问她,可又怕闹僵了,她跟我离婚,江水和江湖就没妈妈了。
最后我还是骑上共享单车回了家,家里空荡荡的,江水和江湖被我妈接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结婚照,照片上沈梦笑得一脸甜,现在看在眼里,只觉得恶心。
周日下午,沈梦回来了,手里提个布袋子,说是老家亲戚给的土特产。
我打开袋子,里面有几包饼干,还有件蓝色毛衣,尺码比茂盛的小,可还是比江水大不少。
我问:这毛衣也是亲戚家孩子的
她一边换鞋一边说:是啊,人家娃穿不着了,给江水留着,等他长高点就能穿。
我没说话,把毛衣扔在沙发角落,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过了三天,沈梦下班回家,说同事乘风出差,他儿子乘浪没人带,要接来家里住两天。
乘浪和江水、江湖是同班同学,平时常一起玩,我没多想就同意了。
乘浪来的那天,背着个蓝色书包,一进门就喊梦姨,声音比喊我还亲。
沈梦赶紧从冰箱里拿草莓,洗干净了递给他,还把草莓蒂都摘得干干净净。
我记得上次江水要吃草莓,她嫌麻烦,连蒂都没摘就给孩子了。
吃饭的时候,乘浪说想吃可乐鸡翅,沈梦立马站起来:梦姨给你做,你等着,很快就好。
我想帮忙洗鸡翅,她把我推出去:你别瞎掺和,你做的不好吃,乘浪不爱吃。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乘浪的脸,越看越不对劲——他的双眼皮、眼角上挑的样子,跟沈梦一模一样。
晚上,沈梦在阳台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可我还是听见了几句。
她说:乘浪在这儿挺好的,你放心,我每天给他做爱吃的。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啥,她又笑:你别担心,江为那窝囊样,就算看出啥也不敢问。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悄悄走到阳台门口,想听清楚更多。
她却突然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我,皱着眉:你站这儿干啥偷听我打电话
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给你倒杯水。
她没再追问,转身回了卧室,我站在原地,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乘浪在我家住了三天,沈梦每天早上给他挤好牙膏,晚上给他讲故事,比待江水和江湖上心十倍。
送乘浪走的时候,沈梦偷偷塞给他一个红包,我瞥见红包里的钱,至少有五百块。
我问:你咋给这么多钱
她瞪我一眼:乘风平时帮我不少忙,这点钱算啥你别这么小气。
我不敢反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天晚上,沈梦睡得早,我趁她睡着,偷偷拿了她的手机。
我试了我的生日,密码不对;试了江水的生日,还是不对。
最后我抱着试试的心态,输了841012,
她户口本上的生日,屏幕一下子亮了。
微信里,乘风的对话框在最顶上,还设了星标。
我点开聊天记录,乘风说:乘浪问你下周还能带他去游乐园吗
沈梦回:能,下周江为要加班,我带你们去,顺便给乘浪买个新玩具。
还有一条上周的消息,乘风说:乘浪越来越像你了,幸好不像我,不然江为该怀疑了。
沈梦回:他那脑子,就算怀疑也不敢说,你放心。
我的手开始发抖,手机屏幕都拿不稳,原来乘浪也是她的孩子!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我去外地做工程,一去就是一年,那是我们结婚刚半年。
我把手机放回她的枕头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脑子里全是她骗人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沈梦起来做早饭,看我脸色差,问:你咋了没睡好
我说:没事,可能有点感冒。
她没多问,转身去厨房了,煎鸡蛋的时候,只给乘浪留了个溏心的,给江水和江湖的全是煎老的。
吃饭的时候,江水说:妈妈,乘浪昨天说,他妈妈天天给他买玩具。
沈梦立马打断他:别瞎说!乘浪想妈妈了,才乱讲的!
她还瞪了江水一眼,江水吓得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我看着江水委屈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疼,可还是不敢说啥。
过了两天,我趁沈梦洗澡,又偷偷翻了她的手机。
这次我看到了她和茂北的聊天记录。
茂北说:茂盛下周开家长会,你能不能来他同学都问他妈妈在哪儿。
沈梦回:我尽量,江为最近看得紧,别让他发现了。
茂北又说:你啥时候跟他离婚我和茂盛都等着你呢,咱们一家三口过不好吗
沈梦回:急啥等我把他的存款骗到手,再把这房子过户到我名下,就跟他离。他那窝囊样,肯定不敢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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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彻底凉了,像被扔进了冰窖,原来她不仅骗我的感情,还想骗我的钱和房子!
我拿着手机,手气得发抖,这次我没再犹豫,冲进浴室门口,喊:沈梦!你给我出来!
她在浴室里问:咋了疯了
过了一会儿,她裹着浴巾出来,看到我手里的手机,脸色一下子变了。
可她很快又镇定下来,冷笑一声:你偷看我手机江为,你可真有出息。
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你跟茂北是咋回事乘浪也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她没否认,反而仰着头,一脸不屑:是又咋样你能把我咋样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骗我年龄,骗我有前夫,骗我有孩子,你还想骗我的钱!你还是人吗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推了我一把:我不是人当初是谁哭着求我嫁给你的要不是看你老实好骗,我能跟你过三年
我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疼得厉害,可更疼的是心。
那江水和江湖呢他们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听到一句实话。
她嗤笑一声:是不是又咋样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不让你见孩子,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
我气得说不出话,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女人
她看我不说话,更嚣张了:你要是识相,就别管我的事,好好挣钱养我和孩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她的话,全是她骗人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当天下午,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瞒着沈梦,去了红星小区,找茂北讨公道。
我敲了半天门,茂北开了门,看到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你谁啊来这儿干啥
我说:我是沈梦的老公江为,你跟沈梦到底是啥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茂北冷笑一声,回头喊:爸,妈,有人来闹事!
很快,茂北的爸妈从屋里出来,他爸手里还拿着根木棍,指着我:你个小兔崽子,敢来我们家闹事沈梦是我儿子的媳妇,跟你有啥关系
我愣了:她是我老婆,我们领了证的!
茂北他妈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放屁!沈梦跟我儿子没离婚,户口本还在我们家呢,你就是个小三!
我刚想辩解,茂北突然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一下子倒在地上。
敢抢我老婆,我打死你!茂北骑在我身上,一拳一拳往我脸上打。
他爸妈也上来踢我,他爸用木棍打我的后背,疼得我直喊。
我想反抗,可我平时老实惯了,根本打不过他们,只能抱着头挨揍。
就在这时,沈梦突然跑来了,她看到我被打,不仅没拦着,反而冲茂北喊:别打坏了!打坏了谁挣钱养我和茂盛
茂北停了手,我躺在地上,脸上全是血,后背疼得站不起来。
沈梦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用脚踢了踢我的腿:江为,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找茂北,不然下次打得更狠。
然后她挽着茂北的胳膊,转身走进屋,门砰地一声关上,把我晾在门外。
我躺在地上,看着来往的邻居指指点点,听着他们说这男的是小三吧活该被打,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掏出手机,想给我妈打电话,可手抖得连号码都拨不出去。
我怎么就这么窝囊被老婆骗了三年,被她前夫一家人打,她还帮着外人骂我。
天慢慢黑了,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
我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家走,每走一步,后背都疼得钻心。
我不知道回家后该面对沈梦,也不知道江水和江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我只知道,我这三年的婚姻,就是一场笑话,一场让我疼到骨头里的笑话。
四个老公五个孩子
第二章
我躺在地上直到天黑,脸上的血结痂了,后背一动就疼,可脑子里全是沈梦的脸。
我想恨她,可一想起她平时给我洗袜子、给孩子唱摇篮曲的样子,恨就变成了软塌塌的棉花。
我慢慢走回家,推开门,沈梦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像没事人一样。
她看到我脸上的伤,皱了皱眉,却没问怎么了,只递过来一瓶碘伏:自己擦擦,别感染了。
我接过碘伏,手还在抖,却不敢问她为什么不关心我。
我知道错了,我低着头,声音比蚊子还小,我不该去找茂北。
沈梦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知道错就好,以后别瞎闹,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抬头看她,她眼里好像有光,我一下子就忘了所有的疼,只觉得能跟她好好过日子就好。
第二天,沈梦带回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戴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
她说这是陆丰,她远房表哥,最近没地方住,要在咱们家借住几天。
我没怀疑,还热情地给陆丰收拾房间,想着多个人也热闹。
可晚上我起夜,听到陆丰房间里有声音,是沈梦的笑声。
我趴在门口听,沈梦说:还是你心疼我,不像江为那么窝囊。
陆丰说:那当然,你可是我老婆,我不疼你谁疼你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原来陆丰也是她的老公,我居然是第四个。
我没冲进去,而是回了房间,捂着被子哭,哭完了又想,只要沈梦不离开我,多个人也没关系。
没过几天,陆丰的儿子陆阳也来了,六岁,跟江水、江湖差不多大,沈梦说陆阳是她表哥的儿子,让孩子们一起玩。
现在家里热闹了,四个男人,五个孩子——茂盛周末会来,乘浪也常来,加上江水、江湖、陆阳,正好五个。
沈梦每天换地方住,周一住我这儿,周二住茂北那儿,周三住乘风那儿,周四住陆丰那儿,周五再轮回来。
我们四个男人虽然尴尬,但都爱沈梦,也就默认了这种日子。
茂北会给沈梦买衣服,乘风会给她送花,陆丰会帮她处理工作,我就负责买菜做饭,照顾孩子。
有时候我们四个会在沈梦家碰到,她会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我们就真的像家人一样,一起吃饭,一起陪孩子玩,好像之前的矛盾都没发生过。
我妈知道沈梦的事,骂我窝囊,让我离婚,可我舍不得,我觉得只要沈梦在,这个家就是完整的。
这天下午,我去超市买东西,看到门口有彩票站,就随手买了一张,想着碰碰运气。
没想到三天后,彩票站给我打电话,说我中了十亿,还送一条小型豪华游轮。
我以为是骗子,去彩票站核实,看到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支票,才知道是真的。
我第一个告诉沈梦,她抱着我哭,说我们以后不用再苦日子了。
她提议:咱们带着孩子们,还有茂北、乘风、陆丰,一起去游轮上旅游吧,好好玩几天。
我立马同意了,茂北、乘风、陆丰也没反对,都说想陪沈梦散心。
我们很快定了时间,收拾了行李,五个孩子都很兴奋,江水和江湖天天问什么时候能上船。
出发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游轮停在港口,白色的船身闪闪发光,看着特别气派。
我们提着行李上船,船员把我们带到房间,每个房间都有阳台,能看到大海。
沈梦站在阳台上,风吹着她的头发,她笑着说:以后我们经常来玩。
我们四个男人看着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日子。
中午我们在游轮餐厅吃饭,孩子们围着桌子打闹,茂北给茂盛夹菜,乘风给乘浪擦嘴,陆丰陪陆阳玩游戏,我给江水和江湖剥虾。
沈梦坐在中间,笑着看我们,说:你们看,这样多好,像一家人一样。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日子有点特别,但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好。
下午,孩子们在甲板上玩球,我们四个男人坐在旁边聊天,聊工作,聊孩子,聊沈梦的喜好。
茂北说:沈梦喜欢吃草莓,下次我多带点。
乘风说:她喜欢看电影,我把她喜欢的片子都下载到平板里了。
陆丰说:她最近工作累,我给她找了个按摩仪,放在行李里了。
我听着他们说,也插了一句:我会给她煮阳春面,她最爱吃我煮的。
我们都笑了,好像在比谁更疼沈梦。
可到了傍晚,天气突然变了,乌云压得很低,海风越来越大,海浪拍打着船身,游轮开始摇晃。
船员说海上起了风暴,让我们回房间待着,不要出来。
我们赶紧把孩子带回房间,沈梦有点害怕,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安慰她:别怕,游轮很安全。
可没过多久,游轮的电源突然断了,整个船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
广播里传来船员的声音,带着慌乱:各位乘客,请注意,游轮通讯设备故障,暂时无法联系外界,请大家待在房间,不要惊慌。
我心里有点慌,走到阳台,外面黑得像墨,海浪的声音特别大,好像要把游轮吞掉。
沈梦抱着我,声音发抖:江为,我有点怕。
我拍着她的背:没事,有我呢,还有茂北他们,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男人轮流守在门口,怕有危险,孩子们都睡着了,睡得不安稳,偶尔会哭醒。
第二天早上,风暴停了,可游轮还是没有电源,通讯也没恢复,像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孤岛。
茂北提议去驾驶舱看看,想问问船员什么时候能修好,乘风和陆丰跟他一起去,我留在房间照顾沈梦和孩子。
他们走后没多久,茂盛突然说想去甲板玩球,我没同意,说外面危险。
可茂盛趁我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我赶紧追出去,喊他的名字。
我跑到甲板,看到茂盛蹲在船边,好像在捡什么东西,我刚想跑过去,突然看到他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整个人掉进了海里。
茂盛!我大喊着冲过去,趴在船边往下看,海里只有翻滚的浪花,没有茂盛的影子。
我想跳下去救他,可沈梦突然跑过来,拉住我:别下去!海里危险!
我回头看她,她脸色苍白,眼里全是恐惧,我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下去也是送死。
茂北、乘风、陆丰听到喊声跑过来,问怎么了,我说茂盛掉进海里了。
茂北一下子就疯了,要跳下去找,我们三个赶紧拉住他:别冲动!现在找不到了!
茂北蹲在地上,抱着头哭,嘴里喊着茂盛的名字,我看着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茂盛也是个孩子。
沈梦走过去,拍着茂北的背安慰他,我看着她,觉得她真善良,还在关心茂北。
可没过多久,又出了事,乘浪说要去船舱找水喝,乘风陪着他去,可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
我和陆丰去找他们,在船舱的走廊里,看到了乘浪的书包,还有几滴血迹,顺着血迹往里面走,看到一扇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乘浪!乘风!我们喊着,没有回应,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在空旷的船舱里回荡,特别吓人。
陆丰说:会不会是掉进海里了
我摇摇头,船舱里没有窗户,怎么会掉进海里
我们回到房间,告诉沈梦和乘风(乘风后来自己回来了,说跟乘浪走散了),沈梦一下子就哭了:乘浪那么小,能去哪儿啊
乘风也急了,到处找,可找遍了游轮,都没看到乘浪的影子,好像他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已经丢了两个孩子,大家都慌了,陆丰把陆阳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他也出事。
江水和江湖吓得不敢说话,紧紧拉着我的衣服,我把他们抱在怀里,心里也怕得厉害。
到了晚上,我们不敢分开,都待在一个大房间里,点着蜡烛,孩子们睡着了,我们四个男人坐在旁边,谁也没说话,气氛特别压抑。
半夜,我听到江水和江湖在哭,睁开眼一看,他们不在我身边,我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喊:江水!江湖!
大家都醒了,一起找孩子,最后在游轮的冷藏库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哭声。
冷藏库的门被锁上了,我们用工具撬开,打开门一看,江水和江湖蜷缩在角落里,脸色发青,已经没气了。
我的孩子!我一下子就瘫在地上,抱着他们冰冷的身体,哭得说不出来话。
沈梦跑过来,看到孩子们的样子,也哭了,趴在我身上安慰我,可我觉得她的哭声有点假,不像真的难过。
茂北和陆丰也红了眼,乘风坐在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已经死了四个孩子,只剩下陆阳了,陆丰把陆阳抱得更紧了,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三天早上,我们想办法启动了游轮的应急通讯,可还是联系不上外界,好像我们被全世界抛弃了。
陆阳说想画画,陆丰就把他放在房间里,自己守在门口,可没过多久,房间里传来陆阳的惨叫。
我们赶紧冲进去,看到陆阳倒在地上,胸口有个大伤口,血流了一地,窗户是开着的,外面是大海。
陆阳!陆丰扑过去,抱着他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孩子
我们看着窗户,又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都明白,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游轮上,或者在海里,一直在盯着我们。
沈梦躲在我身后,声音发抖:江为,我们怎么办我好怕。
我拍着她的背,可自己的手也在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茂北突然站起来,说:我要下去找茂盛,就算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他穿上救生衣,拿起一把刀,走到甲板上,我们想拦他,可他已经跳下去了。
我们趴在船边往下看,刚看到茂北的头露出水面,突然一条大鲨鱼冲过来,一口咬住他的腿,茂北惨叫一声,被鲨鱼拖进海里,海面上瞬间染红了一片。
茂北!沈梦喊了一声,眼泪掉了下来,我赶紧抱住她,怕她也出事。
现在已经死了五个孩子,一个老公,剩下我们三个男人和沈梦,大家都怕得不行,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乘风说:我们去驾驶舱吧,说不定能修好通讯设备,联系上外界。
我们点头,跟着他去驾驶舱,驾驶舱里一片狼藉,仪器都坏了,乘风蹲下来,想修一修,可刚碰到仪器,一根钢管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中了他的后背。
乘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他想爬起来,可又倒了下去,最后被涌进驾驶舱的海浪卷走,冲出了窗户。
我们跑到窗户边,看到乘风在海里挣扎,突然一条鲸鱼游过来,一口把他吞了下去,连个影子都没了。
我吓得腿都软了,陆丰扶着我,声音发抖:下一个就是我们了,怎么办
沈梦拉着我的手,说:江为,我们去找救生艇吧,说不定能逃出去。
我们点头,跟着沈梦去救生艇的位置,陆丰走在前面,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一个洞里,洞里是游轮的机械装置,他被绞伤了,惨叫着,血流了一地。
陆丰!我想拉他,可机械装置太危险,我不敢靠近,只能看着他被绞得越来越惨,最后也被海浪卷走了。
现在只剩下我和沈梦了,我拉着她,往救生艇跑,救生艇就在前面,只要坐上救生艇,我们就能逃出去。
可就在我要爬上救生艇的时候,甲板突然裂开了,我掉了下去,下面是翻滚的海浪。
沈梦!救我!我伸出手,想让她拉我一把。
沈梦蹲下来,看着我,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反而很平静,她伸出手,好像要拉我,可最后还是缩了回去。
江为,对不起,她说,我只能活下去。
我看着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可能早就知道会这样,或者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海浪越来越大,我被卷进海里,最后看到的,是沈梦站在甲板上,看着我,手里拿着那张十亿的银行卡。
我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最后沉进了海里。
沈梦站在甲板上,看着江为被海浪卷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走到船舱里,找到了那个装着十亿银行卡的包,把卡拿出来,握在手里。
游轮还在海上漂浮,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她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走到每个房间,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只有血迹和孩子们的玩具。
她走到甲板上,吹着海风,手里握着银行卡,眼神空洞又有点诡异。
她不知道自己要漂多久,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她知道,她活下来了,还拿着十亿的钱。
海上的天慢慢黑了,月亮升了起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走进船舱,找了个舒服的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好像在等着什么。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走到阳台,看到海上还是一片空旷,没有一艘船,没有一个人。
她拿起银行卡,在手里把玩着,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她可以随便花这些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不知道的是,游轮好像在循环,一直在这片海上漂浮,永远也靠不了岸。
她每天都在游轮上走,看着空荡荡的船舱,有时候会想起那些孩子和老公,但很快就忘了。
她饿了就找船上的食物,渴了就找水喝,日子过得很平静,却又很诡异。
有时候她会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好像他们还在甲板上玩球,可睁开眼,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她会听到老公们的声音,好像他们还在聊天,可回头一看,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被困在这艘游轮上了,可她不在乎,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有这十亿的钱,就够了。
她坐在甲板上,看着大海,手里握着银行卡,脸上带着笑,好像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
海浪拍打着船身,游轮在海上漂浮,没有方向,没有终点,只有沈梦一个人,和她手里的十亿银行卡,永远留在了这片恐怖的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