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系统分配的午夜食堂副本里,我以为最难熬的是油腻的反光餐桌和主管大妈诡异的假笑。
可当手指无意中触到墙角那块松动的油腻地砖时,我才明白——最可怕的不是怪物,而是藏在盘子底下、带着熟人袖标的腐烂秘密。
欢迎来到永业食堂：入口即地狱。
油腻腥气的味道混杂着劣质洗洁精的刺鼻香气,猛地灌进我的鼻腔。
眼前视野摇晃着稳定下来,惨白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照亮一排排蒙着灰尘、油腻得反光的绿色塑胶桌椅。
空气凝滞,带着一种陈年食物腐败前特有的、被强行掩盖的闷浊感。
【滴！‘午夜食堂’副本,强制劳务型。
工作时段：今晚。
通关要求：完成食堂劳务工作。
附加任务：发现午夜食堂的秘密。】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直接在脑海炸开,完成值班任务,换取生存点数及离开权限。
我身边还有几个人,同样一脸菜色,穿着凭空出现的、同样沾满不明油渍的深色围裙。
视线扫过：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吓得嘴唇哆嗦；
一个肌肉紧绷的寸头男人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还有一个年纪比我稍小的姑娘,死死攥着围裙角,指节发白。
磨蹭什么！新来的！
一个高亢又带着磨砂般粗砺的女声炸响。
一个身影从后厨油腻的挡板后钻出来,是食堂大妈。
她身材敦实,套着看不出原色的工作服,腰间系着更脏的围裙。
她的脸是圆的,两颊甚至堆着僵硬的、仿佛焊上去的笑容,但那笑容只停在嘴角和颧骨上,完全没渗进那双三角眼里。
那眼神扫过来,冷得像冰柜深处刮出的风,毫无情绪,却又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感。
我顿时明白,她是这个副本的主管。
你们几个女生！
她染着红指甲的肥短手指毫不客气地点着我和其他的女玩家,去窗口,打菜！动作麻利点！你们几个,去后厨搬东西！小李——
她视线落到那个戴眼镜的男孩身上,你,过来！特殊任务！
我的心猛地一沉。
在无限世界的任务副本里,特殊两个字跟催命符无异。
后厨的环境比大厅更糟。
油烟机巨大的轰鸣压得人耳朵疼,墙上、地面是经年累月浸润的油腻,踩上去滑腻腻的。
冰柜发出低沉持续的嗡鸣,寒气不断渗出来,却压不住那股隐约的……肉腥气
对,是肉的味道,一种异常新鲜,却说不清道不明来源的浓烈气味。
几个保温桶里装着菜,青菜蔫黄,番茄炒蛋湿乎乎一滩,最左边一个大桶里是红得发亮的红烧肉,油汪汪的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被分在打荤菜的窗口。
食堂大妈直接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金属勺和一个巨大的漏勺。
看着刻度线打！一勺肉四块,配一勺汤汁！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行！
她声音像钝刀子割肉,还有！一粒米,一滴油,都不能掉在外面！浪费食物,后果自负！
话毕,主管自己则像个幽灵,在后厨里高速移动,速度与她的体型完全不符,监督着我们每一个动作。
我注意到一个令我疑惑的细节：
当我手忙脚乱开始打第一份红烧肉时,主管正把一大盆切好的肉丁推进热油锅。
滋啦一声,油烟爆起,她那张圆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手上戴着一副几乎裹到小臂的厚实胶皮手套,裹得严严实实。
而她自己的水杯里,只漂浮着几片发黄的廉价茶叶,看不见一丝油腥。
眼镜男孩小李被大妈带走了片刻,回来时脸白得像纸,身上套着一件肮脏得泛黄的白色长袍,袍子下摆似乎还粘着某种深褐色的、粘稠的污迹。
趁休息时间,他把我们几个新玩家聚到角落,声音压得极低,抖得不成样子说到：
她…她让我扮鬼！就在凌晨两点,大厅！说…说要把那些‘顽固分子’吓走！这叫‘氛围营造员’！还让我穿这个！
他扯着那件散发着霉味和铁锈味的脏袍子,快要哭出来。
我们几个新玩家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恐惧的气息。
有人小声嘟囔着：这也太邪门了,凌晨两点,大厅……大家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不安。
就在这时候,突然大厅里传来一阵低沉的钟声,当——当——,一下一下,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们都愣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该回去工作了……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大家收回思绪,回归各自的位置。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只有惨白的灯光、油腻的触感、轰鸣的机器和主管不时响起的呵斥声,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画卷。
我机械地重复着打菜的动作,每一次舀起那红得妖异的红烧肉时,心都悬着,那过于鲜香的气息不知为何,有点让我作呕。
终于熬到接近凌晨两点。
大厅里,所谓的顽固分子零零散散分布着。
大多是些穿着老气运动服、或者廉价西装的中年男女,面色青白麻木,眼神空洞地在空旷的大厅里游荡,机械地咀嚼着盘子里那些卖相难看的食物。
小李被主管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他穿着那件脏袍子,像个游魂一样走进空旷的大厅,依照指令做出一些夸张的、试图吓人的动作,声音带着哭腔在大厅里回荡：哇…呜…呜呜…走开…走开…
预想中的惊叫没有出现。
那些零星散坐的麻木食客,被惊扰后,只是缓缓地扭过头,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混合着冷漠、茫然和……深刻到令人颤栗的饥饿感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小李的位置。
他们的反应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有个穿着油腻工装的中年男人,小李按照主管的命令去驱赶他时,那男人坐在塑料椅上纹丝不动,小李使尽了力气去拉扯那人的手臂,那身体沉重得不似活人。
就在这时,小李似乎脚步不稳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手按在了某个油腻的、靠近墙角的地面。
他猛地抬起头,对我们这边窗口做了一个隐晦的口型,眼神惊恐到极致——味道很浓！这里有问题！
然后他迅速被主管冰冷的声音喊了回去。
下班前半小时,轮到我负责清扫后厨靠近墙角的一个区域。
地上满是油垢和溅出的汤汁、碎肉沫。
我弯腰,用浸满强力去污剂的钢丝刷使劲擦洗一片黑乎乎的墙面和它下方油腻得发亮的地板。
钢丝球擦过地面一块特别油腻的凸起时,指尖似乎感觉它微微松动了一下,发出极其细微的咔哒一声,几乎被食堂冷冻柜嘈杂的工作声淹没。
手贱什么！
主管尖利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来,她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后。
我吓得一抖,立刻缩手。
扫干净就快点滚！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深处的冷漠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
主管被一个保温桶打不开的小问题临时叫走。
她身影消失在挡板后的刹那,我没有任何犹豫,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那个油腻的凸起！是小李之前示意的地方！
我站到墙角,模仿了一个滑倒的姿态,手指同时对准那块油腻凸起使劲一按。
啪！哒哒！
一声沉闷的、仿佛老旧生锈齿轮转动的摩擦声响起！
墙角那一小片墙壁连同后面一截油腻的地面,无声地向侧方滑开了一线！
浓烈到令人灵魂都要窒息的铁锈味——不,是人血独有的腥甜——混合着内脏的酸臭和死亡腐烂的寒气,像一记重拳,毫无遮挡地轰然冲出！
那条黑暗的缝隙像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瞬间攫住了我。
来不及思考,恐惧和一种扭曲的使命感驱使着我。
我用尽全力,从那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中挤了下去。
黑暗中是一条陡峭狭窄、光滑得能反射微光的金属楼梯,我几乎手脚并用地往下爬。
十几秒后,脚踩到坚硬冰冷的地面。
眼前是一个简陋得可怕的操作间。
一盏功率不足的小灯泡在顶棚摇晃,投下摇晃的、浓稠的影子。
灯光下,场景是无声的恐怖片：
锈迹斑斑、沾满干涸乌黑物质的操作台,上面散乱着巨大的砍骨刀、磨得发亮的剔骨尖刀、满是缺口却闪着诡异寒光的锯子。
一个巨大的、带着暗红色血迹的木砧板。
墙角的绞肉机像是旧时代的工业古董,喂料口残留着破碎的筋膜组织,机身上新新旧旧的喷溅状血痕交错,深褐、暗红、乌黑……浓烈的腥臭味几乎凝聚成了固体,堵住我的咽喉。
我的胃猛烈抽搐。
旁边是一个更大的区域,似乎是冷藏储存区。
那里堆叠着白色塑料桶,桶口敞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也压不住那股原始的腥臭。
塑料桶里塞满了处理过的原材料。
惨白的灯光照亮了一只断手上残破的蓝条纹运动衣袖口——那袖口上,有一道我无比熟悉的、闪电状的荧光胶带！
属于上周在一个沙漠副本里失踪,系统只冷冰冰宣告死亡的大学生玩家陈宇！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妹妹给他缝上的护身符！
再旁边堆放的肢体,穿着的是老旧的、印着模糊不清校徽的深蓝色制服裤子和洗得发白的背心,皮肉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败感。
我的视线落在砧板上——旁边摆着一套刀架,上面插着的剔骨刀、砍刀似乎崭新锃亮。
可在靠近手柄末端、靠近使用者虎口的地方,细密的、纵横交错的、几乎无法被彻底磨去的暗红色刮痕像是无声的密码,镌刻着它一次次深入皮肉骨髓的劳作史。
崭新不过是无数次副本循环后被强行刷新的表面罢了！
这就是食材的循环！玩家的死亡不是终结……是成为维持这永业食堂运转的燃料！是新鲜食材的来源！
我说过……
一个冰冷到骨髓的声音在入口处响起,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音,……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主管庞大的身影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她脸上那点虚伪的笑容消失了,那张圆脸像蜡封的假面具,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那双三角眼闪烁着非人的、残酷的光泽。
她手里倒提着一把厚重的、沾着新鲜血迹和肉末的砍骨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小灯惨白的光。
我的心跳瞬间停滞,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炸开,直冲头顶。
新鲜肉……总是自己送上门来……
她向前迈了一步,动作没有丝毫笨拙,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敏捷和沉重感,巨大的剁骨刀拖在地上,发出沉闷刺耳的摩擦声。
也好……今晚的‘特色加餐’,总算能添点硬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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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举刀,一个沉重的下劈动作带着万钧之势,直朝我面门劈下！
尖叫卡在喉咙里,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几乎是狼狈地向侧面翻滚,滚向那个血腥的操作台。
冰冷的刀具和滑腻的地面是我唯一的倚仗。
后背撞在冰冷的绞肉机上,钻心的疼。
铛！！！
火星四溅！剁骨刀深深嵌入了我刚才站立的地面金属板上！
她拔刀的间隙,我眼疾手快地抓起操作台上那把最长的剔骨尖刀！
冰凉的金属触感似乎给了我一丝虚假的勇气。
小李！王哥！她不是副本主管！是隐藏BOSS！那些肉都是玩家！！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炸开,带着穿透所有恐惧的尖利！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但这是我唯一的呼救！
主管那冰冷的脸上似乎裂开了一丝狰狞的纹路。
找死！她庞大的身躯带着劲风再次扑来,力大无穷！
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她的动作,却也让我的闪避空间微乎其微！
刀锋带着寒光划破我破烂的围裙,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从小腹传来！
混乱中,我看到绞肉机旁边放着点那几个塑料桶,里面似乎是尚未彻底凝结、半凝固状态的深红色膏状材料。
求生的疯狂压下了一切恶心！
我抄起一个巨大的、冻得像石头一样坚硬的腿骨,狠狠砸向那几个塑料桶！
哗啦！哐当！深红色的、粘稠的膏状物瞬间泼洒出来,糊了主管一头一身！
她发出一声被激怒的、非人的咆哮,动作出现了片刻的迟滞,眼睛被糊住,她疯狂地抹着脸！
机会！
我一脚踹在靠近墙角电箱的一个金属箱子上！
箱子被踢得移位,撞向旁边的简易电闸！
一阵刺眼的电火花爆起！
整个地下室瞬间陷入一片绝对黑暗！
趁着这个混乱！
我凭着记忆和对空气中血腥味的本能逃离感,朝着黑暗中的楼梯口方向拼死冲去！
冰冷滑腻的楼梯成了救命的梯子。
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回地面！
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油烟气,从未让我觉得如此香甜！
我滚落到油腻的地板上,抬眼——
眼前是空荡的大厅。
三号窗口旁边,寸头王哥和小李惊疑不定地抓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不锈钢餐盘当武器,那个年轻姑娘捂着嘴,惊恐地看着我。
而其他几个玩家,刚从休息的角落里被惊醒,一脸茫然和恐惧。
我的出现,以及我身上沾染的、在灯光下黑红色反光的粘稠污迹,无疑是最好的解释！
食…食堂大妈…下面…是…碎肉场！肉全是…玩家！死人！
我喘着粗气,每个字都从撕裂的喉咙里挤出,带着血腥味和极致的恐惧。
话音刚落,一股更加恐怖的气息从那个被我撞开的暗格豁口里弥漫上来！
哗啦！轰隆！
沾满污秽和不明膏状物的庞大身影,像一个从血池地狱爬出的恶鬼,手持巨大的剁骨刀,撞开那堆被我踢歪的杂物,完全突破了黑暗的入口,爬了上来！
她那被污血糊得黏腻的头发耷拉在额前,三角眼血红一片,死死锁定在我身上！
嘴角咧开一个无比狰狞、再没有丝毫伪装的暴虐笑容！
脸上沾着的暗红物质还在滴落。
一股冰冷、绝对死亡的恶意瞬间笼罩整个大厅！
逃！！！那一声嘶吼,仿佛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食堂里原本看似平静的氛围。
王哥不愧经验丰富,在那危险的气息刚刚弥漫开来的瞬间,就最先反应过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还在发呆的年轻姑娘身旁,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姑娘用力推开。
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食堂,此刻就像一个瞬间被引爆的油锅。
玩家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宛如尖锐的警报声；
咒骂声也夹杂其中,那是对这突如其来危险的愤怒宣泄；
而桌椅被撞翻的巨大声响,则像是沉闷的鼓点,重重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混乱而恐怖的交响曲。
玩家们如同惊弓之鸟,四处逃窜。
但最终,所有人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紧闭的食堂大门方向,仿佛那扇门就是他们逃离这噩梦的唯一希望。
于是,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大门狂奔而去,你推我搡,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
绝望的情绪如同一团厚重的乌云,迅速笼罩了整个食堂。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无助,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他们拼命地拉着、推着那扇大门,可那大门却像是被死死地焊在了门框上,纹丝不动。
而此时,冰冷的大妈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堵在暗格入口和大厅中央。
她身材高大壮硕,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血肉墙壁。
她一步一步地朝着众人逼近,步伐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她手中的剁骨刀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而混乱的食堂里格外清晰,像是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几个反应慢的玩家,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大妈像破麻袋一样随手挥开。
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紧接着便是玩家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声音在食堂里久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窗外亮起了一抹晨曦。
系统！王哥声嘶力竭,结算！我们要结算！
那柄沾满血迹和脑浆的巨大剁骨刀裹挟着腥风,已经再次朝我们这一小撮最后的人砸落！
我甚至能看到那三角眼中倒映出的、我们所有人惊恐扭曲的脸！
就在刀锋离我头顶不足半尺的刹那——
【滴！玩家XXX（我的名字）、王建国（王哥）、……完成基础工作任务（打菜/清扫）！生存点+50！】
【滴！氛围营造员（小李）任务完成状态判定中……目标区域无食客滞留,成功！生存点+30！】
【滴！发现副本核心秘密：永续食材的来源！额外奖励特殊道具！】
【滴！副本关闭！传送开启！】
机械冰冷的提示音如同一道救命的天籁！
我们几个挤作一团、在最前方面对着斩落刀锋的人瞬间被一道刺目的白光笼罩！
白光过后,我们出现在了副本的传送大厅。
周围的景象与那血腥恐怖的副本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柔和的灯光洒在光洁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王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惊恐还未完全消散。
终于……终于出来了。他声音颤抖,双手也止不住地哆嗦。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这一小撮人都或多或少带着些疲惫和狼狈。
有的人衣服破了,有的人脸上挂着擦伤,大家的眼神里却都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又一次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而那个永业食堂的秘密,会在副本再次开启时刷新,等待着又一波玩家揭开秘密,亦或者成为食堂里新的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