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额头只冒汗珠,“陆总阮小姐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办法”
她低着头,盯着鞋尖,声音越说越小,想象中训斥并没有传来。
“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陆砚清直接离开了人事部,王经理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陆砚清的背影。
她松了一口气,内心庆幸。
砚清律所十层。
陆砚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车水马龙,风光闪烁。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玻璃杯,杯中加满了冰块,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遍他的五脏六腑。
阮蕴玉,既然你回来了京北,还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就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心里暗自发誓,将玻璃杯碰到唇边,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京北中心儿童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阮软蜷缩在小床上,呼吸均匀。阮安也乖乖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阮蕴玉靠在椅子上,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终于把两个小祖宗哄睡了。
她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想去走廊透口气,刚摸到门把手,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震起来。
是慕临川。
她接起,压低声音,“喂,哥?”
“哥”这个字她叫得似乎越来越顺口了,也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电话那头传来慕临川含混不清的声音,背景音嘈杂,“阿阿玉?嘿嘿是阿玉吗?”
“哥哥跟你说哥今天高兴!”
“就喝喝多了点”
阮蕴玉皱眉,慕临川的声音一听就醉得不轻,“哥?你在哪?怎么喝这么多?”
慕临川提前告诉过她,今晚他要去应酬,应酬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我在哪?”
“哦!镜泊镜泊酒店!顶顶楼那个什么轩!”
慕临川声音忽高忽低,“你你别来!我自己能能回去!”
“我嗖嗖一下!就到家了!你信不信?”
阮蕴玉无奈地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镜泊酒店离医院不是很远。
慕临川这醉鬼状态,她真不放心。
阮蕴玉转身看了眼病房内,她考虑了几秒,“你在那别动,等我半小时,我去接你。”
“不不用!真不用!”慕临川还在嚷嚷,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笑闹。
“半小时到。”阮蕴玉果断挂了电话。
她轻手轻脚回病房拿了件外套,又仔细看了看熟睡的两个孩子,才轻轻关上门。
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镜泊酒店。
镜泊酒店顶楼的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气熏天。
一群男人还在闹腾,慕临川瘫在椅子上,领带扯开,眼神迷离。
包厢门被推开。
阮蕴玉穿着简单的休闲装,素面朝天,出现在门口。
嘈杂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不少,几道带着醉意和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哟慕少!这谁啊?嫂子?”一个喝得脸通红的男人嬉皮笑脸地问。
“就是!慕少藏得够深啊!这么漂亮的”
“闭嘴!”
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响起,是坐在慕临川旁边的徐景炎。
他认出了阮蕴玉,眼神复杂,赶紧呵斥那几个起哄的,“都喝多了吧?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