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阮蕴玉脱口而出,声音又急又脆,像受惊的鸟。
她猛地用力想抽回手,动作带起一阵风。
但手腕像被铁钳焊住。
陆砚清手指收得更紧,骨节分明,不容抗拒的力量牢牢锁住她纤细的腕骨。
力道不粗暴,却强势,让她无法挣脱。
阮蕴玉挣了一下,纹丝不动,反而被攥得更紧,指腹下的脉搏急促地撞击他的皮肤。
“你”她抬眼瞪他,脸颊发烫。
昏黄灯光下,陆砚清嘴角的笑意加深。
他似乎总是会被这个女人的几句话给影响情绪。
听到她说的话,他竟然不想去纠结阮蕴玉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已经和傅淮舟离婚了。
他竟然还有些庆幸,她和傅淮舟已经离婚了。
阮蕴玉没松手,反而就着这姿势,身体前倾,另一只手肘随意撑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
这动作将困在办公桌和座椅间的阮蕴玉拉得更近,气息几乎缠绕。
他深眸锁住她慌乱的眼睛,声音压低,带着沙哑的磁性。
“没有?”陆砚清重复阮蕴玉的否认,尾音上扬,“那跑什么?”
他视线扫过被攥住的手腕,又移回她脸上,“心虚?”
“谁心虚了!”阮蕴玉梗着脖子反驳,可手腕的灼热和心跳让她底气不足,“陆砚清,放开!这是办公室!”
她试图用地点击退他。
“办公室怎么了?”
陆砚清挑眉,非但没放,拇指指腹反而在她细腻的手腕内侧皮肤上,极其缓慢的,带着某种磨人的意味,轻轻摩挲了一下。
粗糙的触感带着电流,激得阮蕴玉浑身一颤,耳根红透。
“我的地方,”他慢条斯理,眼神慵懒又侵略,“我想怎样,就怎样。”
“你”阮蕴玉被他的强盗逻辑噎住,手腕像着火,热度蔓延。
她别开脸,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强词夺理!”
这男人怎么脸皮这么厚?
“哦?”陆砚清像是发现新大陆,身体又前倾,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廓,“阮蕴玉,你什么时候学会‘委屈’这招了?”
他低笑,笑声在寂静中清晰愉悦,“以前不是挺能张牙舞爪的?”
“谁示弱了!谁委屈了!”阮蕴玉猛地转回头,气鼓鼓瞪他,像只炸毛的猫,“陆砚清,你别太过分!”
可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洞悉一切的戏谑眼眸,所有的气势又莫名地矮了下去,只剩下无处遁形的狼狈。
她知道自己此刻脸烫得惊人,手腕还被牢牢掌控,连反驳都显得色厉内荏。
“嘴硬。”陆砚清轻哼,下了结论。
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却奇异地放松了一点,不再像铁钳,更像无法挣脱的温热镣铐。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迫摊开的掌心,白皙、柔软、微凉。
他忽然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带着试探,轻轻覆了上去。
阮蕴玉浑身一僵,想蜷起手指。
“别动。”陆砚清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又似有一丝哄劝。
他宽大掌心完全包裹住她微凉的手背,指尖轻轻滑过她掌心的纹路,动作缓慢专注。
陌生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掌心,又痒又麻,电流窜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