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蕴玉愣怔了几秒钟,微微摇头。
“想要,你也买不起。”陆砚清对着阮蕴玉恶劣一笑。
他就不相信了,她知道傅淮舟和林婉婉都有孩子了,她还不和傅淮舟离婚!
阮蕴玉无语地低下头。
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
发骚了?
她又没让他买。
莫名其妙。
两人“心怀鬼胎”,继续走向通往包厢的电梯。
电梯直达顶层的“云顶”包厢。
门一开,喧闹的谈笑声和浓烈的烟酒味便扑面而来。
包厢极大,装修奢华。
巨大的圆桌旁已经坐了五、六个人,清一色的中年男人,个个衣着不凡,气度沉稳,显然都是非富即贵。
看到陆砚清进来,谈笑声瞬间小了下去。
“哎哟,陆大律师!可算来了!就等你了!”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率先站起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他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带着赤裸裸的惊艳和贪婪,在陆砚清身旁的阮蕴玉身上逡巡。
“陆总,这位是?”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些的男人也笑着问,目光同样在阮蕴玉脸上停留。
陆砚清带着阮蕴玉走到主位旁,姿态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
这才抬眼扫了众人一圈,他语气平淡无波:“我秘书,阮蕴玉。”
这介绍落在这群老狐狸耳朵里,就是极其简短敷衍,让他们默认阮蕴玉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附属品。
“秘书?哈哈哈!”
那个花哨衬衫笑得很大声的男人,叫郭帆。
郭帆是本市最大的建筑公司,领航的总裁。
他闻言夸张地大笑起来,挺着硕大的啤酒肚,绿豆般的眼睛色眯眯地黏在阮蕴玉身上,“陆律师,真是好福气啊,连秘书都这么标致。”
“阮小姐是吧?幸会幸会!”他伸出肥厚的手掌。
阮蕴玉强忍着胃里的不适,脸上挤出一个极其疏离客套的微笑,指尖飞快地碰了一下郭帆油腻的手掌便立刻收回。
“郭总好。”
“阮小姐看着真年轻,气质也好,哪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啊?”郭帆不依不饶,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浓重的雪茄味混合着酒气喷过来。
“普通学校,不值一提。”阮蕴玉垂下眼,声音冷淡。
闻到这群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就直犯恶心。
“诶,谦虚了!”郭帆嘿嘿笑着,目光像黏腻的蛇信子在她身上舔舐,他还想继续说话,陆砚清开口了。
“阮秘书,你坐到我这边来。”
陆砚清把他左边的椅子拉开,歪头示意阮蕴玉坐过去。
这个举动对于阮蕴玉来说,就是救了她的命。
她真是一秒钟都在那个位子上坐不下去!
阮蕴玉没有任何犹豫,离开座位,走到陆砚清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陆砚清邀功般地朝阮蕴玉挑眉,被阮蕴玉直接忽视。
要不是这狗男人带她来这里,会这样吗?
越想越生气,阮蕴玉重重掷了手中握住的杯子。
陆砚清失笑摇头。
这女人也只会在他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
郭帆是个老油条,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陆砚清和阮蕴玉是那种关系。
可他看上的女人,他可没那么轻易放弃。
“刚才在大厅,我看阮小姐盯着那把琵琶看了好久?”郭帆撑着头,依旧盯着阮蕴玉,“怎么,阮小姐也懂这个?”
阮蕴玉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依旧平静,“略懂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