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太医,太医只能缓解阮明朗的眼睛,暂时还不能让他彻底康复。
杜氏天都塌了,哭着让平阳侯一定要将凶手给抓回来。
这可是平阳侯唯一的儿子,出了这事,当即调动自己所有的人去调查。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京城大才子被人打伤了,而且一起被迫害的,还是有另外几个大才子。
然而第二天,传着传着,风向变了。
春满楼,那些书生汇集一起,有一个相貌平平的书生低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阮才子受伤了。”
“京城谁不知道啊,肯定是有人妒忌他们几个的才能,眼看就要科举了,这些人太坏了。”
“我看未必,我偷偷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传出去,我有个亲戚去阮府当打扫的,说阮才子并不是被人害,是他们几大才子玩的太花了。”
“什么?玩的太花了?还有这事?怎么花?快点说说。”
“我说了,你们记得一定一定不要告诉别人。”
“好好,一定不会。”
“他们几个才子听说在玩一个男扮女装的书童,还上辣椒水了,可当时玩得太刺激,几人玩嗨了,不小心伤了眼睛。
没想到竟是阮才子这么会玩。”
“你们记得别说出去。”
“这么刺激,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几人说完,各自去找各自的伙伴,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时辰,京城传了好几个版本。
“阮才子有龙阳之好。”
“阮才子昨夜跟马夫搞一起,连马都吓出一地粪。”
平阳侯听到这传言,气得整个人在发抖。
而杜氏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差点心梗。
还是阮青青将她扶住:“娘,你别气,你深呼吸,你不能倒下啊,弟弟现在需要你啊。”
为母则刚,杜氏最后想到儿子这情况,硬生生缓了过来:“青青说得对,我一定要振作起来,我要让诋毁你弟弟的人付出代价!
侯爷,你一定要为我们朗儿做主啊。”
“这件事我已经让刑部那边彻查了,必定会将造谣的人全部给抓回来。”平阳侯沉着脸说道。
说完他想了想说道:“将明朗的书童喊来,我有话要问他。”
听到这话杜氏的眼泪额然而止,脸色有些难看:“侯爷,你找那书童做甚?他他没看好朗儿,我将他给打发了。”
不能让侯爷见到朗儿的书童,不然让那书童说出朗儿今晚真的在调戏男人,那就完了。
“打发了立刻将人给我找回来!”平阳侯虽然无条件信任杜氏,但既然要查出是谁,自然要询问所有在场的人。
“好好,我让人将他送回来。”杜氏最后只能让人将书童给抓回来。
但送过来之前,杜氏派人警告了那书童,不该说的别说。
那书童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这会哪里敢说不。
然而杜氏完全忘记了平阳侯的威严。
一个拥有兵权的人,就算什么都不说,往那里一跪,平阳侯将自己的大砍刀往书童面前一放,那书童直接吓尿了:“侯爷饶命,饶命啊。”
“将昨夜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平阳侯的声音洪亮充满威严,书童哪里还敢说谎,杜氏交代的威胁早就已经抛之脑后了。
然而听完书童的话,平阳侯的眼眸一点点沉下来,等书童说话,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张桌子直接四分五裂。
那书童强压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桌子碎的那一刻,直接晕死过去。
“来人,将私宅的人全部给我压来,我要一个个审!”平阳侯暴怒。
当听完所有人的口供,平阳侯捂住心口跌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造孽啊!这逆子!”
平阳侯缓了好一会,恢复过来:“喊夫人进来。”
杜氏战战赫赫走了进来:“侯爷啊”
杜氏话还没说话,平阳侯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的力度很大,杜氏直接摔在地上。
阮青青本就在外面,看到父亲打母亲,顿时一惊,赶紧冲进来:“爹,你为何打娘?”
说着赶紧将杜氏扶起来。
杜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平阳侯:“你竟然打我?侯爷,你竟然打我?”
平阳侯沉着脸,全身散发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打的就是你这个蠢货!本以为你将明朗教得很好,却不想教出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逆子出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平阳侯府还有何脸面?
出这样的丑事,你不捂着就算了,你竟然还敢大张旗鼓地去寻人?
你这蠢货!我告诉你杜氏,这件事你自己解决,要传出一点平阳侯不好的名声,那你这侯府夫人也不用当了!”
说完平阳侯挥着袖子气愤离开。
杜氏跌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青青,你看看你爹?你竟然打我?而且他竟然还不管你弟的死活?”
阮青青蹙眉:“娘,这次我也站爹身上,你说弟弟他怎样想的?马上就要参加科举了,而我也就要封妃大典了,他竟然给我搞出这么大的丑闻出来。”
听到女儿的话,杜氏不由瞪大双眼:“青青,连你也这样说?”
“娘,你宠弟弟,我理解,但有时候你也不能盲目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封妃大典,以及弟弟的科举啊!
所以眼下你只能花钱将那些舆论给压下,这件事暂时吃个亏,等我成为太子妃,弟弟考上状元,那些伤害过弟弟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阮青青在心里则骂死阮明朗了。
这蠢货,要影响了自己的封妃大典,亲弟弟她都不会放过!
杜氏要是听到阮青青这心里话,估计能直接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