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失业了,天天在家刷团播。
＞她自认为长相姣好,也想做网红。
＞妈却说还不如安心在家考公。
＞几个月后,她突然背上巨额高利贷。
＞偿还不起,她在酱油里下老鼠药。
＞你们不让我工作,现在就陪我一起去死。
＞七窍流血,我猛然惊醒,却回到妹妹失业回家那天。
【楔子】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妹妹许薇站在餐桌旁。
她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手里攥着空了的老鼠药包装袋。
酱油瓶歪在桌上,褐色液体在桌布上洇开,像朵腐烂的花。
妈先倒了下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我伸手去扶,指尖刚触到她的衣角,剧烈的腹痛就炸开了。
视线开始模糊,鼻腔里全是铁锈味。
你们不让我工作,许薇的声音飘得很远,像从水底浮上来,现在就陪我一起去死。
七窍流血的剧痛中,我死死盯着她。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明明……明明只是从她失业开始的。
（一）
重生之痛
猛地睁开眼,窗帘缝隙里漏进的阳光刺得我眯起眼。
鼻尖萦绕着煎蛋的焦糊味,是妈做饭的味道。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日期:6月12日。
我心脏狂跳,掀开被子冲到客厅。
许薇正窝在沙发里,手机屏幕亮着,映出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她在刷团播,主播娇嗲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
薇薇不吃香菜,你好美,上车啦～
醒了妈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油渍,快吃饭,薇薇今天……
今天失业,对吧我打断她,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
许薇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耷拉下眼皮：姐,你怎么知道
我后背沁出冷汗,扶着餐椅才站稳。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三个月前,许薇刚失业回家的这一天。
前世的今天,也是这样的场景。
妈絮絮叨叨地劝她别消沉,我则苦口婆心地分析形势,让她赶紧找份正经工作。
只有许薇,一门心思扑在手机里的光鲜世界,说要当网红。
当网红当时妈把盘子往桌上一墩,那都是不正经的！女孩子家,不如在家考公,安稳！
争吵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三个月里,我们从劝说到争吵,从冷战到互相指责。
许薇偷偷借了高利贷,买名牌包、化妆品,想把自己包装成潜力网红。
直到催债电话打到家里,我们才知道她背上了几十万的债务。
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只觉得天塌了。
那天晚上,许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那包老鼠药。
重来一次……我看着桌上的煎蛋,喉咙发紧,这次不能再那样了。
姐,你发什么呆呢许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妈说让你帮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轻松点的工作。
妈在厨房接口：是啊,你人脉广,帮你妹妹留意着。别让她天天在家刷手机,都刷傻了。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开始反对的。
我说轻松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我说她应该先认清自己的定位,我说考公确实是条好出路。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得许薇越来越逆反。
她想找什么工作,让她自己找吧。我拿起筷子,夹了个煎蛋,她成年了,该对自己负责。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许薇和妈都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二）
命运转折
你说什么妈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扔,围裙都没摘就冲了出来,许悦,你什么意思那是你亲妹妹！
我知道她是我妹妹。我慢慢嚼着鸡蛋,焦糊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但工作是她自己的事,她想做什么,该自己拿主意。
她刚失业,心情不好,你当姐姐的不帮她就算了,还说这种话妈气得发抖。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大公司上班,就了不起了就不管你妹妹死活了
又来了。
前世也是这样。
只要涉及许薇,任何道理都是错的。
我不是不管她,我放下筷子,我是觉得,她应该自己去尝试。
尝试什么尝试当网红妈提高了音量,那能当饭吃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许薇在旁边没说话,只是低头刷着手机,嘴角却悄悄勾起一点弧度。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前世我越是反对,她越是觉得我们在打压她的梦想。
这一次,我不反对了。
我想看看,没有我们的阻拦,她会走哪条路。
随她吧。我站起身,拿起包,我上班去了。
许悦！你给我站住！妈在身后喊。
我没回头。
关上门的瞬间,我听见妈开始数落许薇,说她不懂事,说我被公司洗脑了变得冷血。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昏黄的光打在我脸上。
我靠在墙上,手心里全是汗。
这样做是对的吗
前世的结局太惨烈,我不敢再赌。
或许,让她撞一次南墙,比永远活在我们的为她好里,更能让她清醒。
（三）
暗流涌动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气氛很诡异。
妈依然每天抱怨许薇不务正业,但不再拉着我一起劝说。
她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点失望和指责。
你妹妹天天在家熬夜刷手机,眼睛都快瞎了。
吃饭时,妈把碗往我面前推了推,你就不能劝劝她哪怕介绍个同事认识认识,给她点机会呢
她不想考公,也不想做普通文员。我扒着饭,我介绍的工作,她未必愿意去。
那也不能让她一直这么耗着啊！妈放下筷子,她昨天还跟我要钱,说要买新手机,说做网红得设备好。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前世,她也是这样开始的。
以做网红为借口,不断要钱买东西。
后来家里不给了,她就去借网贷,借高利贷。
你给她了吗我问。
我哪有那么多钱妈叹了口气,你爸走得早,我这点退休金,够咱们娘仨糊口就不错了。
提到爸,气氛又沉了下去。
爸在我们小时候就因为工伤去世了,妈一个人拉扯我和许薇长大,日子过得紧巴巴。
我毕业后拼命工作,就是想让家里好过点。
可许薇,似乎总觉得生活亏欠了她。
吃完饭,我刚要去洗碗,许薇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换了身新衣服,化了淡妆,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妈,姐,我出去一趟。她拿起包,语气轻快。
去哪妈问。
找我朋友玩。许薇眨了眨眼,她给我介绍了个好机会,说不定能赚大钱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
朋友好机会
这和前世她接触高利贷前的说辞,何其相似。
什么机会靠谱吗我忍不住问。
许薇瞥了我一眼,带着点挑衅：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比你天天坐办公室强。
妈皱起眉：薇薇,别跟你姐这么说话。什么机会啊别是骗人的吧
哎呀,妈,你就放心吧。许薇拉着妈的胳膊晃了晃,是我最好的闺蜜,从小一起长大的,还能骗我吗
她说的闺蜜,我有点印象。
叫张倩,以前总来家里找许薇玩,嘴巴很甜,就是眼神里总透着点精明。
前世许薇借高利贷,好像也和这个张倩有点关系。
我觉得……我还想说什么。
姐,你又要拦着我许薇立刻打断我,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
妈也叹了口气：算了,让她去吧。年轻人嘛,总要闯闯。
我看着许薇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这一次,我没拦着。
可为什么,比前世拦着她的时候,还要不安
（四）
迷途难返
许薇越来越忙。
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夜不归宿。
问她去做什么,她就说谈项目、见客户,说得神神秘秘。
妈偷偷跟我说：你妹妹最近花钱好像大手大脚的,昨天我看见她包里有支新口红,好几百呢。
我没说话。
我知道,那只是开始。
前世她也是这样,一开始只是买点小东西,后来胃口越来越大,名牌包、奢侈品首饰,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哪来的钱妈忧心忡忡,我可没给她那么多。
可能是她那个‘项目’赚到钱了吧。我淡淡地说。
心里却清楚,那钱来得绝不会干净。
没过几天,许薇突然兴奋地宣布,她加入了一个创业团队。
我们这个团队可厉害了,她眉飞色舞地说,只要拉到足够的人,就能升级,到时候月入十万不是梦！
妈听得云里雾里：拉人那不是传销吗
妈！你不懂就别乱说！许薇立刻翻脸,这叫分享经济！是新兴产业！好多人都靠这个发家了！
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
果然是传销。
前世她虽然没接触传销,但那种想一夜暴富的心态,和陷入传销没什么两样。
许薇,我放下水杯,认真地看着她,传销是违法的。
姐！你怎么也跟妈一样老古董！许薇提高了音量,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找到了好机会！
我不是嫉妒你,我耐着性子说,传销的本质就是骗钱,靠拉人头赚钱,最后只会害人害己。
你怎么知道是骗钱你了解过吗许薇梗着脖子,我闺蜜张倩都做了半年了,现在都买车了！
张倩我皱起眉,她也在里面
对啊,就是她带我进来的。许薇得意地说,她说我长得漂亮,口才又好,肯定能做得比她还好。
我看着她被洗脑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力。
前世劝她别做网红,她不听。
这一世劝她别碰传销,她还是不听。
是不是有些路,她注定要走一遍
反正我警告你,妈指着她,气得手都抖了,你要是敢做犯法的事,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妈！许薇委屈地红了眼,你们怎么都不信我我是为了这个家好啊！等我赚了大钱,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说完,她哭着冲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妈面面相觑。
这可怎么办啊……妈捂着胸口,眼泪掉了下来,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
我拍着妈的背,喉咙发紧。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五）
深渊边缘
许薇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反对就放弃。
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她开始频繁地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拉着他们投资。
有几个远房亲戚被她说动了,投了几千块钱。
许薇拿着那些钱,买了个名牌包回来,在我们面前炫耀。
你看,我没骗你们吧她扬着下巴,这才刚开始呢。
妈气得把包扔在地上：你用骗来的钱买这些东西,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没骗他们！许薇尖叫着把包捡起来,心疼地擦着上面的灰尘。
是他们自愿投资的！等我赚了钱,会加倍还他们的！
还你怎么还我冷冷地问,靠拉更多的人进来,骗更多的钱吗
你闭嘴！许薇指着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在大公司上班又怎么样一个月也就那点死工资！
至少我的钱来得干净！我也提高了音量。
干净有什么用能买名牌包吗能让妈过上好日子吗许薇红着眼,像只被惹急了的刺猬。
我们又吵了起来。
和前世无数次争吵一样,最后不欢而散。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重蹈覆辙。
可我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试着给那些被许薇说动的亲戚打电话,提醒他们那是传销。
可他们要么半信半疑,要么觉得我是嫉妒许薇能赚钱,根本不听。
甚至还有人把我的话告诉了许薇。
许薇回来后,跟我大吵了一架,说我故意破坏她的事业。
许悦,你太恶毒了！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是为了你好。我说。
为我好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许薇冷笑,你怕我超过你,怕妈以后疼我多过疼你！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累。
或许,妈说得对。
我确实自私。
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七窍流血的痛苦。
所以,我选择了一种最消极的方式:不作为。
可这种不作为,似乎并没有带来更好的结果。
（六）
绝望抉择
一个月后,许薇突然失踪了。
手机关机,微信不回。
一开始,妈以为她又跟我们赌气,出去散心了。
直到第三天,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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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人的声音,粗哑,带着威胁的语气。
你是许薇的家人吧
妈心里一紧：是,我是她妈,你是谁我女儿呢
你女儿欠了我们五十万,男人慢悠悠地说,现在没钱还,我们只能拿她抵债了。
五十万妈吓得声音都抖了,不可能！她怎么会欠你们那么多钱
她在我们这投资,亏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男人冷笑,想让她活命,就准备五十万来赎人。记住,别报警,不然……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血腥味：不然,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电话被挂断了。
妈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着：五十万……五十万……
我捡起手机,手也在抖。
五十万。
和前世许薇借的高利贷,一模一样的数字。
命运,以另一种方式,绕回了原点。
报警！我们报警！我反应过来,立刻就要拨110。
不能报警！妈突然扑过来,死死抓住我的手,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他们说了,报警就撕票！薇薇会死的！
妈！那是传销！是骗子！我试图挣脱她,我们不能助长他们的气焰！报警才有希望救回许薇！
我不管！我不能失去薇薇！妈哭喊着,她可是你亲妹妹啊！你要是报警,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我看着妈崩溃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前世,妈也是这样。
得知许薇欠了高利贷,她第一反应不是责怪,而是想办法借钱。
这一次,换成了赎金。
可是五十万……我们哪来那么多钱我红着眼问。
妈愣住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爬起来,冲进了她的房间。
她翻箱倒柜,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旧首饰,还有一本存折。
这是你爸的抚恤金,我一直没舍得动。妈颤抖着拿起存折,还有这些首饰,是我陪嫁的,应该能值点钱。
她数了数,又摇了摇头：不够……还差很多……
我去借。我说,我去找同事、朋友借。
来不及了。妈摇着头,眼神绝望,他们说,明天中午之前必须把钱凑齐,不然……
她没再说下去,但我们都知道后果。
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就在这时,妈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我有办法了。她说。
（七）
赎罪之路
妈所谓的办法,是去找爸的老战友借。
爸生前在厂里有个关系很好的战友,后来下海经商,发了财。
妈以前从没跟他开口过,说是不想让人觉得她家穷,想攀附。
但这一次,为了林薇,她放下了所有的骄傲。
第二天一早,妈就揣着她的存折和首饰出门了。
我在家等着,坐立难安。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我不断地看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消息。
中午的时候,妈回来了。
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但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
借到了。她声音沙哑地说,他……他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五十万。
真的我惊喜地问。
妈点了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我给他写了借条,利息虽然高些,但我们以后一定能还。
会还的。我抱着妈,等我们把林薇救回来,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还上的。
妈拍了拍我的背,没说话。
按照那个男人的要求,我们把五十万转到了指定的账户。
然后,对方发来了一个地址,让我们去接人。
那是个废弃的仓库,在城郊。
我和妈打车过去,心里七上八下。
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薇薇妈试探着喊了一声。
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我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走了进去。
许薇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破了。
她看到我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妈……姐……
薇薇！妈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的腿……许薇疼得龇牙咧嘴,他们打我……我的腿好像断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
我的心沉了下去。
赶紧和妈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
我们送你去医院。我说。
许薇点了点头,靠在妈的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走出仓库的时候,阳光刺眼。
许薇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回来了。
她终于回来了。
虽然代价惨重。
（八）
新生曙光
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许薇的左腿骨折,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
医生说,就算恢复得好,以后走路也会有点瘸。
听到这个消息,妈当场就哭了。
许薇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充满了悔恨。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住院期间,张倩来看过她一次。
许薇看到她,突然激动起来,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就要去打她。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她尖叫着。
张倩吓得赶紧跑了。
妈抱着许薇,不停地安慰她。
许薇哭了很久,哭累了就睡着了,像小时候那样。
看着她沉睡的脸,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前世,她用老鼠药结束了我们所有人的生命。
这一世,她虽然活了下来,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也不知道。
出院后,许薇像变了个人。
她不再化妆,不再刷手机,每天就待在房间里,要么看书,要么发呆。
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每次出门,都低着头,好像很怕别人看到。
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家里的气氛依然很沉闷。
那五十万的债务,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工作,加班加点,希望能多赚点钱。
妈也找了份清洁工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
许薇看在眼里,有一天,突然对我说：姐,我想找份工作。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啊,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能做。她低着头,声音很小,只要能赚钱就行。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发酸。
慢慢来,我说,总会找到合适的。
后来,在我的帮助下,许薇找到了一份在超市理货的工作。
工资不高,但很稳定。
她每天按时上下班,虽然累,但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有一次,我去超市看她。
她正在货架前整理商品,动作有点慢,左腿不太方便。
但她很认真,一点一点地把商品摆整齐。
看到我,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便来看看。我说。
我在这里挺好的。她低下头,继续整理商品,虽然赚得不多,但心里踏实。
我看着她的背影,眼眶有点湿润。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没有网红的光鲜,没有一夜暴富的幻想。
只有脚踏实地的生活。
虽然晚了点,但她终于还是明白了。
（九）
重获光明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们三个人,努力地工作,省吃俭用,慢慢偿还那五十万的债务。
过程很辛苦,但我们都没有抱怨。
妈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愁眉苦脸。
许薇也渐渐走出了阴影。
她不再因为自己的腿而自卑,有时还会跟我们开玩笑。
有一次,她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个小小的蛋糕回来。
庆祝一下。她笑着说,庆祝我重获新生。
妈眼眶红了,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我看着她们,心里暖暖的。
或许,重生一次,不是为了改变什么,而是为了让我们都明白。
生活没有捷径可走。
那些看似光鲜亮丽的诱惑,背后往往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走得更远。
虽然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终究还是找到了正确的路。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我们的脸上。
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
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互相扶持,就一定能走过去。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