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砚伸手,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个人。
他被留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瑟瑟就这样离开自己。
半晌后,苏菱音爬到他的脚边。
“侯爷,您看看我……只要您救了我,我一定不会像赵瑟瑟那个贱人一样离开你的,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青砚狠狠踹了一脚。
“谁准你说瑟瑟的!你才是罪魁祸首,苏菱音,没有你的话,我跟瑟瑟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他暴怒不已,把苏菱音踹得神志不清。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希望了,在浑身剧烈的疼痛下,
苏菱音笑得凄惨。
“谢青砚,你都都怪我,可是你对赵瑟瑟经受过得痛苦视而不见的!如果不是你的默认,我怎么可能能做那么多事,害了你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把赵瑟瑟弄丢的,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苏菱音不堪忍受这种穷人的生活,拼着最后一口力气一头撞到了墙上。
鲜血四溅,如那名用自己的命来让谢青砚动摇的丫鬟,都是刺目的红色。
谢青砚没有任何波澜,他冷眼看着一切,一句话都没说就返回了皇宫。
而柳南凡和赵瑟瑟再次坐上了马车。
半个月的路程,这次没有谢青砚在旁边碍眼,他们当做游历山河,足足逛了一个多月才回到江南。
只不过刚下车,他们就听到了谢青砚的消息。
据说,他又去皇上面前求旨,前往边关,若能大胜归来,便再要一道圣旨,求皇上赐婚。
只是很可惜,这次谢青砚不知是泄了气,还是没有了动力,才到边关一周,就死在了匈奴刀下。
皇帝得知此事,将遗体运回京城,大办了丧礼。
武安侯一生有过一个三年的夫人,按照他的遗愿,他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赵瑟瑟,只要她回京城看她一眼,就能拿到黄金万两。
江南的人还在猜这个好运的女子是谁,竟然什么都不会做,就能成为富豪。只有赵瑟瑟本人无奈。
柳南凡思索着询问,“不然,我们再回去一趟?”
赵瑟瑟看了他一眼,“不想回去,我不是他的夫人,也对他的遗产没有兴趣。”
柳南凡嘴角勾起,“那好,那就不回去,反正我也能养得起你。”
他要去牵赵瑟瑟的手,被灵活的躲开,赵瑟瑟冲他扬眉。
“说到这个,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难道一辈子都不打算娶我了?”
“咳……!”柳南凡吓了一跳,随机就是尴尬,“又被你看出来了?我以为我隐藏的还挺好的。”
赵瑟瑟不禁笑起,“你呀,之前回来的时候忘记换衣服了,我想应该不会有普通人能穿上这样暗纹的料子吧?”
赵瑟瑟一指他身上,柳南凡才发现是自己那日着急,穿错衣服了,但事已至此,对着自己的爱人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柳南凡一五一十的说了真相,原来柳南凡家里世代行医,祖祖辈辈都是皇宫里的太医,只有到了他被一辈,不想再进宫,才到江南隐姓埋名。那日急匆匆走了,也是回家求爷爷告奶奶,万一谢青砚做了什么事,柳家也有人能出面在皇上面前说几句。
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赵瑟瑟摇摇手指,“有必要啊,成亲的话,要见你的父母吧?”
柳南凡深吸一口气,“你说真的吗?”
她微笑着,这次主动去牵他,“我认真的,南凡,我们成婚吧。”
过去已不再,明日才是她的向往。
柳南凡握紧手,内心激动到颤抖,“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家,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