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的父亲一心只想要个儿子,第一胎生了个女儿,作为长女的我幼时被直接丢在集市!
第二胎又生了个女儿,居然直接想卖掉!
还轻信道士的话,想要打死这个顶替者,整日酗酒,家暴母亲和我们,突然20年没联系的干妈,来到家里说把她刚离婚的侄女嫁给我爸,让我爸跟我妈离婚,因为这个女的跟前夫有一个儿子,所以肯定可以给我爸生个儿子……
1
连个饭都端不住,还能干点啥。
我爸爸日常对我大吼到,丝毫都没考虑到我瘦小的身躯是否能稳稳的端住饭碗。
我母亲连忙把我护住,拿起我瘦弱纤细的双手,仔细看着有没有受伤。
自从六年前的我,不幸地降生在这个家庭里,没看到爸爸一天的好脸色。
他做梦都想要个男孩,还专门找算命的,又是去庙里烧香,还偷偷给做产检的医生塞红包,希望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也不知道那医生是不是在骗人,对他说了声:男孩。
就这样,高兴了几天,手舞足蹈。
全家人从上到下,都期盼着我的降生。
哇……哇……哇
随着一声声哭喊声,我出生了。
当医生,告诉我父亲是个女孩的时候,就一直阴沉着脸,看着襁褓中的我,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露出,脸上有一种说不来的失望。
当母亲问他叫什么孩字,他依旧阴沉着脸,随口到:就叫,白欢喜。
我母亲听到这名字,不由得诧异,说:女孩子,能叫这个名字吗
父亲不以为然的说:就叫这个名字,白让老子高兴一场,不就是白欢喜。
就这样我就被安上了白欢喜这个名字。
从我出生的时候被我父亲仔细抱着看看是男是女以外,我父亲从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抱过我。
一直是由母亲没有嫌弃我,照顾着我。
从小我就特别爱哭,每到晚上我父亲都会十分不耐烦的表情对我母亲训斥道:怎么还在哭,就知道哭,吵得人咋睡觉吗
我父亲只会觉得我的哭声影响到他,有时候实在哭的烦人,听我母亲说,还会把被子直接捂在我身上,只是为了能够睡个好觉,我没被父亲捂死,还真是命大呢。
在稍微大了一点,能走路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在家里被使唤,还没灶台高的我,就被父亲要求,怎么去洗菜,给妈妈打下手。
妈妈看到父亲走了,就会心疼的把我抱着。
有一次父亲去镇上,我吵着闹着非要去看看城里的样子。
我以为父亲还会和以前一样不耐烦的将我甩开,或者训斥我一顿。
可谁知道,父亲居然这次同意了,脸上还露出了我从出生都没见到过的笑容,说:好,今天带欢喜见见世面去。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父亲笑容之下藏着狡诈和阴谋。
就这样,从未被父亲好脸对待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整个人都高兴的不行,可是到头来,没想到和我名字一样白欢喜一场,还差点丢了性命。
在被父亲带到集市里,我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新鲜事物,看到好吃的都会流口水,父亲也会破天荒的给我买。
正当我拿着一个冰糖葫芦,高兴的好奇张望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
,一直牵着我的手的父亲不见了,我看到一个布娃娃,正打算让父亲给我买的时候,看着周围,已经一点也没看到父亲的身影了,
我顿时吓的惊慌失措。
一下子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会周围就围住了一堆大人,问:这是谁家孩子啊,怎么回事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干啥,只会不停的大喊着:爸爸,爸爸!
周围的人不断追问着我:小朋友,你家在哪,你家里人呢
直到叫来了集市的管理员,把我带到了他们的保卫室里,直到我没力气哭了,管理员给我泡了一碗泡面,看着我边吃边问我:你还知道家里的地址吗,明天阿姨送你回家,好好想一想。
地址,小小年纪的我哪知道家里的地址啊,父亲带我来的时候,说:路上风大,还给我带了头套,把我的脸都蒙住了。
我躺在父亲怀里,没一会都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集市门口了。
她又继续问道:那你还知道你父亲母亲叫啥名字吗。
平常在家的时候我听到父亲一直是喊着母亲的小名,哪里会知道名字叫啥。
她看着我茫然的样子,想来我也不知道,就问我:你家附近有没有啥奇特的建筑物,与周围不一样的。
我突然想起,在我们村口好像前几年建立了一个类似于小金字塔的建筑物,上面写着什么什么村来着。
我告诉阿姨之后,她也知道这个地方,说:那地方可离这里不远呢,来回七八十公里呢,你先在这住一晚叭,明天天亮就送你回去。
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想着都是怪我,要不是我乱跑,也不会和爸爸分开,爸爸又要骂我了,想着不禁紧张了一晚上,更睡不着了。
当阿姨开着车,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家里噼里啪啦的摔碗声和吵闹声。
听到妈妈大喊到:你把他送哪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找遍附近村子,都没有看到,你快说啊!
进去的时候,看到家里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碎的碗筷。
妈妈看到我,立马跑过来,神色紧张的抱着我,把我转一圈看着我哪里有没有受伤,然后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爸爸是不想要我,把我故意扔在了集市里。
从这一刻起,我感觉我的心似乎和爸爸之间产生了裂隙。
2
就这样,到了上学的年纪,上小学之后,父亲为了要个男孩,妈妈又怀孕了,家里的活大小自然都落到我的手上。
我拿着衣服到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路边的阿姨都不由得同情我,说这么小的娃娃,还带着这么多衣服去河边洗。
洗完衣服回来,还要给家里做饭,我会把一个小板凳放到灶台上,然后站上去,费劲的拿着锅铲,翻炒着菜,有时候站不稳,还会从板凳上摔下来,父亲看到只会大声的说:笨死了!做个饭还能摔一跤。
母亲怀着孕,躺在床上向我伸出双手:欢喜,快来,妈妈看看,伤到哪里了。
唯一能让我感受到关爱的也只有母亲了,母亲拿着我受伤擦红的双手,轻轻的吹着气说:妈妈吹吹就不疼了哦。
说话的同时还会拿手刮刮我的鼻梁。
就这样每天我在上学,完成作业的同时,还要照顾母亲,洗衣做饭,干家务活,就这样也换不来任何一句父亲的好话,训斥依然不会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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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在母亲那里能够得到一丝慰藉。
父亲又开始了一系列求子的操作,家里,卧室,母亲的床头上,都被父亲挂上求儿子的装饰,甚至都不让我过于靠近母亲,说我身体上阴气太重了,不让我污染到母亲肚子孩子阳气。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我和父亲焦急在门口等着,医生说有过一次经验了,这次问题应该不大。
父亲还在门口不停的嘴里念叨着:儿子,儿子,一定是儿子。
我如今看向父亲的眼神,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对于父亲的留恋和欣喜,甚至在眼里深处,藏着一丝厌恶。
我只希望母亲能够平平安安。
突然医生跑过来说:不好了,大出血了,目前情况不妙,做好保大还是保小的准备。
父亲却还是在旁边如同魔怔一般,只顾着追问护士: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这时候也是看着父亲有点无语,说:都人命关天了,还在这问男孩男孩,现在的情况是,保大还是保小。
我在一旁看着,着急的对护士说:求你一定救救我妈,我不能没有妈妈。
我父亲说:要是男孩,就保孩子。
护士说:现在知道,孩子还没出来呢,快决定吧。
幸运的是,还没有等父亲纠结完,妈妈的出血量慢慢减少,孩子也出生了。
我父亲又像当初看着我一样,皱着眉头的表情,看着我这个刚出生的妹妹。
估计又是在想:怎么又是个女儿。
我却在旁边一脸高兴,妈妈没有事情并且我又多了个妹妹。
这天。
在我从家里做好饭菜给母亲带过去的时候,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父亲和母亲在吵架。
父亲说:把这个孩子送人吧,刚出生一两天,正好对父母没啥印象,我有个朋友有生育问题,一直没能要成孩子,一直希望有个孩子,送过去,他们也给我们四万快去。
我妈妈一听就说:你这是卖女儿啊,不就是个女儿吗,男的女的有啥区别,这可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
我父亲还是坚持要去送人,我着急推开门进去说:不要卖妹妹,以后我会好好学习照顾妹妹的。
看到我坚定决然的眼神和妈妈的苦苦哀求之下,父亲也不了了之这件事,最后妹妹留了下来。
我身上也多了个照顾妹妹的任务。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母亲为了不让父亲把我丢掉,才又想着生了一个,可谁知道这又是个女儿。
我每天照顾着坐月子的母亲,和每天都爱哭的妹妹,我哄着妹妹,仿佛看到了我小时候的自己,我对妹妹也寸步不离,生怕像小时候一样把我丢在集市里或者之间送人。
至于父亲,则开始酗酒,借助酒精麻痹自己,整天看着我们母女三人唉声叹气。我从这时候开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带着妈妈和妹妹逃离这里,过上好日子。
母亲自从生育完,因为年龄也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
父亲喝完酒偶尔还会殴打母亲,说:你肚子怎么不争气。
我和妹妹都会跑到母亲身前,护着母亲,母亲看到我们跑过去,也会赶忙把我们抱到怀里,生怕父亲打到我。
父亲打累了,就走了,我赶紧看看我母亲的有没有受伤,像小时候,她帮助我一样,给她吹吹气,刮刮母亲的鼻子,母亲虽然被打的满身伤痕,但是看到我这样,也会心的笑了。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只有我和母亲能够相互安慰着。
也暗暗加深了我要带母亲和妹妹逃离这里的决心。
3
在我在家的时候都尽量去护住妹妹。
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算卦的,穿着道士衣服的一个人来到村里,在村口大槐树底下摆摊算卦。大家都来凑热闹,看他到底算的准不准,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村里,自然也传到了我父亲的耳朵里。
对生儿子这件事已经魔怔的他,仿佛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鞋都顾不上穿好,就急匆匆地奔向了村口。
我心里突然莫名地一阵阵发慌。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院门被砰地一声踹开,父亲像一头发疯的野牛,带着一身的戾气冲了进来,目标直指妹妹!
并且嘴里说道:孽障!原来是你这个孽障!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几乎是本能地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父亲,声音都变了调:你要干什么!不准碰妹妹!
我对着吓傻了的妹妹大喊:妹妹快跑!去二婶家!快去!别回来!
妹妹虽然年幼,但看着父亲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我知道,问题的根源在那个胡说八道的道士!一定是他跟父亲说了什么!
急忙拦着问道说:你要找我妹妹干啥。
父亲说:别人算卦的都说因为你这个妹妹顶替了位置,本来是个儿子的,我要揍死这个孽种。
我一听到这当然不会让去揍妹妹,急忙的拦住他,说:别听别人胡说,那个算卦的又不准。
然后我就立刻跑出去,去找那个算卦的臭道士算账。
村口的大槐树下,那道士正在神气地坐在小马扎上,摇头晃脑地对几个围着的迷信的老妇人说着什么财运、子孙福。
我看到他之后,就像一阵旋风般冲到他面前,一把掀翻了他面前那个画着八卦图的破桌子!桌上的龟壳和铜钱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臭算命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妹妹怎么就是孽障了!我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大喊着,你再敢胡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拆了你的破摊子!
那道士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待看清我是个半大的黄毛丫头,立刻恼羞成怒,吹胡子瞪眼说:哪来的野丫头!敢冲撞贫道!你懂什么!我算出来那个……
算你个头!我立刻毫不畏惧地打断他我妹妹她碍着你什么了你就敢跟我爸胡说八道,害他要打死我妹妹!你算的什么狗屁卦!我看你就是个招摇撞骗、害人性命的骗子!我一边骂一边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铜钱和龟壳,朝他砸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道士被我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看到我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加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顿时矮了半截。
你……你……他指着我,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我上前一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宽大的道袍前襟,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外拖,走!跟我回家!去跟我爸说清楚!告诉他你都是胡说的!你不去说清楚,我今天跟你没完!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是连拖带拽,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把那个比她高大不少、狼狈不堪的道士一路扯回了家。
一路上,我嘴里还在不停地控诉着他的罪行。
家里,父亲正余怒未消地坐在门槛上抽烟。
看到我把道士拽回来,愣了一下。
爸!他说!我指着那惊魂未定的道士,声音斩钉截铁,他说他刚才是胡说的!他根本没算准!他说他看错了!妹妹不是什么孽障!他跟你说的都是放屁!是不是!我最后三个字是冲着道士吼出来的,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道士被我一路拖拽,又惊又怕,加上众目睽睽之下被我一个小姑娘揭穿,脸都丢尽了,此刻只想赶紧脱身。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对着父亲连连摆手,语无伦次:哎哟,老哥,误会,误会!我刚才在胡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告辞,告辞!说完,他就像躲瘟神一样,挣脱我的手,赶紧离开了院子。
父亲看着道士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看看站在院子中央、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异常凶狠倔强的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呸了一口,把烟头摁灭在地上,转身回了屋。
一场风波,在我近乎疯狂的护妹行动下,暂时平息了。
然后我才敢悄悄溜去二婶家,把躲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妹妹接回来。
妹妹一看到我,就扑进我怀里,小小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发抖,紧紧地抱着我的腰。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在呢,姐姐保护你。
妹妹仰起小脸,眼睛里还噙着泪花,但那份依赖和信任,让我心中那逃离的种子生长得更加茁壮,我必须更强,才能护住她们。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坚持到我可以有足够能力的时候,那时候我就能带着妈妈和妹妹离开这里。
4
可是,突然有一天晚上,一个人来到了我家里。
在他们交谈中得知,这个人是我父亲的干妈,已经有差不多二十多年没联系了,现在却突然联系,我心里已经预感没有什么好事情。
果然,在他们地交谈中,我听到说是把她刚离婚的侄女嫁给我爸,让我爸跟我妈离婚。
说这个女的可以给我爸生儿子,因为这个女的跟前夫有一个儿子,所以肯定可以给我爸生个儿子。
我看到这个想要儿子已经魔怔的父亲,几乎不假思索就点头同意了。
在他干妈走之后,就要吵着和妈妈说是去民政局离婚。
为此还大吵了一架,母亲身体也不如前了,着急的还吐血了。
我和妹妹急的立马跑过去搀扶着妈妈,怕妈妈急坏了身体。
我心里已经对这个父亲彻底失望了,但是母亲身体也不好,妹妹也还小,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绝望。
幸运的是我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有个还不错的工作,我打算先把母亲和妹妹接过来,虽然住的地方不大,但只要我们三个在一起就还是家。
至于我那个父亲,在他打算和母亲离婚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彻底和他断绝关系。
离!我轻轻的拍着妈妈的后背,对妈妈坚决地说:妈妈,咱跟他离。
母亲震惊的眼光看着我,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我,会替她坚定的做决定,其实自从父亲把我故意丢弃在集市之后,我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要不是母亲还在这里,我可能早就离开这个家了。
我接着说到:可以离婚,但是妹妹也必须跟我们走。
我不想妹妹继续在这个父亲的阴影下生活,不想让她完整的经历我童年的痛苦。我父亲也被我突然凌厉的转换怔住了。
清醒过来之后,立马想抓起周围的东西,砸向我,说:反了天了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次我也没有躲,没有害怕,相反的是,这次轮到我把母亲,妹妹护在身后,就像一堵墙一样,把父亲这个恶魔挡在外面。
碗砸在地上,蹦出的碎片,划在我脸上,刮出一道伤痕,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父亲,也不说什么话,因为早已无话可说了。
父亲没说什么就扭头,摔门离去了。
我拉着母亲和妹妹的手说:走吧妈妈,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自己过一定比现在过得好。
母亲拿来纸巾,心疼的擦着我脸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说:你这孩子,你怎么突然……
我打断到母亲说:我们去我那租的房子吧母亲,那里虽然小,但足够我们三个一起生活。
妹妹也过来附和说:走吧,妈妈,我们离开这里,我也会像姐姐一样照顾你,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努力挣钱。
母亲听完这些,欣慰的抱着我和妹妹哭了起来,反常的是我却没有哭,我轻轻的拍着母亲和妹妹的后背安慰着他们。
离婚的过程比我预想的要快,也异常冰冷,父亲没有一点留恋和不舍,这么多年,想要个儿子地愿望大过一切亲情。
他急于摆脱这个晦气的家,抛弃掉我们三个,去迎接他能生儿子的新生活,在财产分割上也并未过多纠缠,只想快点划清界限。
我也没有任何留恋,我唯一想要的,就是母亲和妹妹的自由。
离婚出来后,我牵着母亲和妹妹的手说:走,我带你们回家,回我们真正的家。
我租的房子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室一厅,但却干净明亮。
我在客厅支起一张小床,让母亲带着妹妹睡卧室,自己则睡在客厅。
没有了父亲的存在,自然就没有了吵闹声和打骂声,显得格外的温暖。
刚开始的生活,虽然很拮据,但是每次回到家里,再也没有看到父亲酗酒地样子,少了他之后才发现和能感觉到,和以前不一样的温暖,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家地感觉。
刚工作不久,工资虽然也不高,并且要负担房租、三人的开销和母亲调理身体的药费,还要供妹妹上学,常常忙到深夜才能入睡,但是我从未抱怨过一句,脸上反而常常带着一种平静满足的笑意,心灵上地满足足以洗刷身体上地疲惫。
因为每一次疲惫地推开家门,迎接我的不再是父亲冰冷的眼神和斥责,而是妹妹奶声奶气的姐姐回来啦!,和母亲温柔关切的问候。
母亲的身体在安稳的环境和我悉心照料下,终于慢慢有了起色,并不那么虚弱了。
虽然落下了病根,不能干重活,但她也开始学着用手机,在网上找些简单的手工活计补贴家用,更多的时候,是精心地料理着这个小家,变着花样给我和妹妹做点好吃的。
看着我日渐消瘦却神采奕奕的脸庞和妹妹无忧无虑的欢笑,母亲心中充满了迟来的幸福和深深的心疼。
母亲常在深夜自责地对我说:苦了你了,以后妈妈一定也会努力照顾你们,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我哭着和妈妈抱在一起,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在努力一些,一定要努力照顾好妹妹和妈妈。
我在工作中不断的学习新知识、新技能,拼命地去学习着每一个能接触到的业务知识和操作技巧,当同事们踩着下班的钟点离开,我常常独自留在工位上,对着屏幕反复练习,直到眼睛发涩。
在下班的时候也会和妈妈一起学着做手工,并且还尝试着做个账号,学着剪辑,配上文字和音乐,小心翼翼地发布在一个小小的社交账号上。把这些手工宣传出去,让更多人的知道购买。
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却充满希望中一天天过去。
我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韧性,工作逐渐有了起色,升了职,加了薪。
两年以后我们终于搬离了那个小出租屋,换了一套两居室。
搬家的那天,阳光正好。我一手牵着蹦蹦跳跳、已经上小学的妹妹,一手挽着气色红润了许多的母亲。新家里,窗明几净,阳光洒满客厅。
妹妹也扑过来抱住我的腰,高兴的说:姐姐最厉害了!等我长大了,也要像姐姐一样厉害,照顾姐姐和妈妈!
至于那个父亲
只是偶尔从亲戚的只言片语中听说,他和那个干妈介绍的离异女人很快结了婚,但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那个女人整天什么也不会,花钱也大手大脚的。
他心心念念的儿子也迟迟没有音讯。
那个女人还精明算计,把他那点家底看得死死的。
他依旧酗酒,脾气愈发暴躁,新家庭里也时常鸡飞狗跳。
到了年底的时候,儿子没要上而且这个女的子宫出现毛病,子宫拿掉了,再也不能生育了。
后来听说在一次醉酒后与人争执,被打伤了腿,落下了点残疾,行动不便,日子就过的更惨了。
亲戚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他自有他的因果报应,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语气里没有恨,也没有怜悯,只有彻底的漠然。
那个名为父亲的人,在她心里,在母亲和妹妹心里,已经彻底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