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想,黎黎若是骗他,他会像以前对待那些碍眼的人一样,用最凶狠的语言威胁她?或者让她尝尝他失控的怒火?告诉她欺骗他的代价是生不如死么?
不!他绝不会这么做!
这个念头刚升起,谢维就感到一阵尖锐的恐慌,比听到她提“临渊哥哥”更甚。
他不会让苏黎看到他那副狠辣,阴暗的样子!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苏黎眼中那点或许存在的、对他微弱的好感和依赖,恐怕会瞬间变成恐惧和厌恶!
他也许将会彻底失去靠近她的资格,甚至可能亲手将她推向那个该死的临渊!
“你少想些有的没的!给我抱紧了!我单手抱你,你敢松手掉下去就摔成傻子了”谢维慌忙用说话,来掩盖自己恐怖的想法。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了下去,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委屈。
他能感觉到苏黎探究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侧脸,这让他如芒在背,脖颈和耳廓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衣领下。
苏黎果然很听话地紧了紧环在他脖颈上的双臂,她嗅闻着因为情绪激烈而变得浓郁的哨兵素。
苏黎甚至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谢维脖颈的腺体,她就想尝尝,谢维腺体散发出浓郁的肉蔻味的时候,舔一口会不会有肉蔻的味道?
谢维被苏黎突如其来的好奇,刺激得差点没站稳。
他倒吸一口气,胸腔里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你”
苏黎却扭头看向酒店院子里停着的悬浮车:“开那辆最新的!”
谢维低头看向苏黎仿若无事人的样子,他甚至有点怀疑,他刚才难道产生错觉了?他已经变态到强烈地喜欢苏黎,所以开始对她产生幻想了?
谢维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质问她,而是快步走过去拉开了车门。
两位穹顶哨兵也快速钻进了车里,谢维也没有赶他们离开,而是降下车窗,看向站在酒店门口的花无极,冷冷的眼神里含着警告:“守好酒店!”
悬浮车稳稳滑出酒店院门,随即如离弦之箭般猛然蹿出!刺目的车灯在浓重夜色中劈开一道炫目的霓虹光带。
而与此同时,闵丝芮那边带着的队伍也分别坐在几辆悬浮车里,以二百八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往前飞驰。
一个哨兵忍不住皱着眉看了一眼身后的车:“老大,新任指挥官已经开始狂化了,我们真的还要带着他回城吗?”
闵丝芮皱眉,脸色阴沉。她的牙关紧了紧:“是谁提议带连景舟来的?”
和她同坐一车的七个哨兵,浑身带伤,现在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这个傻玩意儿是不是故意的,你们看不出来吗?”她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满腔怒火,太阳穴突突直跳的看向坐在后座的六位哨兵。
闵丝芮气笑了:“你们猜猜看,我们把临渊指挥官扔这,让他自行狂化。中央区会不会派人来把我们都带上军事法庭?”
“我他爹的让你们来!是干什么的??一个二个的,最次的——都是个小队长了!活这么大岁数了,脑子裹在直肠里,一点想明白我的用意?”
闵丝芮烦躁地用五指把垂下来的发丝又拢到脑后。
在她拨通了爱丽丝的光脑时,主驾驶的哨兵扭头对闵丝芮汇报:“老大!对面驶来了一辆粉色的悬浮车好像是您女儿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