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容青气晕倒了
甲儿回来得很快,带来的人事月银账本被翻开呈到谢老夫人和王氏面前,上方清楚写着暖山居的奴仆月银出自暖山居,并未从公中拿钱。
王氏一下哑了火。
可心中怨气冲天。
她指着账本冷笑:“她们虽是你暖山居自己出的钱养着,可吃的穿的,是我谢家的钱吧?”
王氏没有说错,前些年一直是容青当家,所以暖山居奴仆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是随的谢家大众,吃饭也是吃的大厨房。
“是,娘若是介意,日后我暖山居的奴才,吃穿都由我暖山居出银子。”容青淡淡开口。
她暖山居奴仆虽多,可吃穿能花几个银子?
她之前之所以没单独为自己人掏钱做衣裳买吃食,也是因为是自己当家,怕被人说闲话,说她偏心自己人。
如今不用管家,自然没人敢再说她偏心。
“好啊,你有本事,到时候你暖山居的所有开支都独立我们谢家之外,别用公中的钱。”王氏气急败坏。
容青求之不得,“好,儿媳回去就找林管家说清楚。”
“容氏,你这是忤逆我吗?”王氏霍然起身,满脸怒容。
容青温驯的态度让王氏更为恼火,在她看来,容青这是光明正大挑衅她的权威。
“儿媳不敢,儿媳只是不想让母亲为难。”
容青淡笑看着脸色黑沉的王氏,心想,撕破脸吧,彻底撕破脸,说不定日后她提和离王氏还能帮帮她。
“你——”王氏气得说不出来话,嘴唇不断翕合,抬起的手忍不住颤抖。
容青见状,起身继续添油加醋,“母亲不要生气,您若是还不满意,儿媳可以把前些年暖山居奴仆的吃穿用度算成银两,还给公中,不过”
“不过什么?”王氏咬紧了牙,她倒想听听容青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容青展颜一笑,缓缓道:“不过前些年儿媳从嫁妆里拿出了大约两万两的现银补贴家中生计,可能需要母亲先把儿媳之前补贴出来的银两还给儿媳,儿媳才能把暖山居奴仆的花费交到公中。”
“儿媳拿出的两万两皆有借据,儿媳这就亲自去林管家那里拿来。”她说着就转身出门。
可她还没迈出门槛,就听王氏气到极点的声音:“容氏,你,你给我站住!”
容青还没来得及回头,突然就听见“扑通”一声响,紧接着丫鬟大喊:“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容青猛地转头,只见王氏面白如纸,气若游丝地躺在地面上。
“容氏,你气死了你的母亲!”
上首,谢老夫人颤抖着摔来一只茶杯,冰凉的茶水溅到容青脸上。
“少夫人,你没事吧?”甲儿紧张上前,挡在容青面前,生怕谢老夫人再动手。
王氏已经被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她拼着最后一眼清明道:“快,快让人去衙门请侯爷和世子”
话没说完,她晕了过去。
容青脚比脑快,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她先跑回王氏身边,从袖中取出速效救心丸喂王氏吃下。
她是故意惹王氏生气,可她没想到王氏这么不禁气。
“拿水来。”她沉声吩咐身边侍女。
喂王氏吃下药,她立马又看向甲儿:“拿我的玉佩去太医院请孙太医。”
“是,奴婢这就去。”甲儿应声离开。
容青又看向王氏身边的嬷嬷:“找担架来,把夫人抬回正房。”
“不准去找!”上首,谢老夫人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
她冷冷看着容青,对许嬷嬷道:“把容氏给我押去祠堂,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给她开门!”
“我自己走。”容青冷声喝退想要上前捆绑她的仆妇,放下王氏起身。
放下王氏前,她用手探了探王氏的鼻息,确认她没有事才跟随许嬷嬷等人去祠堂。
两个时辰后。
王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谢老夫人的卧房。
门外,是谢潜和陌生男人的交谈声,王氏正想起身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一抬头,却见自己儿子走了进来。
谢镜先向她噤声。
“娘,别说话,外面是容相,您一会儿记得装得严重些。”
谢镜小心翼翼坐到王氏身边,低声叮嘱她。
王氏没想到容雪廉会来,心虚的点了点头。
“不可能!她把她母亲都气病了,不可能没有处罚!”谢潜没有遏制怒气,声量快把房顶揭穿。
容雪廉面沉如水。
上午衙门的人在城西查出了一例疑似洛阳瘟疫的病人,他正准备让谢镜带人去查看,谁知刚见到谢镜,谢家就来人告诉谢镜,说容青把王氏气晕倒了。
他只得跟谢镜来谢家。
“那你要如何?是要让谢镜休了她,还是要本相替她向你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