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只配住茅房
薛怀柔被谢敏君当谢镜妾室羞辱的事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到了暖山居。
容青正在用午膳,听着小丫鬟绘声绘色的模仿,笑得乐不可支。
正巧,谢镜的小厮侍书送了谢镜的行李进来。
“奴才侍书,见过少夫人。”
容青垂眸打量面前拱手作揖的青衣侍书,面上的笑意淡了,平声道:“起来吧。”
“世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左厢房第三间,甲儿,你带他过去。”
听到第三间房甲儿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动手直接把侍书从地上捞了起来:“跟我走吧。”
世子不应该和少夫人睡在正房吗?侍书摸不清状况,一头雾水跟上甲儿。
左厢房第三间,茅房。
侍书吓了一大跳,满脸惊恐。
“这这这,你们就让世子睡这里?”
“少夫人说了,世子青灯古佛五年,想必住这里更习惯。”甲儿老神在在开口。
“你们疯了,我要去告诉世子!”侍书一刻不敢留,抱着行李就跑。
甲儿在他身后哈哈大笑:“去吧去吧,茅坑配你家不举的世子,绝配顶配天仙配!”
凝香院,谢镜还没有回来,侍书便把在暖山居的事情告诉了薛怀柔。
“她真让世子住茅房?”
薛怀柔眉目清冷,声音冷寒。
侍书恨恨道:“是,少夫人,奴才不敢骗您,暖山居那位从小在京城飞扬跋扈,恶贯满盈,若不是她在背后搞小动作,您现在早就入职太医院了。”
薛怀柔垂下眼,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按照她一开始的计划,她现在应该是太医院声名鹊起的女医师,可因为容青,一切都毁了。
“只要能医治病人,在哪里看病都可以,快午时了,帮我备马车,我去高阳公主府。”
高阳公主自今年意外小产后身体一直无力,几乎无法正常站立,几日前荀太后引荐,由她帮高阳公主调理身体。
“是,奴才这就去。”
夜晚,松柏院。
谢潜和谢镜一起被请到松柏院。
“什么?一尊白玉观音要三千两黄金?”谢镜大惊失色。
三千两黄金折算成白银就是三万两,几乎是谢氏五年的开支。
“容青说那观音是五台山圆忪法师寄存在容先贵妃处的,三千两黄金是赔偿。”谢老夫人脸色黑沉。
“祖母,容氏这是讹您,孙儿去找她算账!”谢镜说着就要去暖山居帮谢老夫人出气。
“镜儿,回来!”
谢潜冷冷叫住他,眼神看向王氏:“把去年放印的钱取出来给容氏,在文殊菩萨道场结束之前,谁也不准再去惹她。”
谢镜怔住,继而瞪大眼睛,“爹,您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
谢潜冷冽的眼神定定望着他,斥责道:“够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穿上官服就要有当官的样,日后家中的事你少过问,好生当好你的户部员外郎。”
谢镜委屈,“怎么当?儿子今日不过回来一趟都被人告到容相耳朵里,挨了好一顿责骂,我看他把我安排在户部,就是为了方便帮他女儿出气。”
“哼,你刚进户部就敢在办公时间回家,再有下次,别说他容雪廉骂你,我也绝对不饶你!”谢潜恨铁不成钢骂他。
“行了,今日是他姑母回来我才让人去请他的,你要怪就怪我。”
关键时刻,谢老夫人出来帮谢镜说话。
谢潜黑了脸,不再追究谢镜旷工一事,但冷了眼看他:“还不回暖山居?下个月,我要容相知道容氏有孕的消息!”
谢镜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出门。
暖山居院门紧闭,谢镜敲门敲了许久里面也没人来开门,正当他要抬脚踹门时,凝香院来了丫鬟。
“世子不好了,小姐发热了,一直呕吐,少夫人去公主府还没回来。”
谢镜脸色一变,立刻跟随丫鬟回了凝香院。
暖山居院门里蹲着的甲儿见没了动静,去容青房里交代情况后便退下。
容青正在看孙思苗从洛阳寄回来的信,信上说药草和粮草已顺利运到,只是洛阳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或许要封城,短时间内回不来,让容青这些时日多加保重。
信中还附了几张保胎养身的药方,上面分别标注了三个月用哪张,五个月又用哪一张。
容青看着药方哭笑不得,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孩子,孙思苗却为她考虑到几个月以后去了。
她慢慢把信装回信封,西窗方向却突然传来翻窗失败的动静。
她转过头,只见高大的黑影印在窗纸上,男人强装镇定的沉声命令从门外传来:
“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