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何要给你脸面?”
“就凭你为太后治过头疾吗?”
“太医院太医百人有多,为太后看过病的人不知凡几,难道我见了他们,个个都要给他们脸面?”
容青气极了,不吐不快。
她忍一时,对方得寸进尺。
她退一步,对方海阔天空。
她从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旁边薛怀柔此时已被她接二连三的话语气得七窍生烟,她寒着一张脸冷笑:“呵,夫人好利的嘴,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夫人既不愿治眼,民女怎敢强求,告辞!”
话音落地,薛怀柔转身就走。
谢镜见她生气离开,下意识追上去:“怀柔,你等等我。”
宴厅一时只剩下容青和裴仞。
“还不走?”
容青冷着脸踢了裴仞的腿催促。
裴仞气定神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为自己斟酒。
“青青故意把他们气走,是不想要和离书了吗?”
被看穿了。
容青心底咯噔一声,神情变了变。
她确实是气急了,但也存了故意的小心思。
裴仞丧心病狂,如果不故意激怒薛怀柔让她走,她眼间的白绫一解开,她的名声,她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容青咬着牙装傻。
裴仞将酒送进喉咙,眼中笑意荡然无存。
他倏地起身,容青看不见,差点摔倒在地。
他长臂一捞,又把她紧紧箍进怀抱。
容青刚要挣扎,就听他冷冷威胁:“再动一下我立马这样抱你回暖山居。”
容青浑身一颤,不敢再动。
裴仞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向来说到做到。
马车停在谢府门前。
一上马车,裴仞毫无征兆地吻上容青,带着酒香的唇舌撬开容青紧闭的牙关,攻城掠地。
微凉的手也伸进容青衣襟,肆意妄为。
容青很快就软了身子,眼上的白绫也无声落下。
“不,不行。”
“谁不行?”
裴仞故意曲解容青的意思,带着薄茧的指腹刮着她的脸颊催促她回答。
容青倏地清醒,用力推开裴仞,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你不行!”
她咬着牙,眼神冰冷。
她明知裴仞快要成亲还和他纠缠,岂不是和薛怀柔一样?
不,甚至不如薛怀柔。
裴仞眼底一片黑沉,他抬手就将容青两只纤细的手腕压到车壁,更猛烈地抢夺容青口中的空气。
容青咬了他的唇。
尝到了淡淡的咸腥味。
裴仞吃痛退开。
手指拭去唇角的淡淡血迹,溢出一声冷笑,“你现在为他守节,是不是太晚了?”
容青护住衣襟的手本能抚向小腹,小憩时桓小姐梦中的辱骂又浮现脑海。
她不能一错再错。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与裴仞对视。
“下月十五是王爷您迎娶桓小姐的大喜之日。”
裴仞和桓家大小姐,是太后赐婚。
据传,桓大小姐等了裴仞五年,痴心一片。
裴仞面无表情,幽眸中风雨欲来。
“那又如何?本王说过,本王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他又淡道:“你也没资格过问。”
容青虽明白自己没资格过问,但亲耳听到裴仞强调,心仍不自觉抽了抽。
她垂下眸,第一次向裴仞低头,“所以请王爷放过我。”
她不想再做他敛财的工具,更不想继续做他解决需求的伴侣。
裴仞突然抬起容青下巴,眼中戾气横生,“呵,第一次是本王强迫的你吗?”
容青下巴被捏得生疼,她嘴唇翕张,“是”字堵在喉咙,开不了口。
可是除了第一次她是主动招惹,后来哪次不是胁迫?
她眼眶一红,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马车外,突然响起一道焦急的陌生女声,“王爷不好了,我家大小姐心疾又犯了,还请王爷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