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清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人，直到一舞结束还久久没回过神。
眼前的云沐不似之前那般端庄华贵生人勿进，却多了丝柔媚娇柔，一举一动都勾人魂魄。
这让季梵清想起多年前见到云沐时的场景。
那会他刚下山，正好遇到了在山野间抓兔子的云沐。
二人都还小，他以为云沐抓野兔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刚想上前阻止就见云沐从篮子中拿出一跟胡萝卜。
“傻兔子，快吃吧，吃完就快点回去找妈妈！”云沐抱着野兔，眼中满是柔情。
也许，就这一眼，他便误了终生。
等云沐离开后，他上前才发现，原来云沐一开始抓野兔，全然是因为野兔的腿摔断了。
想到自己误会云沐，季梵清脸颊羞涩，从此想亲自说声抱歉一事便在他心中种下了根。
以至于他成为帝师后，总是似有若无的打听云沐的行踪及喜好。
碍于男女大妨，他那句抱歉始终没有说出口。
直到云沐在大火中丧生，他才后悔自己过于古板，懊恼自己为何要将规矩看的那般重！
不过，现在云沐就站在他面前，一切还不算太晚。
直到台下响起众人的惊呼和叫喊声，季梵清才稳住心神走下台。
“五百两！”
“一千两！”
“五千两！”
围观的人纷纷出价，只为一睹瑶姬天人之姿。
季梵清沙哑着嗓子开口：“一万两。”
周围顿时传出吸气的声音，见一面便要一万两，很多人都默默退出这场竞争。
就在老鸨走过来准备敲定价格时，梁长霄摇着折扇走进来：“季公子好雅兴，我出两万两！”
此刻，场上一片静默，老鸨笑的牙根都要漏出来了。
季梵清转身，下意识用身体挡住瑶姬，怒视梁长霄：“既是我看上的人，断然没有让给梁公子的道理。”
从怀里出来银票，季梵清递给老鸨：“五万两，先送瑶姬姑娘回房。”
梁长霄自觉没趣，随便找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揽着直接去了包厢。
瑶姬房间内。
季梵清忐忑的走进来，随即将门关上。
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轻唤一声：“云沐，是你吗？”
那背影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正是云沐。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名唤瑶姬。”云沐见季梵清眼中的激动，微微颔首。
他们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此刻相逢并不是什么好事。
“瑶姬不，云沐，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季梵清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他绝对不会认错人。
云沐此刻不认他，想来应该还是在生气。
季梵清眼神中满是恳切，伸出手想要去拉云沐的手，却又怕唐突了她，悬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着。
“当年是我太过迂腐，错过了太多与你解释的机会，你若要怪我，就打我骂我吧，只要你愿意原谅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情感都宣泄了出来。
云沐看着眼前神情慌乱的季梵清，心中五味杂陈。那些曾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可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这世间的残酷让她学会了伪装和自我保护。
“公子，我真的只是瑶姬，您认错人了。”她咬了咬嘴唇，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季梵清炽热的目光。
季梵清却不肯放弃，他慢慢靠近云沐，语气坚定地说道：“云沐，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一切都是我的错。”
云沐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公子，您不必如此执着，我只是这风尘中的女子，与您不是一路人，又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转过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