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发了个AI系统,伪装成富豪骗到白富美女友。
软饭硬吃三年,我嚣张嘲讽:离了我你活不下去!
直到她家破产,我逼她卖掉最后房产。
她红着眼启动我的AI:阿尔法,执行复仇协议。
屏幕突然亮起我伪造的富豪身份资料。
我狂笑:你疯了吧它只是个程序!
AI发出我母亲的声音:儿子,自首吧。
——她竟修改了核心代码,让我妈成了管理员。
你以为,AI冰冷道,是谁帮你伪造了银行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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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永不停歇的璀璨灯火。郝建懒洋洋地陷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双脚嚣张地架在光可鉴人的茶几上,昂贵的真皮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划拉着手机屏幕,动作随意得像是翻动一张旧报纸。
啧,这双限量版AJ1倒钩配色不错,他头也不抬,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劲儿,宝贝儿,手机给我。
苏檬正坐在他对面,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精装版《神经科学导论》。灯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恬静专注的侧影。闻言,她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没说话,纤长的手指从沙发扶手上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指尖在屏幕上轻盈滑动了几下,然后递了过去,动作流畅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郝建一把抓过,熟练地打开她的支付宝,指纹支付一气呵成。手机提示音清脆地响起:支付宝到账,一万八千元。
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郝建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把手机丢回苏檬怀里,像是丢掉一件用过的工具。他顺手拿起茶几上苏檬刚倒好的、还冒着氤氲热气的顶级金骏眉,吹了吹,啜饮一大口,发出满足的叹息。
谢了啊,宝贝。他语调轻佻,也就你疼我,知道我这人吧,见着喜欢的东西就挪不动步。
苏檬的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上,指尖轻轻拂过一行印刷体,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飘落:嗯,你喜欢就好。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就在这时,郝建自己那部贴满浮夸水钻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冰冷的汉字:高利贷。
郝建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猛地站起身,快步朝阳台走去,厚重的玻璃门被他粗暴地拉开又迅速关上,隔绝了室内的暖意和安静。阳台上的夜风带着初冬的凛冽,刮得他一个激灵。
喂强哥!郝建的声音压得极低,身体下意识地佝偻着,刚才那股子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近乎谄媚的急切,您看您看,再宽限几天!就几天!我郝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听筒,即使在寒风中也能听出那股狠戾:郝建,少他妈跟我来这套!三百万!白纸黑字签着你狗爬的字!明天!明天晚上六点前,见不到钱,老子就带人去你那个‘富豪’窝里,把你那身假名牌扒下来抵债!让你那娇滴滴的小女朋友也开开眼,看看她攀上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别别别!强哥!千万别!郝建的声音带着哭腔,冷汗顺着额角滑下,在昂贵的羊绒衫领口洇开一小片深色,我保证!我拿命保证!钱明天一定到!一分不少!您放心!我郝建路子广着呢!您想想,我女朋友是谁苏氏集团的千金!手指缝里漏点就够您吃一辈子了!等我正式娶了她,三百万那算个屁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掂量他话里的分量。郝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
行,郝建,老子再信你一次。明天六点,钱不到,后果自负!电话被狠狠挂断,只剩下忙音在郝建耳边嗡嗡作响。
他靠在冰冷的玻璃护栏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夜风吹得他透心凉,刚才的恐慌渐渐被一种扭曲的侥幸取代。他抬手抹掉额头的冷汗,眼神重新变得阴鸷而贪婪。他迅速点开手机里一个图标极其简洁、没有任何文字的APP——那是他亲手编写的AI核心控制端,代号阿尔法。
指尖飞速操作,几秒钟后,一条精心伪造的银行短信通知生成了。发件人显示为瑞士联合银行,内容是他账户刚刚收到一笔来自离岸投资回报的五百万美元巨款。
郝建盯着那条足以以假乱真的短信,嘴角再次咧开,扯出一个冰冷的、志在必得的狞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板,推开了阳台门。脸上所有的惊惶和卑微瞬间被一种刻意的、略带不耐烦的倨傲取代。
啧,真是烦人,他走回客厅,把手机随意丢在茶几上,屏幕还亮着那条伪造的短信通知,数字后面那一长串的零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一点小钱的事,也值得追命似的催耽误我跟宝贝儿喝茶。
他的目光扫过苏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试探。苏檬的视线终于从书页上抬起,平静地落在那条短信上,停留了大约半秒。她的目光清澈,像一泓深潭,不起波澜,没有任何震惊、喜悦或者怀疑,仿佛看到的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重新回到书上,仿佛那五百万美元的数字,远不如书页上一个神经突触的传导机制来得有趣。
郝建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蠢女人,真好骗。他大喇喇地重新坐回沙发,陷得更深,仿佛这沙发、这公寓、连同眼前这个安静看书的女孩,都不过是他郝建唾手可得、理所当然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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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的好日子,结束得比他预想的要快得多,也猛烈得多。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周三下午,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懒洋洋地洒在地板上。郝建正躺在影音室昂贵的按摩椅上,戴着最新款的降噪耳机,沉浸在一场虚拟赛车的激烈轰鸣中。苏檬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神情专注,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突然,公寓大门被用力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苏父,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永远西装笔挺、头发纹丝不乱的苏氏集团掌舵人,此刻却像变了个人。他身上的高定西装皱巴巴的,沾着不明污渍,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向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缕灰白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他脸色灰败,嘴唇不住地颤抖,眼窝深陷,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来的,手里死死攥着几张被揉得不成样子的文件。
檬檬!完了!全完了!苏父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和难以置信,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苏檬猛地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父亲的模样,脸色瞬间煞白。她霍然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郝建也被这动静惊扰,不耐烦地扯下昂贵的降噪耳机,皱着眉看向门口。当他看清苏父那副天塌地陷、宛如丧家之犬的模样时,心头猛地一沉,但随即,一股更强烈的、近乎扭曲的兴奋感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上来,勒紧了他的心脏。来了!他强压住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狂喜,努力在脸上堆砌出恰到好处的关切,慢悠悠地从按摩椅上起身。
爸您这是……他走上前,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担忧,目光却锐利地扫过苏父手中那几张皱巴巴的纸。
完了……全完了!苏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全靠扶着门框才没倒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们……我们被陈氏那个王八蛋坑了!他卷走了集团所有的流动资金!所有!现在银行催贷……供应商堵门……法院的传票……资不抵债……破产……破产清算申请已经递上去了!他扬了扬手里那张如同死亡判决书般的文件,纸张簌簌作响。
破产清算四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苏檬的心口。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扶住书桌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震惊、痛苦、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她清澈的眼底翻涌,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令人窒息的茫然。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郝建的心却在狂跳!巨大的喜悦像岩浆一样在他胸腔里奔涌,几乎要冲破喉咙!他成功了!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强忍着几乎要咧到耳根的笑容,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苏父,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接过了那张宣告苏氏集团死亡的破产申请文件。他的手指在纸张边缘用力捏紧,指节因为兴奋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所有的关切如同被橡皮擦瞬间抹去,只剩下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冷酷和贪婪。他看着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苏檬,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恶劣、充满嘲讽和残忍快意的笑容。
破产郝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惊讶和浓浓的鄙夷,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向这对濒临崩溃的父女,呵!苏大总裁,您可真行啊!这么大个家业,说败就败光了啧啧啧!
他甩开扶着苏父的手,任由老人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郝建不再看苏父一眼,所有的恶意和轻蔑,如同淬毒的箭矢,全部集中射向那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如今在他眼中已一文不值的苏檬。
他一步步逼近她,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踏在苏檬的心尖上。
苏大小姐,郝建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现在,你还有什么嗯你那引以为傲的家世没了!你那花不完的零花钱没了!你那些眼高于顶的闺蜜呵,树倒猢狲散!
他停在苏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苍白失血的脸,看着她眼底那强忍着的、摇摇欲坠的水光,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满足。他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极其轻佻、极具侮辱性地挑起苏檬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那双充满恶意和快意的眼睛。
看清楚了吗宝贝儿郝建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滑腻,离了我郝建,你苏檬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连街边要饭的都不如!
他猛地松开手,仿佛甩开什么脏东西,苏檬被他推得向后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书桌边缘,痛得她闷哼一声,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那屈辱的泪水落下。
郝建欣赏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脸上露出一种施虐者般的满足笑容。他不再掩饰,彻底撕下了最后一点伪装的皮囊。
行了,哭丧着脸给谁看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名下,就剩这套公寓还值点钱了吧赶紧的,联系中介,挂牌!卖了!动作快点!我等着钱用!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哦,对了,这公寓地段不错,装修也还行,应该能卖个一千来万吧虽然少了点,但勉强够我周转一阵子了。赶紧的,别磨蹭!明天我就要看到买家上门!
冰冷的命令如同钢鞭,狠狠抽打在苏父的心上。老人瘫坐在地上,浑浊的老泪终于滚滚而下,他颤抖地指着郝建,嘴唇哆嗦着:你……你这个畜生!我们苏家待你不薄!你……
待我不薄郝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转过身,对着苏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哈!老东西!醒醒吧!你以为我郝建图你们苏家什么图你女儿那点姿色还是图你那张老脸我图的,就是你们苏家的钱!懂吗钱!现在钱没了,你们这对废物父女,还留在这里碍我的眼做什么
他猛地收住笑声,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向苏檬,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苏檬,听好了!乖乖把这房子卖了,钱打我账上!然后,带着你这个没用的老废物爹,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滚得越远越好!别脏了我的地方!
他顿了顿,欣赏着苏檬惨白如纸的脸和紧握得指节发白的拳头,恶意地补充道:哦,对了,卖房的钱,一分都不准少!少一分,我就让你们父女俩去睡天桥底!听明白了吗!
恶毒的宣言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苏檬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因多年感情而残留的火焰。那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死寂。她缓缓抬起眼,看向郝建那张因为贪婪和得意而扭曲变形的脸,眼神空洞得可怕。她不再颤抖,不再试图争辩,甚至连一丝愤怒的情绪都看不到了。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令人作呕的物件。那眼神,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
郝建被这突如其来的平静看得心头莫名一悸,但转瞬就被巨大的狂喜和即将到手的财富冲散。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对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父女,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昂贵的威士忌,仿佛在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得意。
苏父瘫在地上,老泪纵横,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苏檬却缓缓站直了身体,后背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她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异常稳定地走向那张巨大的、连接着高性能主机的书桌。
她的目光,越过郝建得意洋洋的背影,落在了书桌上那个唯一没有被他带走、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角落里的、造型简洁流畅的金属长方体上——那是阿尔法AI系统的核心处理器,也是郝建所有罪恶的起点和赖以行骗的终极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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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
苏檬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响起,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像投入冰湖的石子,清晰地穿透了郝建得意洋洋的饮酒声和苏父压抑的悲泣。那声音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经过精密计算后、深入骨髓的冰冷。
郝建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随即化为一股被冒犯的恼怒。他猛地转过身,猩红的酒液在杯中剧烈晃荡。
你他妈叫谁呢发什么神经!他厉声呵斥,像一头被侵扰了领地的野兽,眼神凶狠地瞪着苏檬,那玩意儿就是个程序!一堆代码!你他妈现在叫它有屁用指望它变出钱来给你那个废物爹还债还是指望它帮你把房子卖个好价钱苏檬,你脑子是不是被破产吓傻了!
苏檬对他的咆哮置若罔闻。她的指尖已经精准地落在了那个冰冷的金属长方体上,指腹轻轻拂过光滑的表面,然后,在某个特定的位置,以某种特定的节奏,连续敲击了七下。动作轻盈、稳定,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仿佛在输入一段古老的密码。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来自深海深处的蜂鸣声响起。紧接着,书桌正前方那块巨大的、原本处于休眠状态的曲面显示屏,毫无征兆地骤然点亮!刺目的白光瞬间驱散了室内的阴影,将郝建那张因惊愕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映照得纤毫毕现。
屏幕中央,并非预想的启动界面或冰冷的代码流。
而是一份档案。
一份郝建熟悉到骨髓里、却也恐惧到骨髓里的档案!
档案左上角,贴着他郝建本人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人眼神还有些青涩,带着一丝刻意模仿出来的自信。照片下方,是几行冰冷刺目的文字:
**姓名:郝建**
**曾用名:郝建军**
**出生日期:1992年8月15日**
**户籍所在地:XX省XX市XX县XX乡XX村**
**教育背景:XX职业技术学院计算机应用专业(肄业)**
**工作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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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018:XX网吧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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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2020:XX科技公司初级程序员(因伪造工作经历、挪用公司测试服务器资源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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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至今:无业**
**核心项目:阿尔法智能交互系统(项目目标:伪装高净值人士身份,实施婚恋诈骗)**
档案下方,是更详细、更令人窒息的证据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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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伪造的瑞士联合银行、摩根大通巨额账户余额截图,旁边清晰地标注着伪造工具:阿尔法AI图像生成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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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的常春藤盟校毕业证书扫描件,旁边标注着伪造工具:阿尔法AI文档生成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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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炮制的、关于他虚构的家族产业和海外投资的虚假新闻链接截图,旁边标注着伪造工具:阿尔法AI信息爬取与内容生成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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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他与不同高利贷公司签署的借款协议扫描件,金额触目惊心,旁边标注着资金用途:维持虚假富豪人设开销(奢侈品、豪车租赁、高档场所消费)。
最后一行加粗的红色文字,如同审判的印章,狠狠砸在屏幕上:
**【结论:目标人物郝建,真实身份为无业程序员,长期利用自研AI工具阿尔法伪造富豪身份,以婚恋为名实施诈骗。核心犯罪工具及证据来源:阿尔法系统日志与操作记录。】**
不!!!郝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野兽般的嚎叫!手中的酒杯再也握不住,昂贵的威士忌和碎裂的玻璃渣一起飞溅开来,在他脚边炸开一朵浑浊的、带着浓烈酒精味的残骸之花。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同时又被致命恐惧攫住的困兽,双目赤红,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些足以将他打入地狱的证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随即又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慌而涨成猪肝般的紫红,肌肉疯狂地抽搐着。
假的!全都是假的!!郝建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变调,他猛地扑向书桌,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冰冷的屏幕,试图用蛮力将它砸碎,苏檬!你这个疯女人!你他妈黑了我的系统!你敢!你凭什么!!
他猛地转向苏檬,眼神里的暴虐和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你他妈以为你黑掉这个破程序就能翻身了就能威胁我了!做梦!!他狂笑着,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癫狂,指着那闪烁着罪证的屏幕,它!它就是个程序!一堆没有生命的0和1!是我写出来的工具!工具懂吗!它能证明什么!法庭会信一堆代码!笑话!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狂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的虚张声势。他试图用这种疯狂来掩盖内心那如同雪崩般袭来的灭顶恐惧。
就在这时——
郝建军。
一个声音,从巨大的屏幕里传出。
那声音……
那声音!!!
郝建的狂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瞬间卡死在喉咙里!他脸上的疯狂和暴怒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只剩下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深入骨髓的惊恐!他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流瞬间击中,猛地僵直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那声音……
苍老、疲惫、带着浓重的、他从小听到大的、刻在骨子里的乡音。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进他灵魂最深处,将他那用谎言和贪婪构筑的、看似坚固的堡垒,瞬间凿得千疮百孔!
那是……他母亲的声音!
那个远在千里之外贫瘠山村里,大字不识一个、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却被他刻意遗忘、甚至羞于提起的……母亲的声音!
儿……儿子,屏幕里,那带着浓重乡音、疲惫而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叹息,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收手吧……去……去自首。
啊——!!!
郝建发出一声非人的、仿佛灵魂被撕裂的凄厉惨叫!他踉跄着后退,双腿如同面条般发软,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指甲深深抠进头皮,仿佛要将这恐怖的声音从脑子里挖出去!
鬼!有鬼!!!他嘶吼着,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瞪得几乎要裂开,布满血丝的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眶,死死盯着那个传出母亲声音的屏幕,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你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装神弄鬼!!滚出来!!
郝建军,那个苍老而疲惫的乡音,带着一种穿透屏幕的、冰冷的悲悯,再次响起,清晰地压过了郝建的嘶吼,你……忘了娘了吗忘了……你躺在病床上……等着钱救命……的亲娘了吗
轰——!
这句话,如同九天惊雷,在郝建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母亲……病床……钱……
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用奢靡生活麻痹自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裹挟着巨大的痛苦和愧疚,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他记起来了!那个他编织了无数谎言、骗取了苏檬无数金钱的初始理由——母亲重病,需要天价医疗费!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牙齿咯咯作响,脸上的惊恐扭曲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他像个无助的孩子,拼命摇头,语无伦次:不……不是的……妈……我……我没忘……我弄到钱了……我……
他下意识地看向地上那摊威士忌和玻璃渣,仿佛那里能变出救命的钞票。
弄到钱屏幕里,那个属于他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郝建的心脏!
你以为——那些帮你伪造银行流水、帮你制造虚假转账记录、帮你欺骗这个傻姑娘和她父亲的钱是从哪里来的!AI的声音陡然切换,不再是母亲的悲悯,而是恢复了它本身那种毫无感情的、金属质感的冰冷,如同终审的判决!
是我吗
冰冷的诘问,如同重锤,砸得郝建魂飞魄散!
屏幕上,画面瞬间切换!
不再是他的档案,而是无数条精准无比的银行流水记录!密密麻麻的数字在屏幕上疯狂滚动!清晰的标注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资金流向追踪:】**
*
**【苏檬个人账户
→
郝建指定境外皮包公司账户A
→
高利贷团伙强哥账户(用于偿还前期债务)】**
*
**【苏檬个人账户
→
郝建指定虚拟货币交易平台账户B
→
奢侈品消费(郝建名下)】**
*
**【苏檬个人账户
→
郝建指定空壳公司账户C
→
伪造的海外投资收益
→
郝建个人消费账户】**
*
**……**
一条条,一项项,清晰无比地展示着苏檬的钱,如何通过他精心设计的、利用阿尔法AI构建的复杂洗钱通道,最终流入他自己的口袋,流入高利贷的腰包,变成他身上的名牌、脚下的豪车、口中的谎言!
**【核心操作者:郝建。】**
**【核心工具:阿尔法AI洗钱路径规划与执行模块。】**
**【核心证据链:完整日志记录,操作时间戳,IP定位(本公寓)。】**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张放大的、郝建坐在这个书桌前,对着麦克风狞笑着输入指令的监控截图!旁边是他当时亲口说出的话的文字记录:
阿尔法,执行‘幻影流水’方案,目标金额三百万,来源伪装成‘海外风投分红’,立刻覆盖掉上次那个催债的傻逼强哥的短信记录!
不……不可能……怎么会……郝建看着屏幕上那个狞笑着的自己,看着那些铁证如山的记录,他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地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瘫坐在那片威士忌和玻璃碎渣的狼藉之中。昂贵的羊绒衫被酒液浸透,沾满了玻璃碎片,他却浑然不觉。
他脸上所有的暴怒、疯狂、惊恐,此刻都化为了彻底的、死灰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茫然。他像个坏掉的木偶,眼神空洞地望着屏幕,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那不再是面对苏檬或法律的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更原始的、对未知造物反噬自身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苏檬,那个一直沉默地站在书桌旁的女孩,此刻才缓缓转过身。
她脸上的苍白和痛苦早已消失不见。灯光下,她的面容平静如水,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寒夜里最锋利的星辰,直直地射向瘫坐在地、如同烂泥般的郝建。
郝建,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冰冷穿透力,你以为,是谁修改了‘阿尔法’的核心代码
她微微偏头,目光投向那块闪烁着冰冷证据的巨大屏幕,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足以让郝建彻底冻结的弧度。
你以为,是谁让它,学会了‘记录’
郝建瘫坐在冰冷的地板和玻璃碎渣混合的狼藉中,昂贵的羊绒衫被威士忌浸透,沾满了污秽和细小的玻璃碎片。他像一滩彻底失去支撑的烂泥,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一种极致的惊恐与茫然之中。屏幕里,是他狰狞下令的截图,是他亲手编织的洗钱路径,是他所有罪恶的冰冷铁证。那个由他创造、却背叛了他的AI,用他母亲的声音和无可辩驳的逻辑,将他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不……不可能……他嘴唇哆嗦着,发出破碎的气音,眼神空洞地望着屏幕,又转向苏檬,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你……你怎么可能……
苏檬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灯光勾勒出她挺直的脊背和清冷的面容。那双曾经清澈如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郝建狼狈不堪的倒影。她微微抬手,指尖在键盘上轻盈地敲击了几下。
屏幕上,郝建那狰狞的截图和犯罪证据瞬间缩小,被精准地压缩打包。同时,屏幕一分为二。
左边,是郝建老家那个破旧、昏暗的土屋内部。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用手机拍摄的。镜头对准了一张简陋的木床,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面色蜡黄的老人——郝建的母亲。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太多,深陷的眼窝里满是浑浊的泪水。她似乎刚刚剧烈地咳嗽过,胸口剧烈起伏着,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床边一个破旧的搪瓷缸。一个穿着朴素、脸上带着悲悯和愤怒的中年妇女(显然是邻居或亲戚)正搀扶着她,对着镜头,用浓重的乡音嘶声喊道:
建军!建军啊!你妈快不行了!你寄回来的那些钱,都是假的!是假的啊!银行说那支票是伪造的!骗子!骗子!你妈……你妈为了省那点钱给你‘治病’,硬是拖着不去医院,把真药都停了,就吃你寄回来的那些假药丸子啊!建军!你个畜生!你不是人!你妈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她!她快被你害死了啊!!
镜头剧烈晃动,伴随着老人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绝望的呜咽。每一个音节,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郝建的心上。
右边屏幕,则清晰地显示着:
【目标定位:本市XX区XX路XX号XX小区XX栋XX单元XXX室(郝建与苏檬同居公寓)】
【实时网络状态:已连接】
【文件传输目标: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网络举报平台;市检察院网络举报中心;本地各大新闻媒体爆料邮箱;全网主流社交平台(匿名发布倒计时:10秒)】
【传输内容:郝建诈骗犯罪证据包(含视频、音频、图片、文字记录)】
不——!!!停下!!苏檬!我求求你!停下!!!郝建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嚎叫,巨大的恐惧终于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扑向苏檬,涕泪横流,脸上混合着威士忌、汗水和鼻涕,肮脏不堪。他试图去抓苏檬的脚踝,声音尖利变形,充满了最卑微的乞求:檬檬!宝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看在我妈……看在我妈快死的份上!你饶了我!饶了我这一次!我把钱都还你!房子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去自首!我去坐牢!求求你!别发出去!别让我妈知道……别让她知道她儿子是个畜生啊!!求求你了!!!
他哭嚎着,额头用力地、一下下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额头上迅速红肿破皮,渗出血丝。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软饭男,而是一条为了最后一线生机可以抛弃所有尊严、摇尾乞怜的癞皮狗。
苏檬在他扑过来的瞬间,已经冷静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个磕头如捣蒜、浑身散发着绝望和恶臭的男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底的冰冷和一丝……极淡的、尘埃落定般的厌倦。
饶了你苏檬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郝建的哭嚎,当你逼我卖掉最后栖身的房子,让我们父女滚去睡天桥的时候,可曾想过饶了我们
当你用我辛苦赚来的钱,去填你赌博和高利贷的无底洞,还沾沾自喜时,可曾想过饶了我
当你用我开发的AI技术,去伪造身份、欺骗感情、实施诈骗,甚至差点害死你亲生母亲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你又何曾饶过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她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屏幕上那个正在痛苦挣扎、被亲生儿子谎言间接推向死亡边缘的老人,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决绝取代。她对着麦克风,清晰地吐出最后的指令:
阿尔法,执行‘天网’协议。发送。
不——!!!!郝建的惨叫达到了顶点,他绝望地伸出手,徒劳地抓向屏幕,仿佛想阻止那无形的数据流。
然而,一切都晚了。
屏幕上,【传输成功】的绿色提示瞬间亮起,覆盖了所有画面。
几乎在同一时间,公寓楼下,由远及近,传来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不是一辆,是数辆!红蓝警灯闪烁的光芒,穿透巨大的落地窗,在奢华的客厅墙壁和天花板上投下令人心悸的光影。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郝建!你涉嫌巨额金融诈骗、伪造金融票证等多项罪名!立刻开门!放弃抵抗!扩音器里传出威严而冰冷的喊话声,透过厚重的玻璃门,清晰地传了进来。
瘫在地上的苏父,浑浊的老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里面包含了巨大的震惊、后怕,以及……一丝沉冤得雪般的解脱。他颤抖地看着女儿,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郝建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彻底瘫软在地板上。警笛声、喊话声,如同丧钟在他耳边轰鸣。他眼神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一股浓烈的骚臭味突然弥漫开来——他失禁了。昂贵的羊绒裤裆处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污渍。极度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的生理控制。
大门被强力破开!数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持枪迅速冲入,训练有素地控制现场。
郝建!举起手来!冰冷的枪口和手电光柱瞬间锁定了他。
郝建没有任何反抗,他只是像一滩真正的烂泥,任由两名强壮的警察将他粗暴地从地上拖起来,冰冷的金属手铐咔嚓一声,死死铐住了他肮脏、颤抖的手腕。他被拖着向外走,经过苏檬身边时,他抬起头,用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她。
苏檬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如同风暴过后屹立不倒的青松。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窗外闪烁的警灯上。她的侧脸在红蓝光影的交错中,显得无比冷静,也无比强大。
贱人……苏檬……你不得好死……郝建从齿缝里挤出恶毒的诅咒,声音嘶哑虚弱。
一名警察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实点!
苏檬终于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郝建那张因恐惧和怨恨而扭曲的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快意,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近乎悲悯的漠然。
郝建,她的声音清晰地响起,盖过了警笛的喧嚣,好好享受你应得的‘富豪’生活吧。监狱里,会有人‘疼’你的。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郝建。他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随即被警察强硬地拖出了公寓,消失在门外的警灯光芒和邻居们惊疑的注视中。
客厅里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只剩下浓烈的骚臭味和破碎酒杯的狼藉。
苏父挣扎着想站起来,苏檬快步走过去,搀扶住父亲,声音柔和下来:爸,没事了,都过去了。
苏父老泪纵横,紧紧抓住女儿的手,仿佛抓住了唯一的依靠:檬檬……我的女儿……苦了你了……
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AI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温情:
【苏檬女士,接收到全网反馈信息。】
【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大队已正式立案,感谢您提供的详实证据。】
【市检察院已启动审查程序。】
【本地财经在线头条已发布:《惊天骗局!AI伪造富豪身份,软饭硬吃终遭反噬!》附带部分证据截图。】
【社交平台话题软饭硬吃AI现形记
登上热搜第一。】
【关联话题伪造身份诈骗、警惕AI婚恋骗局
热度持续攀升。】
【网友评论关键词:人渣、活该、大快人心、心疼苏檬、AI反杀……】
屏幕上滚动着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热搜标题和网友愤怒、嘲讽、支持的评论截图。郝建的名字和他那张证件照,已经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被钉在了互联网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苏檬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信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搀扶着父亲,走向卧室,声音平静无波:
阿尔法,清除所有本地敏感记录。执行深度清洁协议。
然后,关机。
嗡——
屏幕上的光芒瞬间熄灭,巨大的曲面屏恢复了一片深邃的黑暗。
客厅里,只剩下窗外依旧闪烁的警灯余光,以及地上那片象征着郝建彻底崩塌的、散发着恶臭的狼藉。
夜还很长,但属于郝建的富豪噩梦,才刚刚开始。而苏檬,在亲手埋葬了这段充斥着谎言与背叛的过去后,终于迎来了属于她自己的、真正的新生。法律的审判、舆论的唾弃、高墙内的漫长岁月,以及他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摆脱的、来自阿尔法和他母亲声音的终极拷问……这一切,都将成为郝建余生中,最爽也最痛苦的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