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奎脸色骤变,当即转身奔向陆晋坤的院子。“什么人打的?”
“听二公子说,是容家小公子容玉安。”
“容玉安?”
御林军都统容恒之子,也是邺王轩辕赫的表弟。
陆奎心思百转。
没听说老二和容家公子有何恩怨,难不成是轩辕赫授意?
他问:“可知因何动手?”
管家据实以答,“二公子一直在骂三小姐,不知是否与她有关。”
陆奎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猜错,果然是因为那个孽障。
陆未吟今天刚见过轩辕赫,转眼老二就被轩辕赫的表弟打了,肯定是她在轩辕赫面前告了老二的状。
轩辕赫这是在替她出头呢!
人还没见到,陆奎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戏。
夏日黄昏,燥热还没完全褪去,他后背却溢出冷汗。
陆奎有些庆幸,庆幸他打不过陆未吟。
若是前些天在城外把陆未吟打坏了,只怕今天被轩辕赫算账的人就不是老二,而是他了。
来到崇义院,陆奎一阵风似的冲进陆晋坤房间。
陆晋坤靠坐在床头,眼睛缠了纱布,不能视物,但从脚步声听出是陆奎。
“爹!”
脸肿得厉害,导致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大舌头。
天气热,陆晋坤赤着上身,身上全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因为断了一根肋骨,腰上还缠着用来固定的夹板。
陆奎愣在床前,看到儿子的惨样,怒火与心疼交织。
“老二,你你的眼睛”
陆晋坤激动坐直,“爹,你要为我报仇啊!”
扯到伤口,疼得直吸气。
“你放心,爹不会让你白瞎一双眼睛。”陆奎气急,双目通红,“去,取我的刀来!”
见他误会了,管家跪伏在地,连忙解释,“将军,将军息怒,二公子眼睛没事,只是进了木屑,已经取出,大夫上了药,明日拆掉纱布就好了。”
得知眼睛没事,陆奎的火顿时消了一半。
“到底伤哪儿了?”
管家回话,“大夫说身上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就是断了根肋骨,得好好将养一段时日。”
陆奎冷静下来,屏退下人。
他在战场上,要命的伤都受过,区区断条肋骨,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感觉到陆奎似乎消气了,陆晋坤闹起来,“爹,你不去容家问罪吗?儿子肋骨都断了。”
“你该庆幸只是断了条肋骨。”陆奎冷哼,“你可知那容玉安为何打你?”
一说起这个,陆晋坤更是一肚子火,“怎会不知,都是因为陆未吟那个贱人!”
陆奎闻言,以为他知道陆未吟勾搭上了轩辕赫,无奈叹气。
“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有邺王殿下撑腰,咱们是惹不起了,你先好好养伤,伤好了再去道个歉服个软,以后她嫁进邺王府,咱们才能跟着沾些光。”
陆晋坤听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好半天没说话。
陆奎不耐烦,“听见没有?”
陆晋坤没忍住吼起来,“你在说什么呀?陆未吟重伤邺王殿下,骨头都打裂了,她怎么可能会嫁进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