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到婚纱店,顾之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苏迟音推了一把。
等到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早已被苏迟音推进婚纱店的隔间。
阴暗隔间下,苏迟音伪善的面具终于撕下,她掐着顾之榆的脖子恨恨开口。
“他前些天说梦话,叫的居然是你的名字。”
“你这么脏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的喜欢?”
顾之榆心下一慌,冷着脸质问苏迟音。
“你究竟想干什么?”
“毁了你。”
苏迟音拍拍手,一群混混乌泱泱涌进屋,他们脸上狰狞的笑吓得顾之榆双腿发软。
而苏迟音却像个局外人,站在一旁笑盈盈欣赏着顾之榆的无措。
“离这十个男人药效发作还有十分钟,你自求多福。”
混混们步步紧逼,将顾之榆逼到了墙角,一双双手摸向她的腰间恶心得她几近作呕。
她压下心头恐惧,狠狠拍开腰间的手。
“你们敢!”
“敢动我,傅家不会放过你们。”
她在名利场厮杀八年气场凌厉,这一吼彻底将混混们唬住,面面相觑看向苏迟音。
苏迟音却冷笑一声,慢悠悠挥手示意。
“给我上。”
“我就是板上钉钉的傅太太,她算什么东西?”
瞬间,一群混混一拥而上,将顾之榆死死压在身下。
“干得漂亮,最好把她的脸露出来。”
苏迟音得意忘形,拿出手机凑近拍照,却在冷不防被顾之榆用力扯进混混堆里。
“啊!你干什么!”
苏迟音拼命挣扎,但顾之榆却死死抓着她不肯松手。
她想着今天即便是交代在这里,也要找一个垫背的。
混乱间,顾之榆侥幸找到空子挤到门口,拼尽全力打开了门。
门开,傅从南风尘仆仆出现在顾之榆面前。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顾之榆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先前克制的委屈一瞬间全涌了上来。
“她骗我来这里,还找混混羞辱我,她要毁了我”
可是任她怎么哭诉,眼前的男人只是无动于衷盯着屋内,脸色愈加阴沉。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苏迟音衣衫褴褛从混混堆里挣扎着爬出来。
察觉到傅从南的目光,苏迟音似乎有些无措。
她慌乱理了理破败的衣裳,倔强地朝傅从南挤出一抹凄美的笑。
“你都看到了。”
“我没事,要是羞辱我能够让之榆好过一点,我能够理解。”
看着傅从南眼底快要溢出来的心疼,顾之榆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股孤立无援的绝望感扑面而来。
她彻底崩溃,疯了一般拖着傅从南往混混的方向走。
“是她找人羞辱我,现在到底在装什么?”
“你问他们,你让他们说话!”
傅从南看到顾之榆这样癫狂,他想不通从前善解人意的人怎么突然得这样不堪,只是觉得失望。
他不动声色后退一步避开顾之榆的靠近,示意混混头子开口。
可是顾之榆忘了,混混原本就是和苏迟音一伙的,他们只会将她推向更加绝望的境地。
“顾小姐说,让我们好好招待一下苏小姐。”
“招待完再陪她自导自演,让您觉得是苏小姐让我们羞辱她。”
啪!
还没有来得及辩解,一记耳光猝不及防落到顾之榆脸上,她觉得好累。
傅从南嫌恶看向她,眼底全是不耐烦。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顾之榆绝望看着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连辩解一句的力气都没有。
不远处,苏迟音衣衫褴褛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只是想帮傅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要联姻了,傅从南我讨厌你!”
照片,情书,混混,想到顾之榆做的桩桩件件蠢事,傅从南心里无端对这个女人升起一丝厌恶。
傅从南总觉得,苏迟音因为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应该给苏迟音一个交代。
他沉思一会,将已经走出隔间的顾之榆又拽了回来。
“既然你喜欢这样玩。”
“那就和他们一起好好反省一下吧。”
话落,顾之榆看到苏迟音躲在傅从南朝她得意比划着倒计时的手势。
被推进隔间前苏迟音的恐吓,此刻清晰在脑海回荡。
“离这十个男人药效发作还有十分钟。”
她怕了。
“傅从南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顾之榆扒着房门拼命哀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傅从南亲手关上。
转瞬,一屋子药效发作的腥臭味传来,所有混混全都涌到了顾之榆跟前。
她拍打着房门,哭得撕心裂肺。
“傅从南,我不要爱你了,我错了。”
“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昏迷的前一刻,大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从那间地狱抱了出来。
来的人不是傅从南。
身后开门声响起,傅从南有所感应般回头。
眼睛却被苏迟音蒙得严严实实。
“从南,你蒙着眼睛好不好,我怕你记住我不体面的样子。”
他迟疑了一会,任由苏迟音蒙着他的眼睛,推着他远离顾之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