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意被段聿砚带了回去。
与其说是宠爱,不如说是监禁。
每天清晨,江卿意醒来时,床头必然摆着一份礼物。
她听见不少人议论段聿砚是不是要把整个奢侈品店都搬空。
“喜欢吗?”
江卿意机械地点头,任由他替她戴上项链。
他捏着她的下巴。
“笑一笑,我花了三千万拍下它,就为了看你戴着它的样子。”
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
镜中的男女看起来恩爱般配,男人英俊潇洒,女人美艳动人。没人知道背后的龃龉。
段聿砚带她出席晚宴,总是寸步不离地搂着她的腰。
他的占有欲越来越疯狂。
那天那位银行家的儿子不过与江卿意多聊了两句,银行就遭遇了恶意收购。
为了防止她逃跑,段聿砚命人把卧室的整面墙都换成密封状态,墙上安插着不计其数的监控。
某天深夜,江卿意在噩梦中惊醒,发现段聿砚正坐在床边凝视她。
“做噩梦了?”
他温柔地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
她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江卿意在他怀里僵硬得像块木头。
段聿砚越是表现得深情,她就越觉得恐惧和恶心。
无微不至得被监视的生活让她压抑又窒息。
她想要知道京临渊的下落。
她想要自由。
可她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江卿意从来没有放弃过逃跑。
第一次,她趁着段聿砚开会,撬开了卧室的门。
可刚爬到一半,保镖就发现了她。
段聿砚当晚回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关在监禁室了一整夜,最后警告。
“再跑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第二次,她偷了厨房的刀,挟持了一个女佣逼保镖让路。
可刚冲出大门,段聿砚的车就横挡在她面前。他慢条斯理地下车,夺过刀,反手捅进了女佣的肩膀:
“下次,我会直接杀了她。”
第三次,她假装顺从,在段聿砚的酒里下了安眠药。
可他早有防备,扣住她的手腕逼她把酒全喝了下去。
醒来时,她脚踝上多了一条细链,长度只够她在卧室活动。
那天段聿砚喝醉了,搂着她喃喃低语:“卿意,别恨我。”
她等他睡熟,用发卡撬开了脚链。
可刚摸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段聿砚的声音传来。
“我给了你三次机会,事不过三。”
她缓缓转身,看到他手里的枪正对着她的膝盖。
他微笑:“卿意,选一个,左腿,还是右腿。”